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 完结+番外 作者:醉又何妨
岳淳呵呵一笑,说道:“白大人有所不知,这七彩饮虹杯使用一种名叫大千玉的籽料打磨而成,这大千玉出自发源于九顶山的沱江流域,色彩万千,又根据位置所在上游、中游还是下游有所不同,您手中这杯子出自上游,乃是顶级好玉,甚至连皇上去年分赏给诸位皇子殿下的玉牌都是出自同样材质,普通人根本就见不到,更不用提描述出来了。”
“所以您所说的‘光如萤火跳蹴’,‘遍体多著波纹’……”
他把杯子接过来,要来茶水徐徐向内注入,杯子遇水,立刻变幻出七彩的虹光,连带着里面的茶水都五彩缤纷,甚是璀璨动人,周围的人们同时发出一阵赞叹声,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个东西有可能会是假的。
岳淳展示给白亦陵看:“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但其实是指里面装有茶水的时候,会显得杯中的水五彩缤纷,如同霓虹一般,故而得名。白大人您会觉得这杯子是假的,大概是误会了书中的意思。恕小人多言一句,那等闲书,看过便罢,现实中若要甄别宝物,终归不能以此为准。”
他越往后讲,口气中说教的意味越重,虽然不敢明着指教白亦陵,但话里的意思显然也是在说他明明不懂还硬充内行人,没事找事。
岳淳能够被薛老板这个大商人请来鉴别宝物,自然也是小有名气,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周围的人也不禁议论起来:
“这人是谁呀,说话能信吗?”
“那还有不靠谱的?这位可是岳淳岳大师,他从十五岁以来看宝贝就没走眼过。换句话说,什么东西,只要被他说了是值钱,那价格立刻就能翻上去!跟薛老板合作了十来年了。”
“这……就算岳师傅是个行家,但白大人破了那么多的案子,可也从来没有说过半句瞎话呀!”
“术业有专攻,可能白大人看走了眼吧?破案厉害的人,也不能就说鉴宝也一样拿手呀。”
刘勃似笑非笑,叹了口气,故意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道:“白指挥使,当着着许多人的面,你说我的东西是假货,难道就不需要跟我道歉吗?”
他这样一说,白亦陵还没开口,倒是旁边的两个王爷同时说话了。
陆屿道:“岳淳说的也不过是一面之词,他的话顶多是说古籍中的记载不能当真,却还是没办法证明这杯子是真的。”
陆启则道:“白指挥使也只是提出疑问而已,解释开了便是,他没做错,何来道歉之说?”
两人的话几乎是同时出口,语声混杂,说完之后又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诸如“心机婊”、“舔狗”、“小贱人”等字眼,眼神交锋之间已经把自己的叔叔侄子骂的狗血淋头,于是各自把头转开了。
岳淳一看这架势,不由感到一阵头大——白亦陵一个人已经很不好糊弄了,现在居然还多出来两个王爷口口声声地向着他,不对啊,临漳王难道不应该站在刘将军府这一边吗?刘勃也太没用了!
他一边头疼一边不得不回答陆屿的问题:“淮王殿下,小人在这一行中做了多年,从没有看走眼过。若是话至此处诸位还是不信,那确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玉料沿着纹理剖开。”
“像这种上等的彩玉,都是分层的,普通雕刻的时候只是按照表面的纹理,但如果由手艺精纯的人来将最外面那一层打磨掉,真正的大千玉内部会显示出天然的美丽花纹。不过这种剖玉之术需要上乘的刀功,用刀的人还需要一定的气感,可以看清楚内部纹理,小人是做不到的。小人的师父倒是有这个手艺,可惜已经去世了。”
这番话倒是事情,岳淳说着心里面还有些遗憾,要不是师父去的太早,这门手艺说不定就能由他传承下来了。
白亦陵听到这里,道:“别说了,拿来。”
岳淳一怔:“啊?”
白亦陵直接把他手里的杯子拿了过去,说道:“岳师傅有专门用来剖玉的工具吧?借我用用。”
岳淳惊疑不定,转头吩咐了徒弟去取来自己的工具,但又怀疑他听错了白亦陵的话:“白大人的意思是,你懂得剖玉之术?”
白亦陵笑道:“在下一届武夫,平日里打打杀杀的,读书不多,这种动刀子的事好歹也要稍微擅长一些。”
岳淳:“……”
他才他说白亦陵误解了书中的意思,话里话外就是在说他只知道练武,读不懂文章还要断章取义,结果这个意思被白亦陵用自谦的口气说出来,倒让人被不软不硬地刺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现在他的反应也已经不是重点,眼看着白亦陵接过取来的刀具,其他人的目光已经都被吸引了过去。他们既想看看白大人怎样剖玉,也想看看这玉器被剖开是个什么模样。
连系统都激动万分:【宿主懂得剖玉之术吗?可以将玉内层的花纹解出来吗?宿主真棒!】
白亦陵坦然道:“不懂啊,不会啊。”
系统:【……】
白亦陵道:“所以,把你的大礼包打开吧。”
遇到一个比系统还溜的宿主,也实在是无话可说。怀着仿佛被自己给忽悠了的心情,系统默默打开了礼包:
【中级礼包“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很乐于奉献”投入使用,请宿主加油!(づ ̄3 ̄)づ╭~】
除了刀具之外,岳淳的徒弟又在他的示意之下,拿来了一面白色的屏风,一盆清水,放在空地上摆好,其他外行人不知道这些是做什么用的,窃窃私语间,更加好奇了。
白亦陵不受影响,先将他称为真品的那个玉屏风摆件拿了起来,端详了一阵,开始下刀。
他手中剖玉用的小刀不过一指来长,刃薄锋锐,刀身呈青色,秀秀气气的,可是到了他的手中,就平白多了一股凌厉之气。
刀光划过,青色的寒芒在铜镜般大小的玉屏风上流动起来,快的几乎让人看不清动作,随着一块块玉屑的掉落,屏风的表层被剥离,露出了内里形状奇幻的花纹来。
白亦陵腕骨突出,指骨修长,这双手无论拿着什么样的东西,坐着什么样的事情,都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风雅,他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放下屏风,又用同样的方法,将七彩饮虹杯的表层也剥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