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翅难逃 作者:泸沽虾
,但一定知道贺承有个情人被麦兴截了胡。
事情发生以后麦兴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将事情宣扬得人尽皆知,现在贺承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义。答谢酒会,这么多熟人看着,本不应该是吵嘴打架的场合。
虽然他现在很想对着麦兴的脸来上一拳。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白锦明就算想救场也来不及了。他只能尽量靠近贺承,准备在要打起来的时候拉一把。
贺承终于将目光投向麦兴,“你到底想干什么?”
麦兴凑近,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以前是想跟你做个朋友,现在……你发达了,作为曾经的同学,怎么能不来分一杯羹?”
贺承笑了。他弯起眼角,原本凌厉的眉眼竟显出一丝柔和。
“分一杯羹?”他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重复道,“你也真看得起自己。”
他退后一步,收敛了笑容冷冷道,“麦公子家大业大,说想从我手里分一杯羹,可真是‘抬举’我了。”
他一字一顿道,“贺家,不跟没有人xing的家伙做生意。”
他将“人xing”两个字咬得很重,一瞬间麦兴眼中闪过一丝yin冷,嘴角勾起嘲讽的笑,“说起人xing,你我应该是半斤八两吧。”
贺承冷哼一声,没理会他的狡辩。
这样的场合很难分出胜负,最终结果只会两败俱伤。在麦兴说出更恶心的话之前,贺靖堂终于赶到,隔着人群中气十足地一喊:“贺承,过来!”
贺承将早已喝净的酒杯塞给侍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场。
主角之一离开,一个麦兴勾不起大家的兴趣,渐渐地人群散去,留下白锦明在原地,不敢随便走动,也不敢给贺承打电话问问情况。
直到晚上六点散会,他才接到贺承的短信。
——过来,喝酒。
白锦明赶到的时候,贺承面前已经摆了两瓶洋酒,都见了底。
“行了,少喝点。”白锦明从他嘴里抢出酒杯,对酒保说,“来点白开水。”
贺承红着眼睛瞪他,口齿倒还清晰,“喝什么水,喝酒去。”
说着还要伸手拿酒,被白锦明一巴掌打开。
“你最近喝酒越来越不忌口了,忘了以前胃穿孔进手术室的日子了?”白锦明皱着眉问。
贺承哼哼两声,没有答话。
“你爸说你没?”白锦明试探xing地问道。
贺承皱起眉,闭上眼睛。头顶的灯光太刺眼,晃得他头晕。
“说。怎么可能不说。”贺承难受地喃喃着,“不就是个许然,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是哪儿都有他。”
过去?白锦明在心里说,十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过去就过去。
可贺承不懂。白锦明也不明白了,这么大一个男人,该经历的也都经历过了,怎么可能不懂?
在感情上,贺承幼稚得像个没开窍的孩子。觉得自己喜欢一种口味的糖,就非要得到它,即便手上已经有了非常好的糖果,也对一开始看上的那颗不依不饶。他根本不去想如果那颗糖不属于自己应该怎么办。他只固执地认为但凡是自己看上的,就一定会是他的。
乔安是最初的那颗糖,他已经很努力地向贺承发出了“我不属于你”的信号,可贺承根本视而不见。
许然是被贺承捏在手中的那颗,他承受着被捏碎的痛苦对贺承说着“我爱你”,可贺承从来不会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心。
现在被捏碎的糖果从指间漏掉了,他又开始觉得不习惯。当事人没有自觉,可白锦明看得出来,这些天贺承不断地寻找新家政,其实就是为许然空出来的那一点缝隙找补。专业家政做的清洁都让他不满意?所有人做的饭菜都不可口?如果说一个两个不顺心意情有可原,三个四个五个,那就是贺承自己的心病。
白锦明不知道该怎么提醒他。说多了贺承又要生气,最近一段时间酒喝多了,连带着整个人都变得愈加浮躁。
再这样下去,贺承会在醒悟之前先一步崩溃。
担忧之余心里又有一只小虫悄悄地爬着,让白锦明觉得酸yǎng。
他活该。
忘了这是第几次产生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