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女 作者:狂上加狂
姜秀润的不高兴,凤离梧一边披上了衣服,一边道:“孤中了人的算计,卿为孤解困,难道不高兴吗?”
姜秀润才觉得自己是中了人的算计,一边替他系好衣带子,一边低低道:“殿下可是跟我说好了的,只是走走过场。可昨夜的事,说出去,我岂不是清白尽毁?还怎嫁人?”
凤离梧低头看着她乱蓬蓬的头发里藏着的头旋,鼻尖沁着冷意道:“你扮男人在孤的府宅里住下,那清白就已经不在了,倒是现在拎出个男人看看,哪个敢娶你?”
说完这话,他伸手挥开了她的手,转身往外走,可是心内实在有气,又回身道:“孤可没说走过场这话,君还在孤的船上,莫想着脚踏两条船,不然一遭落河,谁也救不了你!”
姜秀润也被勾了火气,可不敢跟凤离梧硬碰硬,只趁着他走出去了,才低声道:“德行!天一亮,便不是昨夜湿着眼儿,求我的狗儿样了!若真说出去,看丢人的是谁!”
太子成礼的第二日,因为纳入的是侧妃,原是不用入宫见人的。
可是尉皇后立意要给曹姬脸面,便要人过话,请三位王女入宫请安。
当天彻底亮了,太子府的三个院落都忙碌起来,打水洗漱,还要梳头簪花。
姜秀润又是折腾了一宿,那眼底都起了黑,只好用厚些水粉去盖。
因为是天亮扮成了女儿身,身边侍奉的是侍女桃华。她也是个手脚麻利的小姑娘,利落地替姜秀润梳好了头发,刚要取头面,姜秀润便道:“进宫见皇后,素寡些,选了简单的钗戴就好。”
桃华依言应下,待得收拾停当,便去前厅等候车马。
等车的功夫,桃华端来新蒸的糕饼让瑶姬垫腹。
奈何瑶姬手酸,拿着糕饼都发抖,就让桃华一口口地喂,就着羊ru来吃,倒是积攒了些精神。
那曹姬与田姬都是盛装打扮的样子,一前一后来到了前厅。
那曹溪一夜独守,似乎还哭了一宿,眼角泛着红,水粉都遮盖不住。她入了厅,看着瑶姬吃吃喝喝,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儿,心里也是有气,觉得这就是个扶立不起来的,以后大约也指望不上。
这么一想,她也懒得跟这娇蛮的瑶姬多言,只一屁股坐在香席上等着车马过来。
倒是那田莹,一脸的娇羞无力,似乎腰身要酸软了些,被自己带入府的侍女皎月搀扶着,慢慢走入了厅中。
那曹溪见她来了,面色更冷,只恨不得去掐死田姬的德行。
田莹向来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只一个眼神过去,侍女皎月就会意了,略微大声道:“田姬,您昨夜服侍了殿下一宿,天要放亮了才得了休息,要不要奴婢再取些软垫来,让您在马车里坐得松泛些,免得腰背酸痛……”
这话一出,曹溪的两眼要冒酸泉,嘴唇抿得紧紧的,竟是要被气哭的样子。
这一幕,姜秀润在前世里不知看过多少回。田姬就是这般人前人后的挤兑曹姬。
可是她此时听了田莹的话,有些发傻,若是太子昨夜歇宿在了田姬那儿……那个在她的矮榻上缠了她到天亮的是谁?
那入口的糕饼顿时有些发噎,吃不下去了。
田莹看着厅内两个王女愣愣的样子,心里更是得意非凡。
就如她料想的那般,昨夜太子到底是临幸了她。虽然来得晚些,熄了灯才进来的。可是太子年轻强健,竟不知怠足,足足缠了她一宿呢!
相形之下,她以前在韩国时,背着人与那些青年的嬉戏当真不值得一提。太子,真男儿也!
想到这,田莹的面容如绽放的桃花一般。
姜秀润慢慢咽下糕饼。昨日她床头一直留灯,可是笃定在她榻上的,的确是太子本尊。
就算喝了那么补的汤,太子都不肯去临幸田姬,可见心内是对她有多憎恶。待得运河凿成,大齐的国力格局又是不同,也不知韩国还能否如前世那般,被太子倚重。
从她个人的角度来看,田姬勾结府内的幕僚,实在是败笔一桩,若是无此事,太子也不至于对她厌恶如斯……只是昨夜歇宿在她屋子里的又是谁?
来不及细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