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路人甲[穿书] 完结+番外 作者:凤黎九惜
鬼无情选定了一条路线,他只轻轻一跃,便如飞鸟一般,飞掠到了空中。
玉妃被他背着,几乎想要发出惊叹的声音了。
她双眼亮晶晶的,只感觉自己好像真的飞起来了一样,没有倚靠任何建筑、工具,便这么真真切切的,被另一个人带到了空中。
鬼无情的速度快极了。
他在房屋间穿梭跳跃,足尖一点,便能飞出好远的距离。玉妃俯在他背上,甚至有一种自己现在坐着云霄飞车的感觉。
只不过这辆云霄飞车不是钢铁,也不是任何人为合成的科技产品,而是活生生的血肉,是她在这边唯一一位老乡。
鬼无情掠过房屋,惊过树丛,只过了片刻功夫,他便察觉到身边骤然多出了二十多道人声。
这便是守在外边的暗卫了。
鬼无情未曾犹豫,他察觉到一行人有包围他的意思,只忽地回身闪去,换了一个方向。
他轻功实在好极了,好到饶是在屋檐滑溜,又易碎瓦的屋顶,也依旧没有半分踉跄狼狈的意思。
他转向突然又迅速,直叫人无力反应,竟是一时不慎,被鬼无情冲出了包围,被他甩了一截距离。
但诸多暗卫却也半点不慌,只也加快速度,紧紧地坠在鬼无情身后。
如今到底是白日,他们动静可不小,京都如今繁荣昌盛,再怎么隐蔽,也都要被些眼尖的,偶尔看来的人注意到的。他们所过的地方,可容易引起旁人惊叹,想来要不了多长时间,这事儿便会被云朝势力所知了。
鬼无情心中冷静,他一路逃窜,故意将人往人多的地方,建筑复杂的地方引。暗卫也有人试图用暗器拖延他的脚步,但毫无作用不说,东西还噼噼啪啪掉了一地,把人心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鬼无情自己也当了好多年的暗卫,因而他虽然一朝换了身份,但是对于暗卫的那一套,却还是清楚冷静地知道的。他领着几十号人往复杂的地方钻,和他们一路追逐逃窜。等到他再次跃下一片屋檐,玉妃还紧紧扒着他的肩,鬼无情毫不含糊地将她扯下来,直接塞到屋檐下的小窗里,自己也跟着钻进去,直接将窗户关上了。
玉妃被摔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她硬生生挨了这一下疼,又被鬼无情拽着起来。
前暗卫环顾一圈儿,敲敲床柱,听到那声音,便松了一口气,揭开床榻的床板儿,将玉妃塞了进去,自己铺好床铺,看了看地方,也不往房梁上躲避,只在小窗上边趴着了。
这儿显然是个闺阁女儿家的住所,底下是商铺,商铺主人家应就是住在这儿的,屋子里面熏得香香的,床帐摆设,都是些明艳美丽的颜色。
鬼无情身上的轻微血腥气被香气盖得严严实实。他侧耳听着外边的动静,听到了暗卫们往前继续追寻去的风声,却也未曾放松警惕,只紧紧藏好,果真不过半晌,便有有人折返回来,分几支人马,窜到旁的地方去了。
鬼无情一声不吭,便见一人小心地推开小窗,探头往里看来。
正是个过来查看的小暗卫。
鬼无情整个人都挂在他上边,他毫不犹豫,一下狠狠踹出,便将暗卫击昏过去。
玉妃藏在床榻里头,听到沉沉的“咕咚”一声响,心里也跟打鼓似的,砰砰直跳。
她背上出了一片冷汗,一边疯狂祈祷老乡不要有事,一边又忍不住幻想他们若是被抓回去,自己与鬼无情要受到怎样的刑法和折磨。
她不与系统说话,鬼无情也就听不到她的心音,屋里安静得过分,反而叫他担忧起玉妃来了——
他将床铺铺得那般掩饰,她不会在里面喘不过气,憋昏过去了罢?
鬼无情一边担忧,一边又给暗卫补了几下,免得他半路清醒过来,这才重新去揭了床铺,将玉妃拖了出来。
玉妃全身上下都是软的,她额头都冒出热汗了,手脚却是冰凉的,显然怕得不轻。
鬼无情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他顿了顿,也只是道“上来罢。”
玉妃也不含糊,软趴趴地重新趴上来了。
暗卫们去探寻各处情况,本就是一种试探行径,他们过一定时间,便会发出暗号,以传递消息。若是谁没有传递,便已经说明他所在的地方有异了。
为了防止这一手法子被旁人利用,暗卫的暗号多到数不胜数,甚至可以彼此搭配,直叫人眼花缭乱。就算是鬼无情,也不可能在数百种可能性里,寻到他们这一次出任务所拟定的暗号。
便只能用笨办法,将进来探寻的暗卫打昏了,借着他们探查、传讯的这一段中间差,赶紧带着玉妃转移方位。
他们换了方向,鬼无情一路往隐蔽地方走,好死不死,又撞到了几支人手。他若是一个人还好,全然可以不顾箭矢、暗器、兵刃,一路硬闯出去,但现在他多带了一个玉妃,很多情况便变得复杂起来,叫他不能再随意任性了。
鬼无情护着老乡一边躲一边退,最后硬生生被逼入了花楼中间躲藏,诸多暗卫也化整为零,开始在淫声浪语间探查各处。
鬼无情也正躲到了一间正满室春意的房屋里头,那还算得上精壮的中年男人正揪着一只纤纤细腰,发狠似地在上面冲撞,鬼无情小心地地玉妃放到房梁上,他自己选准了地方,直接跳将下去,趁他们沉在鱼欢之中,直接一下打昏了那男人,拖着他直接从女孩儿身上下来,那姑娘也正要到最尽兴的时候,忽地没了东西,本来惬意眯着的朦胧双眼也睁开了,她只来得及看到一张放大了的俊美脸庞,还来不及起些什么其他念想,便后颈一酸,跟着昏过去了。
这两人身上都赤条条的,底下更是湿淋淋一片,男人还好,捏着拖过去就行了,可到了这女孩儿身上,鬼无情便实在是无处下手了。他犹豫了两息,便揭过他们身子底下的褥子,只往他们身上一卷,将这两人塞到床底下去压严实了。
花楼的床铺却不是寻常的低榻,它只用四只角撑着,想要挡住底下的情景,便只得用衣裳、布单子什么的垂下来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