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有条忠犬 作者:似相识
“嗯……”
叶筠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将仲叔说的话再三咀嚼,才终于理解了他话中的含义。
“什么?!”
这薛裕丰刚走,那个小影卫就要动身出薛家堡,这不是赤、裸裸的违抗命令吗?不对,薛裕丰前几日才把人抬到主人的位置,这也直接导致今日时儿想去追薛裕丰,竟是没有人敢拦着。
当叶筠急急忙忙赶到主屋的时候,时儿已经准备好武器,干粮,挺着肚子打算出门了。
叶筠当即就生气了,扯过时儿的包袱,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到底有没有把肚子的小生命当做一条命啊?你知不知道,你腹中的胎儿是很脆弱的,经不起你这样折腾。骑马赶路?你以为你上一个孩子是怎么掉的?”
见到时儿上马的动作一顿,叶筠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说了过分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此时的叶筠磕磕巴巴的,不知道如何弥补自己这张乱说话的嘴所犯下的错。
“叶神医。”就在叶筠自我纠结措辞的时候,背着他的时儿出声了,“请告诉我,怎么样能够在护住孩子的同时,快速前往栖霞山庄。”
也许是那双眼睛太多坚定,叶筠哑口无言,张着嘴傻了许久才蹦出几个字:“坐马车吧。”
作者有话要说: 唔……小识知道自己短小= =坚持一下,明天给筒子们粗长的~么么哒~
第64章 寿诞
薛裕丰在寿诞前一天夜里赶到栖霞山庄。
当他来到山庄时, 已经有不少江湖人士聚集在此。不少人见到许久不见的薛裕丰,都上前打着招呼, 也为其父亲的死感到惋惜。
数个月前,少林寺的那场闹剧, 在场不少人都目睹了发生的一切。自然知道,作为五姓侠士大哥的薛崇仁是被自己的三个兄弟逼死的,也被自己兄弟烧了整个家。出了这样天大的丑闻, 五姓侠士在江湖上的地位, 名声算是全毁了。
不少人也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来参加盟主的这场寿诞。但是,更多的还是人还是希望盟主能站出来,为五姓侠士正名。
不管周围的人脸上挂着的是虚伪的笑容,还是真心的关切, 薛裕丰都无暇理睬, 只是满场找一个人的身影。只可惜,明日就是寿诞,在场不少栖霞山庄的弟子都忙得团团转, 根本不知道他找的人身处何处。
此时,薛裕丰正巧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连忙上前叫住那人:“九思。”
忙得晕头转向的邱九思听见有人喊他,转过身。明明已经入秋的天气,邱九思还是忙得满头冒汗。他茫然地抹了一把汗,见到喊自己的是薛裕丰,便开心地跑上前。
“薛大哥,你终于来了, 还以为你要迟到了。哈哈。”
邱九思笑呵呵地取笑薛裕丰,全然没想过这人可能并不打算出现。
“九思,你大哥在哪里?”薛裕丰没有理睬九思的取笑,而是神色焦急地询问邱弘的去处。
“大哥?不知道,今天整个栖霞山庄都很忙,大哥需要把握全局,在哪里都不奇怪。”邱九思很奇怪,薛裕丰怎么一到就找大哥,大约是有事情要商量。
还想和薛大哥多聊几句,远处又有人来找他,邱九思也没有办法,只得歉意地笑了笑,随后快步离开。
见询问无果,薛裕丰只得自己前往寻找。过了前厅,还没到后院,薛裕丰就正面碰上了秦春河,见避无可避,薛裕丰也只得向人行礼。
“秦兄,真巧。”
“薛弟。”
数月不见,秦春河比当初见到时多了几分愁容,少了几分意气风发。见到薛裕丰时,也只是勉为其难地露出了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显然有烦心事缠身。
“听闻秦兄做了松陵派的掌门,小弟在这里要道一声恭喜了。秦兄如此年纪轻轻就做了松陵派这样大门派的掌门,看来前途无可限量。”
“薛弟言重了。愚兄承蒙错爱,被众人选举为掌门,自然责无旁贷。如今松陵派蒙受诟病,百废待兴,愚兄也希望能够重振松陵派昔日之雄风。”
“松陵派有秦兄这样的掌门,定然能恢复往日名声。”
薛裕丰对秦春河这个掌门倒是极为看好,至少比樊荃好上百倍。说来也是奇怪,在不知道真相之前,他每次想到樊荃可能对他父亲的所作所为,都会气愤不已。此时再想到他,也只当做一个笑柄看待,心中竟然一点恨意也不存在。
“薛弟果然心胸宽阔,不像是传闻中只会享受温柔乡的荒诞之人。”秦春河早先也听说了自己师父所干的荒唐事,他原以为,此次相见,薛裕丰会对他视而不见,毕竟他是樊荃的弟子。却没想到,薛裕丰全然不是传说中的那般。
如果说之前在松陵派时,他还觉得薛裕丰虽然沉迷美色,但智慧过人。如今,薛裕丰给他的感觉比那时更加豁达,给人感觉如沐春风。
“秦兄见笑了,只是逝者往矣,业与障,因与果,种者自尝。我又何须对过往纠结不放。”薛裕丰笑了笑,突然想起本善死之前所说的话,突然明白了本善当初那句话的意思。
樊荃为了名利,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他都做了,到最后还是落了个千古骂名,正是应了本善那句‘业与障,因与果,种者自尝’。
“真希望愚兄有贤弟这般胸襟。”秦春河扯了扯嘴角,似乎很累的模样。这时,身后传来女子的叫嚷声,隐约能听出来是女子的声音。
“樊清姑娘也来了?”薛裕丰很意外,他还以为樊清此时神志不清,应当是呆在松陵派里好生修养才是。
只见秦春河尴尬地笑着:“是,这段时间里,有不少人上门,门派中有些混乱。清清在门派里不能得到静养,正好栖霞山庄的请柬递到了我派,这不,带她出来散散心。况且,这栖霞山庄的后院还是挺安静的,正好可以供她休息。我把清清的丫鬟思儿也带来了,明日寿诞,她会陪着清清留在屋里,想必不会出事。”
秦春河解释地有些急切,看来不少人质疑过樊清的存在。而且,听秦春河的口气,松陵派此时的困难似乎比薛裕丰之前想的要严峻得多。这也难怪,之前樊荃仗着自己是松陵派的掌门,明里暗里不知道给多少小门派使过绊子。这时候出现墙倒众人推的情况,也是在设想之中。
只是,既然思儿也在这里,薛裕丰倒是更担心了。
虽然他的设想还未被证实,但是他可以肯定,这个樊清身边的小丫鬟就是当初他在腾其村看见的腾其思奈。再联想到,樊齐、樊荃都是死在相同的蛊毒手里,他又怎么能不怀疑这蛊毒不是思儿所为。
后院里的叫喊声越来越响,秦春河只能掉头回去。
顾不得探究思儿到此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找到邱弘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薛裕丰逛遍了整一个栖霞山庄,也没能在熄灯前找到邱弘。眼看着大多数人都渐入梦乡,薛裕丰不得已,只得跟着跑来给他领路的小弟子去了厢房。
夜里,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传出对话声。
“明天就是最后期限。”
“我知道,明天过后,你就能拿到你想要的。”
“还要我再等一天?你别忘了,是谁一直在帮你。”声音中带上了怒气。
“帮我?你也不过是想要利用‘香火’炼制‘来生’罢了,别说得这么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尝试炼制‘来生’,樊齐和樊荃都是死于那种假‘来生’吧。”
“哼,若是没我的帮助,你能活到今天?可怜啊可怜,你那便宜爹就是不肯救你。明明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