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明君 作者:木兰竹
刘荨叹了口气,道:“那子杰,给我想个出来浪时的假名呗。”
刘初满头问号,出来浪又是什么意思?
司俊倒也不推辞:“小草想要什么样的姓名?”
刘荨没好气道:“我让你取名,你倒重新问我了。有你这么偷懒的吗?嗯……那就叫丰岚。丰收的丰,山岚的岚。这名字你也知道,我懒得换其他名字了。”朕上辈子的名字嘛,哈哈哈哈。
司俊眼眸闪了闪,抿嘴微笑道:“好。”
刘荨对刘初道:“在外面我就叫丰岚,你可以叫我丰公子,或者直接称呼我名字。我觉得直接称呼名字最好。子杰你还是叫我小草吧,这辈……呃,现在我还是更习惯这小名。”
刘初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陛下要隐藏身份,他也没办法叫破。至少,没强逼着他叫陛下小名就好。
刘荨叹气:“说起来,男子十五岁之后,便可以提前取字及冠。我是不是也该去取个?”
司俊哭笑不得:“小草,天子不取字的。”
刘荨叹气:“是啊是啊,不取字,只有小名。但老师为何要给我取名小草呢?‘荨’取自火势上升之意,又不是荨麻草。不过荨麻草也不错。嗯,我刘家皇帝的小名都不好听,老师说取个贱名好养活。”
刘荨这次说的老师可不是慕晏,而是宿谊。宿谊身上担着神棍之名,虽然他直言自己装神弄鬼,系统中小伙伴还是让宿谊给病怏怏的刘荨取小名——假如有玄学呢?
结果刘荨的身体还真越来越好了。这大概真的有玄学。
刘荨和司俊开始讨论汉代皇帝那些好养活的小名,比如小猪之类。
刘初听得满头大汗,恨不得极力缩小自己存在感,不让这两位“口无遮拦”的大佬拉自己一起讨论。
还好刘荨和司俊似乎把刘初忘记了,自顾自的聊得开心。直到到了城郊庄子门口,两人才反应过来,这旁边还有个人呢。
刘荨不好意思道:“我和子杰经常这样胡侃,聊起来就忘乎所以了,子孟勿怪。”
刘初忙道不敢。
到了庄子之后,三人并未下马,直接骑马漫步,让人引去了田埂。
刘荨虽知道玉米,但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壮观的玉米田。
他上辈子应该是见过,不过不知道是只在电视中见过,还是记忆模糊了,他记得单株玉米长什么样子,但玉米田的记忆则很模糊。
看着那一人多高的玉米,刘荨感叹道:“玉米长成的时候,被称作青纱帐。我本以为夸张了些,现在看来,躲在玉米田中,还真看不到人。”
刘初在刘荨说要推广新作物的时候就来看过一次玉米,心中震撼少了一些。
他向刘荨和司俊告罪之后,下马走到玉米田便细细观察玉米结果的情况。
刘荨对司俊笑道:“子孟不错。我们也下马吧。”
司俊点头。
刘荨摸了摸刚结出来的嫩玉米,道:“再长些日子,就可以吃嫩玉米了。”
刘初问道:“这么快就成熟了?”
刘荨道:“嫩玉米就是没成熟的玉米。口感鲜嫩,做菜比起成熟的玉米,别有一番风味。不过嫩玉米不好储存。要当做粮食,还是熟透了的玉米更好。晒干了之后,可以储存很久。”
刘荨顿了顿,道:“对于富贵之家而言,熟透了的玉米可能口感粗糙了些。推广嫩玉米的吃法,让富贵人家也对玉米感兴趣,玉米田地可能会多一些吧。毕竟,现在许多田地都在达官贵人手中,他们可都是要规定佃农种植什么。这些人只管口感,可不会管什么粮食产量最高,能给佃农留下更多口粮。”
刘荨说完之后,又摸了摸玉米叶子,道:“玉米杆剁碎了稍稍发酵可以用作畜生的饲料,养猪养羊都不错。军队也可向农户购买玉米杆,用作马匹饲料。”
刘初又惊讶:“购买?”
刘荨道:“当然,难不成还直接强征?哪怕价格便宜些,百姓得了实惠,日子好过些,其产生的经济效应,绝对能抵过强征白拿。唔……这其中道理,子孟要是感兴趣,可和我单独讨论。现在我们继续巡查玉米田吧。”
刘初本只想说皇帝陛下仁慈,一听刘荨说给钱比强征还能更赚,心里疑惑,很想继续问下去。但刘荨岔开话题,他又不好追问。
刘初看了司俊一眼,发现司俊一点都不惊讶,忙问道:“州牧也知道这其中道理?”
司俊点头:“知道。不过有些事,只有陛下牵头才好做。税收之事,俊不敢越俎代庖。”
刘初正想符合司俊,毕竟税收是国政,哪能地方官自己改?刘荨就嗤笑道:“成成成,你大道理一箩筐,实际上就是能聚集民心的事,宁可晚些做,也要让给朕。我说啊,子杰你心眼颇多,有些事,分那么清干什么?你名声好,还怕我兔死狗烹不成?”
刘初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
司俊无奈道:“小草!”
刘荨挠了挠脸颊,道:“啊,子孟,别在意,我跟子杰开玩笑。他这么做当然不是怕兔死狗烹,而是担心朕撂挑子不干。”
刘初:“……”更加惊吓了好吗!
司俊皱眉:“小草。”
刘荨举双手做投降状:“我忏悔,我悔过!我绝对不会撂挑子不干!收复旧河山,重现海清河晏,是我们共同的愿望。”
司俊叹气:“你把子孟吓到了。”
刘荨尴尬道:“这不是习惯和你互怼了,一时间口无遮拦了。子孟,别在意别在意,我和子杰经常开玩笑。”
刘初:“……”这是开玩笑吗!
司俊见刘初那惶恐的样子,只得叹气解释:“虽我可以先做,但陛下聚集越多的民心,就对早日一统江山更有利。”
刘荨道:“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是开玩笑啊。”
司俊没好气道:“我不是跟你解释!是给子孟解释!”
刘荨立刻在嘴上画了个叉。
刘初苦笑:“初明白了。”你跟我解释什么?你们两真的是开玩笑,而不是面和心不和,互相试探?
这两人是关系好还是不好?皇帝陛下到底有没有猜忌州牧?州牧究竟有没有防着皇帝陛下?益州是否是陛下刚来就已经有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