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边江月 作者:月下乘风
想起那时喝醉酒的小傻子,真的是傻得可爱,江冽暗搓搓地想要不要再把人灌醉一次?
现在他们已经是最亲密的人了,所以要是这一次柳城月醉了,那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说不定还可以看到和平时不一样的小傻子,这么想想似乎真的很不错?
看着江冽突然变得有深意的眼神,柳城月咆哮:“你又在想什么有颜色的东西,不可以那么变态啊!”要是老子的小菊花出了什么事那苦的可是你自己,想想只能靠五指姑娘什么的就很心累好吗?现在居然还不知道珍惜!
江冽笑了笑,抱紧自己的小傻子,真的是很可爱啊,简直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宠着。
柳城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攻势,很可疑地红了红脸,默默地伸手环住江冽的腰,将头靠在他肩上。
抱着抱着,柳城月突然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所以你有没有去找我娘说这件事?”
江冽低头亲了亲柳城月的额头,“没有,不过我觉得你娘亲应该已经知道了。”毕竟当初柳城月给柳母介绍自己的时候就有说自己是无影宫宫主,那么推一下就大概知道了,而且在边城和这药王谷的时候,好几次江冽都能感觉到自己在观察柳母之后,柳母总会看自己,所以江冽毫不怀疑柳母已经猜到为了其间的事情。
“那我们明天一起去找一下娘亲吧,顺便把匕首给还了。”柳城月抬头看着江冽,他们后天一早就要走了,这一走总觉得很长时间都回不来了,现在先把能解决的事情都给解决掉。
江冽点点头,然后认真道,“本来我是想自己去找你娘,然后把匕首还了,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不管什么事情,我们都在一起,然后你只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柳城月看着江冽认真的神色和眼底的坚持,心里暖暖的,不过想到灵魂穿越这种事,他还是有些担心,闭了闭眼,片刻后闷声道:“对不起,我有事情瞒着你,可是我现在不能说……”
还没说完,江冽就伸手捂住了柳城月的嘴巴,打断了他的话,“小傻子,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只要你还和我在一起,那么我可以包容你的一切,不想说就算了,以后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的,是吗?”
柳城月点点头,眼里有些泪光,这样的江冽,自己怎么能够不爱呢?江冽看着眼睛红彤彤的小傻子,低叹一声,用手指轻抚他的眼角。
两人还是抱在一块儿,很近的距离,柳城月可以很清晰地看清江冽眼里的怜惜和疼爱,情不自禁地抬手环住江冽的脖子,颤抖着将自己的唇瓣印上他的,除了这样做,柳城月已经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方式能够表达自己对他的爱意……
第二天,柳城月在一阵腰酸腿软中醒来,明亮的房间里已经没人了,只有自己一个接近残废的人躺在床上,小菊花略疼……
江冽不在,柳城月只好自力更生,从床上将里衣找了出来,看着那皱巴巴堪比腌菜还沾上了可疑物体的里衣,柳城月果断选择了放弃,虽然裸着身子什么的很害羞,但是考虑到房间里也没别人,更不可能有现代社会的摄像头,于是柳城月艰难地下床,准备去柜子里拿衣服换上。
床到柜子的距离才三米不到,但是柳城月硬是走了N久,没办法,这种走一步小菊花就疼一阵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果然人在情绪饱满的时候不宜做决定,自己昨晚一个感动爽了一时,现在就得疼个一天了,而某只渣攻居然还不在,还让他自力更生!真的妥妥的渣攻不解释!正疼在兴头上的柳城月毫不犹豫地开始批判昨晚卖力但是却一点都不疼的某人。
好不容易走到柜子前,柳城月已经疼得五官都要变形了,快速地从柜子里将自己的衣服找出来,然后开始一股脑地往身上套。结果柳城月刚将裤子给穿上,还没来得及系裤腰带,就听到门嘎吱一声响,江冽端着托盘站在了门口。
看着门突然打开,柳城月吓得手一抖,裤腰带掉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江冽看着□□的柳城月,迅速地关上门,然后上门栓,毕竟自家小傻子的身体只有他能看。瞄了瞄柳城月掉在地上的裤子,江冽挑眉笑道:“夫人大早上的真是好兴致。”
柳城月满脸通红捂住自己的那啥,恼羞成怒,“你干嘛突然进来啊?!”
江冽将托盘放下,看着紧张地只知道用手捂着,不知道先提裤子的小傻子,笑着走上前去,将人拦腰抱起向床边走去,柳城月一看这架势,不对啊!“少侠,有话好好说,我们不可以这么荒诞……”白日宣淫什么的,简直就是堕落的代名词好么?!
江冽一顿,随即勾起唇角,“那我要是不做岂不是很吃亏?”
“呜呜~”柳城月简直想哭,“少侠,我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凡事好商量!”
江冽展颜一笑,“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呢?”
柳城月:……
结果,最后柳城月被某只渣攻按住亲亲摸摸了好久,甚至还被摸了小城月!然后才终于被良心发现的某人洗漱收拾好,坐在桌边吃上了已经从进门时的热乎乎变成了现在半温不凉的肉丝粥。
喝完粥,鉴于柳城月的情况不适宜去见柳母,所以江冽一个人去了凌云阁,然后柳城月无聊地坐在院子里树下的躺椅上看书。看了没几页,柳城月看到温庭走进院子,跟温庭打招呼,结果温庭却像没有看到自己一样,失魂落魄地进了自己房间。
柳城月:???
第32章 温庭的身世
柳城月坐在躺椅上有些奇怪,不过更多的是担心,温庭从来都是有些小傲娇但是还算活泼的,可是怎么这次自己跟他打招呼都没应?要是平常的话,温庭看见自己肯定会跟自己聊一会儿的,可是现在却……
温庭没有理会身后忧心的柳城月,他现在整个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一样,已经没办法思考了。想着昨晚师父跟自己说的话,即使已经过了一个晚上,温庭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偶然间卷入的一件案子居然还能牵扯出自己的身世。
想着在叶水城时那两个紧追自己不放的南越国的人,温庭觉得自己脑壳有些疼,按师父的话,那些人估计也不是逗自己的或者说认错了人,那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温庭从出生时就一直被师父呵护着长大,后来师父成了药王谷的谷主,而自己也顺势跟着师父学了医。小的时候,谷里其他的孩子说起自己的身世,说起自己的娘亲爹爹时,温庭总会问沈意他的娘亲和爹爹去哪了,可是沈意总是不告诉他。
后来温庭长大后再问,沈意只说他娘亲生下他就因为身体太差而后去世了,至于他爹是谁沈意却从来没有说过。
昨晚,沈意将温庭叫去,将他所知道的关于温庭娘亲的事情悉数告知,温庭一开始还不知道沈意的意思,听到后面才渐渐明白……
沈意现年方而立而三年有余,二十年前,沈意还是当时药王谷谷主的小弟子,一次外出去北楚南越边境处的山脉采药,却偶然间在一棵巨树树根下的小坑里发现了一位已经昏厥的女子。
行医之人多有仁慈之心,沈意见那女子还有生命迹象,虽然在边境如此环境恶劣之地出现的人必然不会是善茬,但是沈意还是选择将女子救下。
在边境的一个小村子里将女子的身体调养得差不多的时候,沈意也准备带着采回的草药回药王谷。却不料那女子竟是恳切请求沈意将她带回药王谷,那女子身上盘缠也没有,又没有武功,况且还怀着身孕,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因为母体受过许多刺激而差点保不住。
沈意考虑许久还是带着女子回了药王谷,到了药王谷,当时的谷主听了沈意的话后本不愿收留,后来还是在沈意的劝说之下才将那女子留在了药王谷。
而经此一事,那女子也开始跟沈意说一些事情,那女子名叫温如,是一个南越国人,但是除此之外温如却是不愿多说,连孩子的父亲姓甚名谁也不曾说过。沈意也不是一个好奇到窥探别人秘密的人,温如不愿多说,沈意也毫不介意,每日为她细心调养身体。
温如本来打算在孩子出生后就带着孩子离开药王谷,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温如在怀胎九月时不小心被门槛所绊倒,温庭就这样意外地出世了。而温如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一次意外生产更是将她的身体彻底拖垮,不久后便长辞于世。
临去世前,温如知晓谷主对自己的存在颇有微词,因此恳请沈意照顾她刚出世几天的孩子,并且给孩子取名温庭。
虽然当时的沈意也不过才是半大的少年,可是在这药王谷里,温如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也就只有一个沈意了,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温如只能将自己出世不久的孩子托付给沈意了。沈意见温如刚为人母便要永远辞别自己的孩子,心有不忍,于是答应了温如的请求。
温如又叮嘱沈意千万不要让温庭去南越,这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沈意有些奇怪温如为什么要在临死前专门说这么一番话,不过还是没有特别在意,说到做到,不顾当时师父的反对,将温庭带在身边,用羊乳将小温庭一点点养大。
而关于温如的身份、过往等等事情,在温如去世半年后却突然被揭开。
沈意接了一位病人,那人是北楚南边有名的生意人,这一次找上沈意是因为身体突然长脓疮,而看过多个大夫后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无奈之下多方托人才找上了药王谷谷主的得意弟子沈意。
沈意本以为是平常的恶疮,并未多加在意,可是诊断后却发现这人身长恶疮并非中毒或是普通病症,而是中了一种罕见的蛊。当时北楚对于南越的蛊虫传得神乎其神,甚至与鬼神相挂钩。
沈意将中蛊之事告知,并问那人可有接触南越的蛊师或是其他奇怪的东西,那人吓得俱以实情相告知,不敢有丝毫隐瞒。
原来就在半月前,这位富商去了南边一趟,当时北楚国力还不是很强,为了振兴国家,北楚与南越签订贸易文书,开放通商贸易点,两国的客商可以互通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