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仇人画风不对 作者:置酒高堂
林家必定是回不去的,直接去往林家的路和去秣陵的路想必都已经被林茂繁的人监控,涉及魔族,只怕各种yin私手段更是层出不穷,眼下不管是去西河还是秣陵,都无异于送死。
若是留在舒城,只怕更是坐以待毙。
“飞墨身上受了伤,先绕道去岓阳替飞墨疗伤。”林修然冷静地安排道,“飞墨,你离开西河时,城中情形如何?”
林飞墨的情绪才刚刚平复下来些许,见他提及城中之事,眼角泪水又蜿蜒而下,声音哽咽断续道:“西河眼下已然尽数沦陷,血流成河,连金汤大阵都已经被尸体覆盖,城中出入通路已经尽数被堵死,有侥幸逃出来的,也四散奔走,联络各处世家,看看能不能搬来救兵,倒是诸旁支尚未被过多波及。”
林修然双目赤红地看着林飞墨,许久才嗤笑一声:“救兵?就算是看在有魔族肆虐的份上,其余众家怕被波及愿意出兵相助……可你真的以为,他们会白白地出兵?只怕重入西河扫清叛徒之日,便是引狼入室之时!”
“怎会!”林飞墨失声喊道,“可若是不去向其他世家求援,难道……难道便眼睁睁地看着西河落入林茂繁和魔族手中么!”
“殷氏前车之鉴犹在眼前,大难降临之时,往日jiāo好的这些世家,便是第一个上来喋血吸髓的!祖先辛辛苦苦积攒下的家业……我必定会夺回来,今日之事,他日必定血债血偿!”
林飞墨神色凄惶,哽咽道:“公子……不,家主……咱们不过寥寥数人,拿什么去夺回西河!”
林修然低下头,死死地盯着手上的戒指和那枚家主印鉴,过了许久,被压制许久的泪水才终于滴落,摔碎在印鉴精致的旋钮上,散成一片水雾。
但很快他便擦干了眼角的泪痕,重新抬起了头:“林家各处皆有私兵暗卫,其统帅只认信物不认人,信物既然已经到了我的手上,便有一线机会能将他们争取过来,至于家主令……你当这真的只是一枚印鉴而已么?”
“林家真正的资源法宝乃至机缘传承,都在家主令中。”
殷承宇原本还在驾驭飞舟,闻言诧异地看了林修然一眼,林飞墨更是整个人都如遭雷击一般,脸上的泪水都已经流到了腮边,他也顾不上擦一擦。
家主令中的秘密,除历代家主之外无人知晓,若是林修然与殷承宇透露一二,看在两人道侣的关系上,倒也还能理解,可当着林飞墨的面提起这些,便已经是将他视作心腹中的心腹了。
林飞墨浑身战栗着跪趴于地,泣不成声:“飞墨……誓死以报家主厚恩!”
林修然不置可否地垂目看了林飞墨一眼,见他这般,林飞墨主动提起了之前殷承宇所说之事。
“当日飞墨下山之后……确实不是被南海散修所救,而是辗转被安置到了林家一处旁支的别院中,等醒来之后,便发现腹中丹田空虚,连聚气都没有办法。”
“是林茂繁?”林修然问道。
林飞墨头垂得更低,哽咽道:“林茂繁以此事相挟,命我替他监视公子,我那时尚不明白他的意思,现在想来……只怕是因为鸣鹤山上,他实在chā不进去手罢了。”
林修然点了点头:“所以你当时便答应了他,回到鸣鹤山之后却xing情大变,对我避而不见,后来更是找了个借口下山历练,便是不愿如他所言?”
“是……”
“林茂繁毫不忌惮地便亲自去同你jiāo易,可有在你体内下过禁制,或是有什么旁的法子,让你无法提及此事?”林修然追问道。
林飞墨僵硬了一下,过了许久才哽咽道:“未曾。”
“那你为何从未向我,或是向父亲,提及此事?”
林飞墨终于承受不住,放声恸哭,声嘶力竭地道:“都是我……是我一手造成……我怕公子因为此事对我心有芥蒂,怕主人将我赶出林家。林茂繁当时言明,说只为自保,绝不会对公子不利,是我鬼迷心窍,才会如他所愿……”
林修然静静地看着林飞墨号啕大哭,等到他终于止住了哭声,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