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贤妻 作者:佳若飞雪
嫡女贤妻 作者:佳若飞雪
第五章 奉旨进京!
“依依,这一次进京,怕是咱们最后的一次机会了。”元熙语重心长道,“我不想你有危险,你留在封城吧。我会找个什么借口出来,比如说你身染恶疾之类的。”
静依却是浅浅地笑了,“元熙,你忘了,曾经答应过我的事吗?如果他真的是对你再起杀心,不怕!有我陪着你。无论前面的路是福是祸,咱们两个都是在一起的!”
元熙看着静依,那幽深的眸子似是宝石一般的晶亮,片刻后,他的唇角微扬,眉心舒展,轻轻地将静依搂住,“真好!有你为伴,此生足矣!”
三日后,二人将封城的事务安排妥当,启程进京!
何嬷嬷和海棠都留在了封城,因为二人的家人都在这里,不宜随她四处奔波。元熙考虑到了静依的身分和安危,硬是将司画、司语还有苏醒都带上了。将司琴夫妻二人暂调回了封城,守在平王府里。
这一路上,元熙的心思虽然有些沉重,但是有静依在身边陪着,不时地再劝慰几句,倒也是还算舒心!
京城,护国公府。
“启禀世子,奴才得到消息,平王爷和平王妃已经启程了,估计再有三五日,便可到达京城了。”一名小厮打扮的年轻人对着书桌前端坐的白道。
白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笔放,轻道:“一别近三年了!想不到,这么快便又见面了!”
小厮一愣,“主子,您前几日不是还说这么长时间不见平王爷了,怎么今日又说快了?”
白笑了笑,他今日头戴玉冠,面若潘安,再加上那眉宇间的英气,与几年前的白,早已是判若两人!“你不懂!此事,祖父和父亲可知晓了?”
“回主子,应该是知晓了。毕竟皇上旨宣平王进京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儿!”
“知道了,祖父可在府中?”
“回主子,老太爷和国公大人正在书房议事呢!”
白站起身来,稍加整理,目光看似有些清远,“该去给二老请安了。”
小厮倒是没有听出什么旁的意思,便在前面打了帘子,随后跟着白去了书房。
“给祖父请安,给父亲请安!”白进门后,拱手作揖道。
“是儿来了!”老国公笑了笑,“来,快坐!我与你父亲正在念叨你,你就过来了。最近在工部的差事做的不错,听说今日在朝堂上,皇上还当众夸奖了你!不错!到底是没有给我们护国公府丢脸。”
“是皇上谬赞了。”
护国公满意地看着白谦虚的样子,“儿呀,你如今的差使做的越发的好了。皇上有意要擢升你,你最近可是要有个准备!”
“是!孩儿明白。”
“儿,现在明王与晋王闹的是不可开交,眼,皇上的千秋节马上就要到了。你以为明王该备何礼为妙?”
“回父亲,孩儿以为现在的明王不必准备过于奢侈之物!”
“哦?这倒是为何?”
“父亲,去年我大渊的南部又发了水灾,损失无数,至今仍是有许多百姓无家可归。皇上乃一代明君,自是心系百姓!这个时候若是送上太过贵重奢侈之物,怕是会适得其反!”
“你说的不错!”护国公点了点头,“只是,明王到底是一介亲王,难不成要送一些个平民百姓要送之物?”
“回父亲,这千秋节,是皇上的寿诞,明王做为子嗣,自然是要表示他们的孝心便好!至于这孝心二字,可是并非一定要用一些珍宝来表现的。”
护国公与老太爷二人对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好!儿的想法不错。只是现在明王还在苦恼,你若是哪日得了空,去明王府上坐一坐吧!到底也是你的表弟,本就是亲戚,莫要生疏了。”
“是!前些日子,孩儿因为修整御花园之事,占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这段日子,孩儿担心与明王走的太近,反而于明王不利,所以才刻意地疏远了些!”
老国公爷的眼中闪过赞赏之意!“好孩子,知道你是个细心的!你先去吧。”
“是!孙儿告退。”
护国公看着白退了出去,面色一凛,“父亲,现在明王的情势不容乐观呀!现在朝中除了那几个老顽固,已是有大半儿的官员都是站在了晋王那边儿了。”
“不急!”老国公摆摆手,“皇后现在在后宫势弱,咱们也就跟着低调些。遇到晋王的人,便躲着些,能退则退,能让则让!让百官们也都看着,咱们护国公府,再不似几年前那般的高调跋扈!”
“是!父亲,这两年咱们行事已是处处小心谨慎,自从敏儿入了明王府后,咱们府上再没有出过什么让皇上震怒的事儿!皇上这两年对咱们护国公府刚有点儿启用的意思。您看?”
“你是说白?”
“是!”
老国公用手捋了捋胡子,点头道:“这个孩子确实不错!做事有理有节,这两年给咱们护国公府也挣了不少的脸面!若不是他,怕是皇上早已将我们护国公府给忘到脑后去了!”
“可是,这孩子,似乎与明王不怎么亲近?”护国公小心翼翼道。
老国公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咱们护国公府与皇后、明王那是同气连枝,岂能分开?枉你做了半辈子的官儿了,还不如一个孩子看的透!那白是个聪明的孩子,若是他一心为了明王,处处想着明王,皇上又岂会重用于他?正是因为他的心里只是一心为朝廷做事,所以皇上才会放心!”
护国公被老国公骂了一通,这脑子一转,也是想明白了!这皇上现在正是鼎盛之期,身体康健,哪有那么快便会让位?现在连太子都未立,怕也是因为看他们双方斗的太过了,没了样子!
想到前几日他们中的一位官员提及要皇上早立太子,被皇上训斥了一番,心更是清明了起来!自己猛拍了自己的额头一,惊道:“的确是儿子疏忽了!还是儿做的对!凡事还是要先顺着皇上的意,按着皇上的心思办差才对!”
“哼!你现在才明白!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糊涂东西!”老国公骂了他一句,又叹了口气道:“英儿现在如何了?可是好些了?”
“回父亲,英儿还是那样!整日里只知与院中的丫环妇人调笑,没一点儿上进的心思!”
“英儿到底是我护国公府的嫡子,虽然因为残疾再不能承爵,可也不能这样一直自暴自弃!你还是要有空多开导开导他!这做不成官,若是真有大才,一样可以做谋士!一样可以给自己挣个前程!现在这样,简直就是丢尽了我护国公府的脸面!”
“是!父亲放心,儿子会抽空多劝解他的。”
“你那夫人,最近还安生吧?”老国公语气有些不耐,似是不愿提及。
“最近安生了许多。现在只是在想法子,四处找名医,说是想着给敏儿试试呢。”
老国公摇了摇头,“敏儿这孩子,自小聪明,本以为好好教导,会是个秀外慧中的!哪里想到,竟是被你那夫人给教成了这个样子!唉!现在被贬为了庶妃,她心里怕也是不好受吧?”
“是!现在她与咱们送去的王薇,都是庶妃。”
“这个王薇倒是个聪明的,不然也不会才进府两年,没有生子嗣,却能晋了位分!这颗棋子,可别再给废了!”
“是!儿子知道。”
京城,明王府。
“姐姐,你就用一些吧。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呀!”一位身穿浅粉色云锦裙衫,头戴赤金红宝石头面的贵妇人正劝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白敏儿。
这白敏儿的脸上未施粉黛,气色极差,在床上躺着,头发也是披散着的。“你出去!不用你在这里假好心!”白敏儿气色虽差,可是气势却是不差,那语气冰冷跋扈,似乎仍是同以前一样!
坐在她对面的年轻美妇掩唇做委屈状,眸子里却是闪过一阵鄙夷之色!“姐姐这是何意?妹妹好心来看望姐姐,还亲手做了姐姐最爱喝的养颜乌鸡汤,姐姐何故无端发怒呢?”
白敏儿却只是扫了她一眼,便道:“王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那点儿小算盘!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设计陷害我的?我的确是没有你们聪明,会使心计,可是我也不傻!王薇,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这坐在绣凳上的正是两年前被静依和元熙设计送进明王府的王薇!因为长的确实漂亮,再加上心思聪慧,很快便得了明王的宠幸,虽是至今未能生一男半女,可是凭着她的美貌和手段,倒也是让明王一个月里头,差不多有十日是宿在她那里的。
王薇一只手轻挥了挥,内侍候的丫环婆子,便全都退了出去。王薇脸上的委屈小心也全都不见了,面带笑容,一步一步,走至床前。
“姐姐,你这话可是冤枉了妹妹了。这当时不小心将刘侧妃推倒的,可是你。不是妹妹!众目睽睽之,难不成,姐姐以为还可以翻身?你现在既然已经被贬成了庶妃,便该明白,对于护国公府而言,你已经是没有了一丝的利用价值!姐姐,你还不明白吗?除了我,这明王府上,谁还把你当成是明王府的一名主子?你甚至是连王府里一名得宠的侍妾都不如!”
“你!王薇,你这个白眼儿狼!如果不是因为有我护国公府的庇佑,你岂能如此顺心?仅凭你一个小小的知府之女,当年如何能得皇后的册封?你不过就是一个过河拆桥的小人!”
“小人?哼!不错!我就是小人!可是你们呢?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别以为我不知道,护国公府也不过就是拿我当颗棋子用罢了!不就是因为我身上还有一半儿是白家的血?我实话告诉你!王爷很早以前就和我相识了!只是一直是没有机会将我娶进来,哼!你们以为王爷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王爷早就顷心于我,不过就是顺水推舟,卖给你们白家一个颜面罢了!还真以为自己就计成了!”
“顷心于你?你胡说!表哥的心里只有我!只有我!”白敏儿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叫着,两只眼睛瞪的又圆又大,那眸子里所散发出来的寒意,似是要那毒舌的信子一般,要喷出毒来!
王薇转身冷笑一声,根本就不理会她,“老实告诉你吧!王爷已经对你了禁足令,不过可不是你想像的那样!而是这院子,你自今以后,一步也别想着再出去了!因为你除了只会给王爷惹麻烦,还会什么?”
“不!我要回护国公府,我要见母亲!”白敏儿似是有些巅狂道。
“回护国公府?哈哈!”王薇笑出声来,“姐姐,以后可莫要再说这种气话了!若是让王爷听到了,怕是以为你不愿意嫁入明王府,万一再顺了你的意,将你给遣离了,你可就追悔莫及了!”
王薇转身走了几步,又突然惊道:“唉呀!瞧我这记性!忘记告诉你了!王爷令,所有人也不得前来探视,说你生了重病。听说,这也是护国公默许了的呢!”
说完,便拿帕掩了唇,得意地笑了几声,扬长而去!
王薇一走,床上的白敏儿的眼底便暗了暗,她的手将身上的锦被攥出了几道褶皱,眸子里的阴寒之气更盛!突然便冷声道:“出来吧!”
不一会儿,精致的仕女图屏风后,便走出来一位嬷嬷,“小姐,您别气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个法子,重获王爷的宠爱才是真!”
“宠爱?哼!嬷嬷,你以为我还是那情窦初开的少女吗?只怕表哥他的心里就从未喜欢过我!一直以来,喜欢的不过是护国公府的权势罢了!就连皇后姑姑也是一样!也只有当年的我蠢,才会以为他是真心待我!”
那位嬷嬷对着白敏儿福了福身,道:“小姐,您能看明白这个,便说明您的心思通透了许多!您若是想着走出这院子,走出这偌大的明王府,没有明王的宠幸,是做不到的!”
白敏儿的脸白的像是纸一样,没有一丝的生气,她自嘲地笑了笑,“想不到,我白敏儿也有对着人摇尾乞怜,奢求他给我一点儿怜爱的时候!”说着,闭了眼,两行清泪自眼中滑落,“就依嬷嬷的意思办吧!现如今我已是看明白了。什么护国公府嫡女,在这偌大的王府里,都及不上明王多看两眼来得重要!”
“小姐既是想明白了。那就请听奴婢一言。”
内的声音越来越小,白敏儿的脸上的表情也是越来越诡异,再加上那有些白的吓人的脸,看了更觉得有些瘆人!
京城,晋王府。
“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一名身着浅黄色宫装的丽人正规规矩矩地冲着坐上的晋王妃行礼。
晋王妃有些不屑地瞥了那丽人一眼,若是细看,还会发现那眸子里暗含的恨意!“起来吧!”
“谢王妃。”
“王庶妃,今儿怎么有空来给本王妃请安了?不用照顾你的儿子?”
王庶妃的身子一颤,听到晋王妃提到儿子两个字的时候,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王庶妃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好,娘家又没有什么倚仗了,只有一个哥哥还是在晋王的举荐,任了个正六品的典仪。官职虽是不大,可也是算有了着落,如今也已是娶妻生子,也算是过上了太平日子。
自己得了儿子,虽然晋王高兴,德妃高兴,可是这个晋王妃却是最不高兴的!
“启禀王妃,您是正妻,妾身来给您请安本就是应当的,只是因前些日子,浩儿一直高热不退,所以才会有些失了规矩,还请王妃莫怪!”
晋王妃轻哼了哼!现在是在后花园,她端坐在一个八角亭内,倒是不冷不热,可是王庶妃却是站在了亭,天气虽不是太热,可是毕竟是时至晌午,这太阳已是有些毒了。王庶妃被晒的,也是稍有些头晕目眩。
“罢了,别在那儿站着了。安也请了,你回去吧。别回头又哭哭啼啼地到王爷那儿告本王妃一状,说是本王妃虐待了你!”
王庶妃一听,吓得脸色一白,扑通便跪道:“妾身不敢!妾身从未在王爷面前说过王妃的不是,还请王妃明查!”
“哼!明查!若不是你这个小妖精整日里在王爷枕头边儿上嚼舌头,本王妃岂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他的训斥?你当真是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了?”
晋王妃本就不喜欢这个为王爷生长子的王庶妃,一个歌姬,不就是长了一幅狐媚样子吗?若不是生长子,哪里轮到这样一个贱婢来做王府的庶妃?
“王妃息怒!是妾身的不对,妾身不该惹王妃生气,还请您息怒!”王庶妃只是低着头,浑身有些哆嗦,声音也有些哽咽地认着错。没人看见,王庶妃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道暗茫。
晋王妃身边儿的嬷嬷似是察觉到了不对,王妃的这番话原也没什么过分的,毕竟说的都是事实,再说也没有说什么太难听的话!以前王妃说的比这还难听,也没见这王庶妃这般的委屈呀!刚想着提醒晋王妃,便听得晋王妃又一声怒喝!
“哭什么哭?本王妃还没死呢!不过就是说了你几句,你便是觉得如此委屈吗?难不成,你一个歌姬,身分竟是比本王妃还要尊贵了,说不得了?”
“妾身不敢!”
“你不敢!哼!我看你胆子大的很!一连几日都不曾来本王妃面前立规矩,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分?以为有了儿子傍身,在这晋王府里便可以横着走了?简直是不自量力!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出身!”
“嫣儿是什么出身?”一道好听却是带了一丝怒意的声音传来!将在场之人皆是吓的一颤!
晋王妃赶忙起身,出了亭子,福了身道:“给王爷请安。”
晋王李征也不看她,而是亲手扶起了一旁跪着的王庶妃,看到她哭的一张小脸儿上,跟个泪人儿似的,便是心疼不已,亲手拿帕子给她拭了泪道:“别哭了!有本王在,倒是看看还有谁敢欺负你!”
这话让晋王妃只觉得心中一阵气闷!因为王爷未叫起,所以她和身后的众人都是在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她给他行礼,他看不见!眼里便只见得这个狐媚子!
“王妃免礼吧!”李征这才冷声叫了起。
“浩儿这几日身体不适,你这个做嫡母的不近前关爱就罢了,怎么也不许嫣儿近前照顾吗?本王倒是不知道了,到底是本王儿子的性命重要,还是到这儿来给你立规矩重要?”
李征的话一说完,晋王妃的脸上便是青一阵白一阵的,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是当真半分面子也不给自己!晋王妃强忍了怒气,正要辩驳几句,便听得王庶妃娇声道:“王爷,您错怪王妃了。王妃只是在教导妾身一些为妾之道而已,并无为难妾身。”
晋王妃听了,脸上先是一缓,再是一冷!这个贱人!分明就是在故意地!刚刚王爷的话便已经表明了,他刚才就在附近,这王庶妃是故意这么说,给她自己驳个宽厚善良的美名!而自己则是成了一个气量狭小的妒妇!
李征轻揽了她,“好了!你不必替她说话,刚才你们之间的话,本王听的一清二楚!”说着,转了脸看向面色不好的晋王妃,“以后,王庶妃立规矩的事儿就免了!本王也同母妃商议过,还是照顾浩儿要紧,那些个人们,哪里有她这个生母照顾的仔细!若不是你非要让那些人们近前伺候,浩儿好端端地怎么会发热?”
说完,也不再看晋王妃,而是扶了王庶妃,道:“走吧。本王去看看浩儿。”
晋王妃看着二人远走的背影,心里这个怒呀!真恨不得上前将那个王庶妃给撕碎了,咬烂了!
想起刚才晋王的声声指责,晋王妃的心里顿时一冷,刚才王爷的话里分明就是话中有话!难不成,怀疑浩儿发热,是她命人做了手脚?晋王妃的眼底一沉,看来,自己以后还是要小心为妙!不仅不能再招惹这个王庶妃,自己还得处处小心了!万一再被有心之人给利用了!晋王妃的心又是猛地一沉!若真是如此,自己晋王妃的位子,可是不保呀!
京城,皇宫。
“给德妃娘娘请安。”一干佳丽们齐齐给德妃行礼道。
“几位妹妹免礼吧。”
“谢德妃娘娘!”
御花园的漪兰殿中,此时可谓是香风扑鼻,美人儿众多,殿内的众位妃嫔们,皆是对德妃好话奉承着。这如众星拱月一般的感觉,德妃自是十分受用,想到现在极少出坤宁宫的皇后,德妃的眼中,那是掩不住的得意之色!
“娘娘,这是刚刚进贡来的芍药,开的极好,听说一共也只有两盆,一盆被摆在了皇上的御书房,另一盆想不到原来是在娘娘这里,倒是让臣妾们开了眼了!”苏静微讨好道。
德妃得意地说道:“这芍药,别名将离、离草,位列草本之首,其被人们誉为花仙和花相,且被列为”六大名花“之一,又被称为五月花神。这一款听说是最新培育出来的,名为‘紫凤朝阳’!一共也就只培育成功了两珠。”
苏静微道:“娘娘真是好福气!臣妾们也是沾了娘娘的光,才能一饱眼福了。”
其它人也是纷纷附和。
“听说最近皇上去你那儿少了?”德妃的声音不高不低,不过殿内的众人却是恰好都能听的到。
苏静微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转瞬即逝,“可不是嘛!听说最近皇上往福寿宫倒是跑的很勤!”
“也难怪!淑妃已是病了有些日子了,听说这次传平王进京,也是因为淑妃的病情有些严重了!皇上也是想着平王妃的医术超群,一来可以探望淑妃,二来,可以顺便给她诊诊脉吧。”
苏静微听到平王妃三个字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抹恨意,不过却是被她极为巧妙地遮掩了过去。“娘娘,听说贺神医也在封城,皇上若是为了淑妃娘娘的身体着想,为何不直接宣贺神医进京?”
德妃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淑妃妹妹的病是老黄历了!多少年了,也是除不了根儿的!贺神医也来瞧过,也是无可奈何!”
“连天第一神医都没有法子,想来,这淑妃娘娘的病是没那么快痊愈了!”
“淑妃的病只能是静养,这也是这么多年,她为什么极少走出她的福寿宫的原因。倒真是可惜了她的那张脸!长了一张与当年的丽妃有八成像的脸,可惜了,却是身子太弱。享不了福!”
“娘娘说的是!皇上乃是真命天子,千金之体,哪里是寻常人能够常伴左右的?也就是娘娘您能二十年荣宠不衰!”
德妃的嘴角扬了扬,眉毛轻挑了挑,“罢了。淑妃病着,咱们却在这里赏花,怕也不妥。”说着,转头对着身边的一位嬷嬷道:“去将本宫宫里的几盆新送进来的鸢尾给淑妃妹妹送去!就说是给她的宫殿里添些个色彩,兴许心情就能好了。”
“娘娘!”苏静微却是以眼神阻止,然后开口道:“淑妃娘娘昏迷不醒,如何能看得见这艳丽的百花?您这样做,怕是会引起皇上的不悦!”
德妃笑了笑,“看不见又何妨?这花儿的香气浓郁,最是提神!特别是栽于盆中的花儿,可以使子里的浊气淡一些。送上几盆过去,子里的药味儿淡了,添上几许花儿的清香,说不定,这淑妃妹妹就能醒过来呢。对了,先把几盆花儿拿到太医们面前瞧瞧,太医说无事,再往福寿宫里送。”说完,便对着那嬷嬷挥了挥手,示意她去办!
苏静微这才明白过来,这德妃哪里是为了讨好淑妃,分明就是通过这几盆花来争宠!福寿宫里凭空多出几盆花,皇上怎么会注意不到?苏静微再一想,淑妃最喜欢的,便是鸢尾了吧?难怪德妃会如此安排。这一来,可以引起皇上的注意,博得一个关心宫内姐妹的贤名,二来,说不定也会博得淑妃的好感!现在淑妃昏迷着,看不到,可是她宫里的人却是看得到呀!
想到这些日子,皇上令任何人不得到福寿宫打扰淑妃,这德妃便想出了这么一出,还真是别具心裁,费尽心思呢!怕是她想讨好的,不止淑妃一个吧?
皇宫,勤政殿。
一个黑衣人正恭敬地站在皇上面前,禀报着什么。
皇上有些疲累地起了身,面带忧色道:“平王现在到哪儿了?”
“回皇上,两日前便出了封城,想来,这几日便到了。”
“平王妃可是一起来了?”
“回皇上,一起来了。”
“嗯。”皇上的手无意识地拨弄着拇指上的扳指,“平王在封城可有什么特殊地安排?”
“回皇上,没有!”
“哦?朕这个皇子可是聪明的很!怎么会没有猜到淑妃突然病倒之事是另有原因?他未做任何的布署?”
“回皇上,目前封城的十几万兵力,一切正常!”
“那北疆呢?”
黑衣人似是一愣,然后恭敬道:“北疆的一切也皆在顾将军的掌控之中!”
“贤王呢?”
“回皇上,贤王在政务上非常勤奋,只是在军务上,到底还是没有经验。再加上从未上过战场,所以。”黑衣人止了声。
皇上的眉心微拧,“看来,顾文在北疆经营的不错!贤王想要渗进去,只怕是很困难的!”
“是,顾将军一心忠于大渊,忠于皇上,在皇上的旨意未明之前,顾将军的心意是不会动摇的。”
皇上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明王和晋王最近如何了?”
“许是因为顾忌到千秋节要到了,所以双方都不敢再有大的动作,怕引起您的不悦!”
“哼!这两个逆子!朕还活儿的好好儿的,整日里就想着如何拉帮结派,好将这个位子拿去!也不想想,就凭他们的那个脑子,也配坐上这大位?”
黑衣人低头不语。
“皇后最近还是老样子?”
“回皇上,皇后最近几个月一直是虔心念佛。极少出坤宁宫。德妃说是协理六宫,可是基本上,已是有了主理六宫之权!”
“皇后哪里有那么简单?怕是她正私里想着什么法子来将德妃等人一举拿!让她们永无翻身之日!现在的护国公府也是行事极为低调?”
“回皇上,是!特别是护国公府的世子白,每日除了自己的公务外,基本上也极少出门应酬,甚至是连明王府,也去的极少。今天护国公还因此而点拨了他几句,担心他会与明王不亲近。”
“这个护国公,还真是个没脑子的!看来朕只好等着平王进京了!也只有他,值得朕费费心思!”
“平王和平王妃这几年将封城治理的是有声有色,在民间的声望极高!听说,现在许多其它地方的百姓们都想要迁往封城呢!如此一来,这封城地广人稀的处境,许就会得到解决了。”
“平王的确是有些脑子,他颁布的那些个法令,朕都看过了,的确是于封城有利。朕更好奇的是,这平王妃在这近三年里,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黑衣人抬头看了看皇上,终是没说话!这皇家之事,自己这个外人,还是莫要乱插话的好!
“你去吧。朕静一静。”
黑衣人退后,皇上又凝眸站了片刻,便折回了身,到了自己的龙床边儿上,然后轻轻转动床头内暗阁里的一个小瓶子,便见那北墙上突然墙壁一转,原本是东西向的墙壁,约有一张龙床那么大,竟然突然翻转了九十度,成了南北向的。
皇上闪身进入,那墙壁便再次复原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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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的辛苦赶路,元熙也将原告的不安和心痛之感抛诸脑后,只想着怎么才能让静依更舒服些!
“依依,可是饿了?”
“元熙,我想吃烤鸡。”静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元熙一愣,“烤鸡?”话落,元熙掀开了车帘看了看,吩咐道:“停车!”
初一立刻上前道:“王爷有何吩咐?”
“天色也不早了,还是找个地方休息吧!”
“可是王爷,咱们至少还要再走一个时辰,才能到达驿站。”
“不必了!”元熙摆摆手道:“前边儿不是有片林子吗?咱们就在那里安营扎寨就是!正好也让王妃体会一把住帐篷的感觉!”
“是!”初一抽了抽嘴角,还是应了。
静依和元熙一起在林子里散着步,“你以前还带着我到过树杈上呢!”
元熙宠溺地一笑,抱紧了静依,足尖一点,便感觉眼前一阵恍惚!再看仔细时,静依已是和元熙到了一棵大树上。静依低头看了看,然后用手拍着小胸脯道:“天哪!好高!”说完,两只手便紧紧地搂着元熙的腰,生怕自己会掉去!
元熙邪邪一笑,一个身,便跃至另一棵树!静依尖叫一声!如此这般,元熙便带着静依在林中的树枝上跃着,欢呼着!
元熙带着静依落到了帐篷前,初一将烤好的野鸡切好了,端了过来。
静依一边吃,一边道:“味道真不错!想不到初一还有这等好手艺!”
“当年我们在北疆,常常是在野外用饭,有时分成了小队,因为战线拉长,没了供给,所以便自己动手解决吃饭问题。也就是那个时候,初一和我都练就了一身烤东西吃的好本领。”
“你也会吗?次你烤给我吃吧!”
“好!”元熙温柔地笑了笑,“依依,其实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母妃的身体或许是皇上动的手脚,不过他的目的不在于她,所以,她应该是安全的!毕竟,她是那么像丽妃!”
“你能想明白便好!再说了,咱们还没有到京城,一切都只是妄加推测而已!元熙,如果事情真是你想的那样,你放心!我一定是会不遗余力地帮你!虽然我没有多大的力量,可是我依然是会顷尽全力!”
静依的眸子一闪一闪的,像极了暗夜里的星星,魅惑、耀眼、璀璨!
“依依,谢谢你。”
静依弯唇一笑,那阳光明媚的笑容,顿时便让元熙再度看到了希望!只觉得心里某处地方再次涨地满满的,似是要装不了!要溢出来了!
元熙看着如此阳光温柔的静依,特别是那眉眼间的一抹温暖,让元熙的心似乎是漏跳了一拍!
“依依,你真美!”
静依一愣,看到了元熙眼中的深情,还有一丝的欲火,脸一红,轻道:“快吃吧!”
元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里的筷子还夹着一块儿鸡肉呢!
两日后,马车行至京城门前。
静依掀了帘子向外面看了一眼,喃喃道:“京城,我们回来了!母亲,我们回来了!”
元熙的手紧紧地握着静依的小手,看到她的眼里已是泛上了一层水雾,安慰道:“好了!马上就要见到岳母她们了,别这样!会让岳母也掉眼泪的!”
静依果然是吸了吸鼻子,脸上换上了一抹极为勉强的笑容。
元熙摸了摸她的头,“进京后,咱们得先回平王府。我已经命人提前安置好了。按规矩,应该是岳母她们到王府来拜见的。”
静依点点头,“你先回府,还是先进宫?”
“我先进宫去看看母妃,你先回府将一切都安置好。明日,你再进宫。”
“好!那你进宫后一切都要小心些!差不快三年没有回来了,皇宫的礼仪可别忘了!”
“知道了!”
马车进京后,元熙便换乘了马,初一等人在身后跟着,直接就向皇宫的方向疾奔而去!
因为京城热闹繁华,所以马车行的较慢,比之城外,慢了数倍不止!静依正想着在京城也住不了多长时间,府里的东西是不是需要重新更换?
突然便听到了一声马的嘶鸣!而静依所乘的马车也是突然便停了来!静依也是险些自车内的榻上摔来!幸好元熙走后,让司画和苏醒二人上了马车,否则,只怕这会儿静依就会被甩到了车板上!
“怎么回事?”司画掀了帘子,冷喝道。
“姑娘,前面有人挡了去路。”
“什么人如此大胆?为何挡街拦路?”司画跳了马车,问向前方的一干小厮。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了出来,态度极为傲慢道:“你是什么人?没看到我家少爷正在前面买东西吗?等着!”
“放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竟然敢当街拦路?简直就是目无王法!”
“吆喝,小姑娘嘴皮子挺利索呀!实话告诉你,我们少爷那可是镇西大将军府的三公子!宫里头德贵妃的亲侄儿!怎么?想着让我们少爷给你们让路?哼!也不瞧瞧你们是什么身分?也配我们公子给你让路?”
司画气极,正要发怒,便听得里面传来一声吩咐道:“司画,罢了,咱们也不急,有的是时间,慢慢等吧!”
司画一听,再一看这里的百姓似乎不少!看这样子,待会儿定会将这里的巡城使给招来,顿时也明白了王妃的意思,连忙应了,上了马车,不再理会那群小厮。
静依所乘坐的马车,从外表看不出多么华贵来,就是普通的促榆木而已。可若是近前些便会闻到这马车的车身散发着淡淡地沉香味儿!原来这马车的内壁则是用了沉香木!在外面自是看不到的。而且这马车外面看似简单,可是里面却是装潢的极为优雅舒适!特别是那张矮榻设计的更是精妙,比先前在平秋县毁掉的那一辆更为讲究乘坐的舒适感!
榻上铺了一层纯白色的毛,静依便侧倚在那榻上,细看那层皮毛光滑细腻,颜色纯正!乃是上好的貂皮褥子!这等上好的貂皮,莫说是寻常人家,就算是王公贵族家里得了,也定是会做成斗篷之类的穿在身上,哪里会像静依这般,铺在身?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再看这马车内的四个角上还分别用轻纱了四颗如鸡蛋大小的夜明珠,便是为了夜间行路方便!这样的一颗夜明珠,不说价值连城,最起码也是万金难求!可偏偏这样的马车,在外面,竟是看不出多华丽,多高贵!低调的奢华,想来说的就是他们这般了!
果然,没多久,便见有巡城使过来查看了!
“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挡在道路中间?”
“我家公子正在前面挑选东西,待会儿就好。”
司画再度探出头道:“几位官爷,还请这位公子的车驾挪上一挪,否则,我们的马车过不去,后面的马车也别想过了!”
几位巡城使一瞧,唉哟喂!这辆马车的后面,还停了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竟是晋王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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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们,感谢大家送上的票票!终于回京了!接来要展开的便是各种宫斗、宅斗各种斗了!美人们有没有期待一?想不想让咱们的帅哥元熙坐上那个位置?元熙和静依的回京,又会给京城的各大势力带来什么样的震撼?大家拭止以待吧!明天,好戏开锣!
第五章 奉旨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