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颜倾天下 作者:嫣然
臣参见父皇。”
“澈儿不必多礼。”慕容渊坐在房中的桌前,太监张吉祥赶忙为他斟了杯热茶。皇帝一手执茶杯,一手捻着杯盖,盖在杯沿有序地轻碰着,瞧了瞧外头的天候,日头已落下,整个天候都暗了,“澈儿啊,何以每次你来见朕,都是晚上?”
“御医说儿臣得了一种怪病,见不得光。您也是知道的。”慕容澈恭敬地回答,“儿臣也不知何故,见了阳光,浑身就不舒服,身体就会长疹子,数日也难恢复。儿臣索xing就晚上出没,也是一样的。”
“你这症状两年多前就开始犯了,堂堂一国太子,老是晚上出没,成何体统。”慕容渊板着脸,“要不明天,你陪朕去法敬寺进香。”
“儿臣身体不适,恐难同行。”慕容澈撩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得像是非人的手腕,“您瞧,儿臣今天晒了一会儿太阳,腕上又起疹子了。”
慕容渊瞅了一眼,他的腕上果真是一手烂疮,“澈儿病了啊,可有让御医看过?”还晒了一会儿太阳,他派遣的探子说澈儿白天时根本就足不出户。
“谢父皇关心,已经让御医瞧过了,御医说吃了yào,过两天就好。”
“澈儿,你抬起头来。”
“是,父皇。”慕容澈站直身子。
慕容渊从坐椅站起,瞧着慕容澈那张倾世的俊脸。
俊眉朗目,鬓若刀裁,颀长的身材配上华贵的太子锦袍,贵气bi人。他的目光又很温文恭谦,看起来十足的温润君子。
眼前的人明明是他最爱的澈儿了。
他最喜爱的儿子。
可偏偏,他觉得眼前的儿子就像人刻意栽培出来的木偶似的。是他的澈儿变了,还是他的澈儿已经……
华贵的烛台上点了根粗壮的红蜡烛。
夜风从敞开的房门吹了进来,烛火忽明忽暗。老皇帝慕容渊看着慕容澈,忽然觉得他脸色苍白如鬼,少了一种属于人的生气。
想到两年多前,在太子府暗中看到澈儿生生咬死人,生吞人血的那一幕,慕容渊苍迈的身躯不由得微微颤抖了起来。
心下陡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但他贵为帝王,
不能将恐惧表现在脸上。
“咳咳……”老皇帝猛烈地咳嗽着,慕容澈关心地道,“父皇保重龙体。”
“澈儿有心了。”注视着儿子温雅的表情,总觉得那仅是一句关心的话,并未蕴含一丝一毫的真心,“澈儿进宫,就是为了探望朕的吧。”不希望他有什么事情要说。
每次他一进宫觐见,全都有所目的。
半是胁迫,半是听来十分有道理,每一次,即使他贵为皇帝,也只能随了他的意。
“下个月十五是父皇的生辰,儿臣得知,凤祥国皇帝与祁天国皇帝亲临我浣月国,来向父皇贺寿。”慕容澈从袖袋中取出两张谏贴,“这是他们的派遣的礼官呈给朝廷的。儿臣去检阅奏折时就顺便带来了。”
太监张吉祥恭敬地接过,呈给老皇帝。
皇帝打开一看,两张贴子上分别有凤祥国与祁天国的玉玺印章,事情倒是属实。
“两位皇帝亲临浣月国给父皇您祝寿,是我浣月国天大的荣耀。”慕容澈说得自豪,忽又道,“可儿臣得到消息,瑞王因为辰妃之死,怀恨在心,派了京师所有他能调动的兵将、护卫,公然诛杀祁天国皇帝君佑祺。君佑祺以诚挚之心前来,其身份贵为帝王,代表的是一个国家,两国的黎明百姓都盼望两国和平共处。瑞王竟因私人恩怨,不顾国家与百姓的安危,此举不仅让黎明百姓非议不满,更有多人认为瑞王其心不正,意图挑起两国战事!”
听到这里,皇帝慕容渊拍案而起,“好个瑞王,岂有此理!”
“父皇,瑞王在祁天国多年,与辰妃感情甚深。儿臣知道辰妃之死对瑞王来说,着实是心头之痛。然他身为皇室子弟,就应该顾国体,事事以黎明百姓的利益为先。瑞王公然yu行刺一国之君,哪怕是他国君王,也是有辱君臣之道。他挑起民愤,失了本国黎民的心,又有朝臣认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