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二世祖 作者:鲜鱼口
今日的几句话,就该将你禁闭思过!”黎稚将佩剑狠狠按在桌上,大怒道,“昆仑教你剑道武学,并未教过你不知礼数!你以为这里是玉凰山吗?!”
“还有,你是如何绕过夜巡弟子的,齐朝衣呢?你是否已经将他伤了!”
然而对方的怒意并未让杳杳有半分惧怕,她冷笑了一声:“朝衣无碍,而我来此只为求得三处不解:为何着急火葬、为何处罚江啼、为何禁足我们?剑峰究竟在隐瞒什么?”
“我说了多少次?尸体不除将会有瘟疫——”
“峰主真会说笑!早在洄河大水时,南渊就已经研制出了控制疫情的yào物并jiāo给了百草峰主,”杳杳讥讽道,“若真的有此类情况再次发生,她应该早就已经备好了才是!更何况我师父过世已是妖du清除、众修离山的几日后,各门派的伤亡都已经自行处理了,只有一具尸体,又怎么可能产生瘟疫?!”
她步步紧bi,针锋相对,目光如刀子一般破开一切,看入黎稚的眼底。
面对质问,黎稚咬牙切齿:“看来,你今日非要问出个答案了?”
“你给不出答案吗?”杳杳问,“一峰之主,只能靠责罚堵住悠悠众口?”
黎稚的手指摸上了佩剑,缓慢而无声地一用力——寒芒骤起!
他眼中bào出几分杀意!
“或者黎稚峰主今日给不出我答案?”杳杳道,“那我不妨问你第四个问题。”
黎稚一怔,手也顿下了:“什么?”
“你可知风——”
然而她只说出了四字,因为大殿的门忽然开了。
月色下,竟是风疏痕走了进来。
“在殿外便听到了争吵声,”正法长老缓步走入,神色平常,“杳杳,你是不是又给黎师兄添了不快?”
“我没有!”杳杳怒道:“我是来查清真相的!”
“杳杳,”风疏痕语气加重,略带责备地看她,“师兄离世,我们都很难过。但此事我正在调查,正法峰内部也尚未共同商讨过,你贸然来这里打扰师兄,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可是我——”
黎稚见风疏痕如此说,神色稍微和缓了一些。
他原以为杳杳此次发难是正法峰的授意,但此时看来,对方不过是冲动罢了。
“杳杳年纪小,难免思虑偏激,”一念至此,黎稚的表情放松下来,他甚至大度地挥了挥手,与几乎要出招的凶狠模样相去甚远,“念你是悲痛过度,这次便不责罚你了。”
他转过身,从书架上拿了一盒yào膏。
“那日责罚江啼,也是为了以儆效尤,不然昆仑千万弟子,一个个都如你们这般冲动,峰主又如何管理,如何整治?”黎稚叹息着温言道,“快拿去给你师兄上yào吧,春师弟的事情,我们也很伤心,然而修道之人,决不可沉湎于悲痛。况且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将痛苦挂在脸上,杳杳,你年纪还小,很多事情……算不上明白。”
黎稚这副这慈眉善目、宽悯仁慈的模样,与那日万俟槿偷袭自己未果,他不予责罚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那日是要她不追究万俟槿的暗算。
今日是要她不追究春方远的死因。
杳杳下意识看向风疏痕,后者眸光无波,却似有千言。
“……是我,错了。”最终,她轻声道。
杳杳看明白了风疏痕的意思,她今日不能与对方发生冲突。
然而绡寒极冷,冻得她指尖冰凉。
回峰这一路,二人都沉默无声。
齐朝衣吸入一些迷幻草的灰烬,并无大碍,大约半个时辰后也悠悠转醒了。
少年神色黯然,却并未说什么。
杳杳如此大闹了一场,让原本已经有几分平定的昆仑再度起了波澜。
这一夜注定难眠。
“如果我不来,你是否要问黎稚风霭的事情?”回到正法峰,风疏痕犹如猜透了杳杳所想一般,忽然轻声开口,“我听到你喊出了风字。”
杳杳闷闷地点头:“我隐约觉得……你兄长的事情好像有些不对。”
斩雾剑现身、春方远死亡,这些事看起来并无关系。
然而冥冥之中,杳杳却觉得它们与整个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