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鱼求生[穿书] 作者:微笑的猫
“你个猪倌。”齐北崧说。
齐大姐当年被老爷子送到部队历练, 原本想当个女特战队员,结果yin差阳错养了两年猪,她爱岗敬业,干一行钻一行,攒了几大本母猪和仔猪护理心得。
齐大姐说:“齐北崧,你只要有猪一半的善解人意,我也就满足了!”
“……你在家好歹换双鞋吧?”齐北崧无奈,仰躺着看她,把闺女放在心口。
齐大姐偏不,高跟鞋是她的装备,鞋跟越高,附魔越高,十厘米以上的算橙武,她踩着如履平地。
当然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回来过年的堂哥齐北岱也不知哪根脑筋搭错,居然牵了两条大狗,说是给老爷子解闷。
两条狗都是德牧,即咱们老百姓俗称的黑背,这狗聪明、忠诚,但是精力旺盛,运动量不够就会撕家。
两条狗都才半岁大,换了环境有些烦躁,一进齐家大宅就开始撕,拉都拉不住,首当其冲遭殃的就是齐大姐的毛茸茸拖鞋。
堂哥还夸二位狗子有眼力,不愧是他亲手训练的犬,是敌是友爱憎分明,不然怎么谁都不撕,就撕齐北岺呢?
齐大姐还要忙,问弟弟:“程儿呢?”
“找他干嘛?”齐北崧问。
“找他干活啊!”齐大姐说,“你只要有程儿一半实用,我也满足了!”
“我都舍不得差遣他。”齐北崧没好气,“你倒好,没把他当外人啊!”
齐大姐说:“本来就不是外人!我现在常常怀疑你和程儿是当年在产房抱错了,程儿才是我老齐家的种。”
“放屁!”齐北崧气得笑了,“同一天生的还有可能抱错,我比他大五岁多,你见过隔了五年抱错孩子的吗?”
齐大姐嚷嚷:“抱错了就是抱错了!”
齐北崧捂闺女儿耳朵。
“程儿去哪儿了啊?”齐大姐缺帮手,非得找她心目中的真弟弟。
“去凰村了。”齐北崧说,“他们凰村为了讨年初一的头彩,习俗是大年三十晚上村口上灯。那两只通天灯有好几吨重,部件构造又复杂,就算用起重机吊也得有二三十个人合力才能把灯装起来,程儿装灯去了。”
“不回来吃年夜饭?”齐大姐问。
“回来啊。”齐北崧说,“等咱爸妈到家,年夜饭差不多八点钟开席,我一会儿就出发去接他。”
齐大姐临走还表扬程几说:“看看,能干的哪儿都抢着要,也就是你成天在家吃饲料!”
“……”齐北崧继续嗑瓜子。
齐大姐刚离开,那牵狗的堂哥又来了。
“小程呢?”堂哥问。
齐北崧酸溜溜说:“养猪的找他也就算了,养狗的又找他。那是我媳fu儿,我同意你们找了吗?”
“北崧啊,你们家门口的那株茶花要重新种了,让我的犬给刨了。”堂哥说。
“赔钱。”齐北崧也干脆,“那一本叫做‘紫袍’,茶花里的名贵品种,种到这么大怎么也得值好几万吧。你是打算刷卡还是给现金?”
“打个折呗?”堂哥笑道。
“这个数。”齐北崧伸出五指比划,“算是给我闺女儿的压岁钱。”
堂哥给了他五块。
“……”齐北崧说,“你可真做得出!”
堂哥说对你我有底气啊!
“什么底气?”
堂哥说我现在在黎城,过两年说不定调宏城,就算仍旧任原职,那你家小程就归我管了啊;再或者我调到省厅,小程更是我的麾下,你说我有没有底气?
堂哥局长兼副市长,管公安;程几混公安,普通一兵。
齐北崧恭恭敬敬把那五块钱放在茶几上,单手搂闺女,另一只手给堂哥敬烟,点火。
他低三下四地说:“岱哥,求您一件事,如果您调宏城,首要任务是找个借口赶紧把程儿从一线撤下来。他成天到晚端了个qiāng在外头跑,我在家里提心吊胆寝食难安啊!”
堂哥说这么屁大一点小事还要找我?你他妈干什么吃的?
齐北崧说我不敢啊,他端qiāng端得兴致勃勃,我不能强行给他卸了啊!总之先谢谢您了啊!
堂哥说你个废物,不如我犬。
齐北崧说让您的犬放爪去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