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公公苏! 作者:枭药
呢,我这就走了!”
云华是昨日的司寝女司,向来与秋芽关系亲近,相约一起吃朝食也是常有的,只不过这样的态度……惠明似有所悟,为了确认只又笑着试探了一句:“也好,要不一起?”
秋芽果然连连拒绝,简直像是不敢见人一般说罢后便立马低着头出了屋去。惠明看着心内暗笑,同时却也明白了,秋芽的确是在有意躲着她。
而能让秋芽这么躲着她的缘故,自然,也只有顾忌着她们的顶头上官,魏姑姑了。
昨日当面开罪了魏姑姑,之后并无什么动静,原来是在这等着。
可惜了,秋芽虽话多了些,却是个不会掩饰的爽利xing子,这一回她们相处还算是不错来着。
惠明摇摇头,虽说看出了秋芽的态度,但到底是重活了一辈子,倒也并不怎么在意,既然人家有意躲着她,她便干脆在炕头多等了一阵,估摸着秋芽云华两个该是走远了,这才抱了元宝上回特意送来的紫金小手炉,不急不缓的去了宫人们的膳房。
不曾想,躲着她的却不止是秋芽一个,膳房内,几个御前女司们也是没一个敢与她闲话说笑的,如秋芽一般带着几分愧疚般的躲闪都已算是好的,譬如自居为魏姑姑心腹的白毫,更是毫无顾忌凑在一旁嘲笑议论,那副yin阳怪气的口吻,当真是只差指着她的鼻子指名道姓了。
不过苏公公的名头还是有用的,眼看着白毫说的越来越高声,周遭更多的小宫女内监们都是饿死鬼一般的匆匆咽下几口酥油茶,便都低着头一个个的躲了出去,不过一盏茶功夫,膳房里就只剩下了惠明与白毫几个,显然,大部分人还是哪头都不敢得罪,不愿掺和进这麻烦里的。
瞧了已经没了旁人,惠明这才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汤匙,抬起头慢慢开口问道:“白毫,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找我麻烦,到底是魏姑姑自个的意思呢,还是你自作主张?”
惠明是当真奇怪,魏姑姑不喜欢她,惠明可以理解,在这宫里,想要讨人喜欢从来不是一件容易事,魏氏之前表里不一,仗着身份在背地里挖坑刁难,惠明回过神来倒也还能想得通,毕竟都是暗地里的手段,只能说明她表面装模作样,私下品xing却就是如此。
可是,示意手下人孤立疏远她且罢了,这样的暗刀子她也闹不出个什么。这会儿干脆撕破了脸,在明面上这样为难针对?
或许上辈子的惠明不懂,但重活了一辈子的宋惠明“宋姑姑”却自然明白,无论如何,她到底是苏公公提上来的人,就算是当真瞧不上她,可御前总管苏公公的脸面总要顾及一二吧?堂堂的御前掌事女官,就这样为了她一个小小的新宫女,当面得罪了与她同级,甚至地位还隐隐在她之上的苏公公?至于吗?她区区一个宋惠明何德何能?还是与魏姑姑有什么了不得的深仇大恨,能让魏姑姑这般在意?
曾在御前当了十来年御前掌事女官的惠明,自然也知道不怕手下人蠢,最怕的就是蠢人还偏爱自作聪明,事实上,上辈子的惠明还当真没少见过这样的“聪明人。”也正是因此,惠明这会儿才会疑心会不会是眼前这白毫自以为揣摩出了“上意,”结果却拿着鸡毛当令箭做下了蠢事,正主魏姑姑这会儿还并不知情?
看着没人,白毫也越发肆无忌惮的呸了一声:“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魏姑姑那是陛下亲口许下的贵人主子,也是你一个只剩皮肉的贱蹄子碰得起的?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爬上苏公公的……”
“够了!你是个不要脸面的,我宋惠明与苏公公清清白白,可容不得你这般污蔑!”在小陛下身边当了十几年御前掌事女官,还当真许久都没宫人敢在她面前这般放肆了,更莫提这样的污言秽语,饶是原本不打算给苏公公添麻烦的惠明,听了这话面上也不禁一肃,迎着白毫挺身站了起来,声调不高,却自有一股子不容轻视的威势:“你是御前的老人了,宫人多嘴造谣是什么罪名想必也都清楚的很,你既然敢在这说这样的话,可敢与我去慎刑司里当众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