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道了 作者:愚只
转头瞧着袁晚游脸色却不是很好,便又上前两步,扶了袁晚游的后腰,低声关切问道,“袁姐姐还没缓过来吗?”
说来也好笑,这一行四位宫妃,宋弥尔与张南光皆是水乡人士,自幼不说熟识水xing,坐船倒是没问题的,而段淼似乎来自蜀地,却也不曾晕船,却可怜了袁晚游,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士,本来是四人之中身体最好的,却甫一上船就开始晕船,船行多少天,她便硬生生地在船上躺了多少天,整个人都饿瘦了一圈,看着到竟有了那么点弱不禁风的意思。
“那可不是!”袁晚游苦着一张脸,“我还准备了两壶梨花白,想着咱们俩对月当空,船头对饮呢!结果呢,我这不争气的身子!幸而回程说是走陆路,我呀,宁愿叫马车颠得屁股疼,也再也不愿意摇摇晃晃地坐船了!”
袁晚游将门世家,到她这一辈,上头只有两个哥哥,就她一个姑娘,打小跟着男娃娃混惯了,甚至还去过军中和那些个士兵较量,虽说后头请了教养嬷嬷,但与亲近之人言谈之间难免会冒一两个粗口,但宋弥尔从来都不觉得如何,这也是袁晚游喜欢宋弥尔的原因之一。
宋弥尔正安慰间,又听得身后一阵sāo动,回头一看,却是沈湛下了船。
行船这几日,宋弥尔与沈湛见面的时间其实也少得可怜,莫看二人同在一个楼层,大抵是因为沈湛忙着下船之后春闱一事,几乎日日待在书房,而书房之中又有幕僚,宋弥尔也不好过去,这般一来二去,沈湛与宋弥尔不过温存了一两个晚上,最近连着这几天,宋弥尔正是连沈湛的面都没有见到。
只见一个青年在一众幕僚侍卫的簇拥下,缓缓下了船梯,他着了身青莲色的常服,戴了玉冠,腰间坠了龙佩,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可明明穿得不甚鲜艳,又被人群围着,你却偏偏能在人群之中一眼发现他,不用什么多余的动作,不用什么高声的言语,甚至连衣饰都不用,哪怕这一身常服再换成布衣,你也能在一群罗绸者之间发现他。
宋弥尔甚至看得有些愣神,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了喉咙一般,她伸出手压了压心口,沈湛已然走到了自己几人面前。
“陛下大安!”
一船人齐刷刷地跪下了。
沈湛却没有忙着叫众人起身,而是伸出一只手,将宋弥尔带了起来,带到了自己的身旁,这才随意道,“起身吧。”
宋弥尔就看着沈湛这般拥着自己,他鼻梁英挺笔直,一双浓眉斜飞入鬓,眉下一双眼尾略长,眼睛较大的时风眼,不笑时有些略有些严肃冷硬,笑起来满是风情,不看你时犹如天神,看你时一双眼似乎在笑,含着情,人中深,唇却有些偏薄,明明不甚坚毅,甚至过分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