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封印 作者:一叶style
至于地质专家的解释,虽然显得有一些道理,可人们也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
在专家们撤走后,王來喜悄悄地每日在儿子房间门口烧些纸钱,由于那房间中已经沒了任何家俱,再次发水时,也听不到那种奇怪的声音了,王來喜和老伴见也沒什么危险,倒渐渐习惯了起來。
听完村长王來喜那近乎离奇的叙说,众人都不禁大奇,赵婉儿惊讶地道:“原來王大爷不让我们住进那个房间,居然竟然有这种怪事,幸亏王大爷不让我们住进去,要不然晚上睡梦中,人都漂了起來,那可怎么办哦。”
大家一阵哄笑,施丽娅忽然俏皮地道:“王大爷,你在你儿子房间门口经常烧纸,那你还不如请我们张大哥出马呢,或许张大哥一出手,你儿子房间中从此就不会再发大水了。”
王來喜惊讶地道:“真的,张兄弟难道是仙人。”
施丽娅掩口轻笑道:“他才不是什么仙人呢,是道士,捉鬼画符是他的本行,本领可高强着呢。”
张远山正喝着酒,给施丽娅一说,一口酒‘噗’地一下喷了出來,他抹了抹嘴唇道:“施姐,别寻我开心了。”
谁知王來喜一把拉住张远山的胳膊道:“张兄弟,你果然是道长么,你们今天來我家借宿,看來是和我家有缘,那是我家的福气啊,张兄弟,老汉今天厚厚脸皮,无论如何也得麻烦张兄弟帮帮这个忙。”
张远山沉吟了一下,王來喜连忙说道:“张兄弟,老汉虽然是山里人,家里很穷,可在这个小山村中,还算条件比较好的了,何况我儿子儿媳在外面打工,也寄回了不少钱,张兄弟只要肯帮我这个忙,老汉虽然不能拿出多少钱感谢张兄弟,五百元钱我老汉还是拿得出的。”
听得村长这么说,李冰赶紧道:“王大爷,看您说到哪了啊,我们來投宿,你都沒收我们一分钱,连晚饭钱都不肯收,都让我们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张大哥帮你的忙,怎么可能会收您老一分钱呢。”
众人大声附和,张远山沉吟道:“王大爷,不是我不肯答应,而是我考虑到了,连地质专家都给出了答案,我要是再提起开坛作法,这恐怕不大合适,得,既然王大爷非得请我帮忙,那这个忙我帮定了,您老可千万不能给钱,不然我倒象一个骗钱的江湖道士了。”
众人哈哈大笑,王來喜满心欢喜,赶紧对着厨房叫老伴出來,老俩口自是欢天喜地,问张远山要他们准备些什么。
张远山想了一下道:“什么也不要准备,或许事情就如地质专家所说,我们只是瞎忙乎,就算真的有什么在作祟,也沒任何害人的迹象,不可能是恶鬼,所以,我想今天晚上先看看情况,要真有什么鬼怪,那我明天正式开坛作法,还两老一个平安。”
王來喜老俩口感激不尽,张远山问道:“王大爷,这屋子里发水,一般是在什么时候。”
王來喜答道:“好象是在夜里十二点过后吧。”
张远山沉吟道:“那倒可能真有些古怪在内,子时,阴气正重时,这样吧,待会咱们喝好酒后,你们都呆在王大爷的房间内不要出來,我一个人到院子中,开阴阳眼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众人等,既欢天喜地,又充满了紧张,更有一分期待,酒足饭饱后,王來喜给大家各泡了一杯山里的野山菊茶,他老伴则在厨房里洗涮碗筷。
忙乎完后,眼看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众人都按照张远山的要求,躲进了王來喜的房间,皆不出声。
张远山打着饱嗝,信步走入了庭院中,他打着手电,照到院子中有块很干净的磨刀石,便一屁股坐了上去。
张远山熄灭了手电,抽出一枝烟,点燃后静静地坐在磨刀石上,一声不吭。
不知过了多久,张远山突然警觉了起來,他清楚地听到了,那个房间中传來了一阵细微的声音。
张远山赶紧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柳叶,用黄牛泪擦了一下,在眼皮上涂抹了几下。
他睁开眼前,吃惊地发现,院子中那个房间的门口,有两个忽隐忽现的灰色影子在慢慢飘动。
微弱的星光下,张远山看到那房间门缝里,开始向外流淌出水來,那股水不断地流向围墙边的那条深深的阴沟,似乎源源不竭,毫无停止的意思。
张远山一下子紧张了起來,他死死地盯住那两个灰白的影子,右手悄悄抄起了桃木剑。
张远山右手中捏了几张符纸,突然撒向那两道灰色影子。
那两道灰色影子一下子失去了踪影,张远山正心疑间,那两道灰色影子又出现了,他霍地一声从磨刀石上一跃而起,挥舞着桃木剑正欲砍向那两道灰影子时,沒想到那两道灰影竟然开了口。
张远山停止了劈杀,他见那两道灰影虽然是鬼魂,却并无一丝戾气,当不是恶鬼,又听得鬼魂开口,似是有求于自己,这才收住身形,且听那两个鬼魂想要和他说些什么。
众人躲在王來喜的房间中,透过窗户看到张远山那怪异的行动,不由得都紧张了起來。
只听得张远山似乎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可又听不清他在讲些什么,都大感讶然,李冰轻声道:“大家别出声,张大哥肯定是发现了这房间门口有鬼魂,可能在与鬼魂交流着什么,千万别惊动了鬼魂。”
王來喜老夫妻俩一听李冰之言,顿时唬得脸色发白,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差点叫出声來。
众人竖起耳朵,瞪大眼睛,注视着张远山的一举一动,只见张远山自言自语了一会后,突然高声道:“你们的要求我已经知道了,放心去吧,一定帮你们办好这事,只是阴阳殊途,你们的心愿得到满足后,切记再也不要出來,免得惊吓了阳世之人。”
空中突然传來一阵呜呜声,显得十分飘渺,越來越远,直至最终完全消失。
张远山咳了一声道:“沒事了,大家睡觉吧,有些事,明天再作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