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一步之遥 作者:鱼可可
爱你,一步之遥 作者:鱼可可
即使下地狱,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拉上她
“别拦着我,我今天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老女人!”杜鹃怒火蹭蹭上涨,欲甩开他的胳膊。
“老女人?你说谁是老女人!她是我的女儿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最长在在我身上你管的着吗你!”保养得宜的刘琦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她的年龄说事,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完全失去了贵妇人的那种高贵典雅,一看就如泼妇一般。
“都给老子闭嘴。”叶云帆怒吼一声,快要喷火的眸子有种要将面前刘琦生吞活剥的感觉,刘琦害怕的向后面退了两步,拉住温虞的胳膊。
叶云帆甩开雨凡拉住他的胳膊,半眯着凤眸向刘琦走去,每一步就如踩在她的心上一般,让她心一颤一颤的,“啊······”手腕被叶云帆紧紧扣住的刘琦尖叫一声。
“她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叶云帆的老婆,以后不要让老子再听到你给她叫煞星。”几乎从牙缝中蹦出来的话语让刘琦从心底涌起一种害怕,可她是他的岳母,见他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忍着胳膊上的痛,拉了拉站在身边的丈夫。
“云帆,你妈也是心直口快,她没有恶意的。”
这个年轻人的脾气他是晓得的,喜怒无常这四个字是他最确切的诠释,而且骨子里带着一种狂妄,除了他尊重的长辈,如果其他人惹到他了,他也会不给你留一点情面。
“老子说的话你记住了没有?”
叶云帆没有理睬那个他从心里面就看不起怕老婆的男人,家中手上的力道,感觉手腕都要被捏碎一般,刘琦刚想开口求饶。
“云帆,你在干什么?怎么说她都是温情的母亲,你怎么能对她动手!”脸色明显不好的古兰出现在急救室门前,一把将叶云帆的胳膊打掉,“你这孩子,都当父亲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狠狠的瞪了眼叶云帆,跟刘琦说些客气的软话,毕竟温叶两家合作那么多年,可以说是一荣俱荣易损俱损,将来叶云帆继承叶氏国际也需要他们的帮忙。
叶云帆冷冷的瞪着刘琦,仿佛再告诉她,如果以后再敢他绝对会让她痛不欲生。
杜鹃见着刘琦被叶云帆教训一顿轻哼出声,原本在她心中就是一滩烂泥形象的叶云帆瞬间高大起来。
时间缓慢的流淌着,叶云帆的心如在水深火热中煎熬一般,他在紧张害怕,想到她惨白如纸毫无生机的小脸,他的心就如插进了一个带钩的刀子一般,疼痛难忍。
他好怕推出来的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想到这里,他将自己的双手摊在自己的面前仔细的看着,双手微微颤抖,倏然,他收紧双手,他不允许有这样的结果发生。
抬起脚就像急救室走去,“云帆你······”雨凡满脸担心的拉着叶云帆,他知道他此时心中难熬,更知道他此刻心中所想,所以他更加要拦住他。
古兰有些诧异的看着叶云帆,在低下头是,眼中是满满的狠毒,事情似乎脱离了正轨,她要将他们拉回原来正常的轨迹。
丹凤眼中满是痛苦,紧抿着双唇用力的捶打一下墙壁,霎时手上血肉模糊,“云帆,如果她真的······或许对于她来说是件好事。”
雨凡从未见过如此伤心失控的叶云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安慰道,可话音刚刚落下,就被叶云帆紧紧的拎住领口,抵在墙上,那双让人捉摸不透的眸子中闪过嗜血的红色。
“她不会有事的!”
到此刻她才知道她那张倔强的笑脸已经刻在自己的心上,面前闪过她的一颦一笑,他从没想过那么平凡的她却给她一种致命的吸引。
雨凡举起手,“好,她不会有事,可你有没有想过,她活着或许比死会更加痛苦。”他贴近叶云帆,唇轻启,吐出一句让叶云帆深深感到痛苦的话语,那只已经明显暴起青筋的手缓慢的垂下。
杜鹃很好奇两人怎么突然动起手来,刚想靠近,两人早已经分开,而叶云帆瞬间像失去了他身上原有冷酷保护层一般,像个身在迷途中找不到出路的孩子一般,这让杜鹃心生疑惑。
时间如静止一般,等得不耐烦的温氏夫妇已经在古兰的陪伴下离开,急救室门前只剩下叶云帆,雨凡杜鹃,还有阿里,此时阿里心中已经自责的要死,如果不是自己在少夫人醒来的时候去了趟洗手间,或许少夫人现在还是好好地。
身上沾着零星血迹的护士从急救室里面进进出出,一次次的拿血袋,每一次急救室的门一开,叶云帆的心仿佛下一刻就会蹦出嗓子眼一般。
短短两天的时间,他身边两个人都进了急救室,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父亲的病情终于稳定住,自己已经放进心间的她却生死未卜,而促成她现在这个结果的却是自己,想着那张手术风险单,那双风眸中竟然涌起一层雾气,用力的抓了把头发。
雨凡看着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叶云帆将还守在急救室门前的杜鹃强拉着离开,他需要发泄一下。
阿里识趣的退到一边。
“他没事吧?”从没有想象过花花公子叶云帆竟然会为一个女人而失控,而不久之前,这个女人还被他亲手折磨的送进了医院。
“与其用空担心他,还不如担心担心你的朋友吧。”
雨凡说完就上车离开,徒留下紧皱双眉的杜鹃站在那里,对了,阿里说温情生了个男孩子在保温箱中,她刚才光去着急温情去了,将这茬给忘了,刚欲折返回医院,手机却恰巧在这个时候响起。
是他爸催她回家的电话,想想算了,等明天再来吧。
这几天她视她如命的老爸身体不好,她不想违背他的话,乖乖的回家了。
终于,在叶云帆再次想冲进急救室的时候,急救室的门缓缓打开,身上多多少少都沾染上鲜血的护士医生推着正在打着点滴的温情向重症观察室走去。
叶云帆三步并作两来到温情身边,她的脸上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如果不是她的胸前还有微微起伏他都以为她已经死了,抓住她同样失去血色的手,冰冷的温度渗进他的皮肤,几乎都能将他冰冻,喉结滚动着,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推进里面。
他站在厚重的玻璃前面,看着躺在床上的她,半天之前她才刚刚在这里出去,想到她刚出产房的情景,叶云帆心紧紧的揪痛着。
“叶云冬!”充满恨意的从牙缝中蹦出这三个字来,叶云帆深深的看了眼,躺在白色病床上的人儿像不远处另一间重症监护室走去,他浑身散发出一种冷冽冰封千里的寒意,当见到翘着二郎腿坐在监护室旁边的叶云冬时,叶云帆再也忍受不了心中滔天恨意。
几步走过,扯起他的衣领,带着十足力道的铁拳向叶云冬挥去。
叶云冬也不是个好欺负的角色,当叶云帆的拳头快要碰到他鼻间的时候伸手挡住,那双薄厚适中的唇向一边轻勾,露出一抹刺眼的笑容,“怎么了?爱上那个快要死的女人了?呵呵······从没想到视女人为衣服的大哥竟然会栽在女人手上,想想我都觉得开心。”
“叶云冬,你给老子闭上你的乌鸦嘴,就算是你死了他也不会死!你这个混蛋,她只是个柔弱的孕妇,你怎么能对她下去手!”
听着叶云冬带着嘲讽的话语,叶云帆目龇俱裂,用力的磨着钢牙,那只拎着他的衣领的手紧紧的勒住他的脖子。
“呵呵······”谁也听不出叶云冬的笑声中带着一丝悲凉,那种只有自己才能听懂的悲凉,“我记得大哥好像曾经是某所医学院的高材生,不是应该比我更懂,在精湛的医术也拉不回已经被阎王爷判了死刑的人?而且我还深刻的记得大哥之前曾经过一次呢?”
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叶云帆听着他嗤笑嘲讽的话语,瞬间情绪彻底失控,连连出招。
两个人就那样在叶凌的重症监护室的门前,上演了激烈精彩的打斗,叶云帆脸上的表情一直都那样阴沉着没有舒展的迹象,而叶云冬那张脸上一直挂着一抹好死不死的笑容。
终于身体看上去就不如叶云帆精壮的叶云冬的脸上接连被叶云帆抡了两拳之后,叶云帆的第三拳停在他的鼻尖,铁拳紧紧握起,他不知道从小很是合拍的两兄弟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不死不休的争斗中。
喉结滚动,眼中的迷茫不解一闪而过,“为了让我不能顺利的继承叶氏国际,你连雇凶杀人的事情都做出来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大哥,你傻呀,连你,我都能痛下杀手,何况是一个怀着对我威胁极大的孩子的女人。”脸上依然挂着那抹让叶云帆恨得牙痒痒的笑容,听着他貌似再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叶云帆的瞳孔收缩,忽然他觉得似乎哪里不对,脑中闪过上次他与温情抱在一起的画面。
“你们之间没有关系?”
“你指的是谁?温情?呵呵······”叶云冬嘴角再次轻勾,不否定也不承认,多疑的叶云帆根本就不明白他这笑到底是何含义,被他笑声抬起挑拨器怒气的叶云帆欲再次挥起拳头。
“大哥完全可以认为我们再演苦肉计。”说完用力扯掉依然握住他衣领口的叶云帆,吐了口最终的血丝,用力的擦拭下嘴角,双手插在口袋中离开。
叶云帆愣怔在原地,他实在不想相信叶云帆刚才说的话,可是他血液中的多疑因子在不停的在那里作怪,脑中不断闪过那天晚上的电话和他们拥抱的画面,他用力的捶打一下墙壁,他不断的催眠自己,叶云冬不过是在误导自己。
最终还是没忍住向温情所在的房间走去,当一个似曾见过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的时候,叶云帆凤眸情绪复杂的起来。
加快脚步向那个身影靠近,应该是发现叶云帆的到来,一身黑色衣服的身影脸看都没看叶云帆一眼,就直接向他相反的方向走去,从他走路的节奏与力度上,叶云帆看出他是个练家子,更加肯定他就是那次在小树林中的那个杀手,利眸扫过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面的女人。
温情,我总想说服自己相信你,可为什么每次你都会让再让我对你生疑。
前面的身影好似对医院很熟悉,他专挑一些人多的地方走,叶云帆不客气的将挡在自己身前的人扯开,也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人早已经消失在视线范围中。叶云帆不死心的在医院中寻找着,可始终没有找到。
当他再次回到重症监护室的门口时,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有些疼痛头,他忽然觉得很累,身累心累,他心中萌生一种连自己都意外的想法,如果她能平安的醒来,他可以放弃一切,甚至是叶氏国际,他想带着她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不过这个想法刚刚浮现,就被自己给深埋在心里,一切都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由不得他后悔,因为他并不是那个掌控一切,说收手就收手的布局人。
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他也有种让她不要醒来的想法,可他不想再经历十几年前的那种痛彻心扉的痛苦,即使要下地狱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拉上她。
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时,守在我床边的阿里喜极而泣,“少夫人,你终于醒了。”
激动地阿里紧抱着我的胳膊,我勉强的扯着脸上都有些僵硬的肌肉,脸上覆着的呼吸机让我很是不舒服,伸手就想扯掉,我此时还是很急切的想见见从一出生就没有看过一眼的孩子。
在我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时候,一声声孩子的悲惨的啼哭声让我心揪,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的呼唤我,是他的哭声一点点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即使下地狱,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拉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