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37 你怎么来了
徐管事见怪不怪的扫一眼,倒杯酒一饮而尽,“听说你有个女儿?”
女儿?顾长欢怔了一下, 随即想起两人在曹州是父女关系,点头道,“恩,我们父女相依为命。”
“这些话我是看在你女儿的面上才说的,你可听仔细了。”徐管事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他轻声道:“想要你女儿平安,就早点走,越早越好,否则,到时就是你想走也走不掉。”知道的越多,家人就越危险,每天走在独木桥上般,一不小心就跌入悬崖。
顾长欢不明白他的意思,要求解,徐管事却什么都不说,径自喝着酒。
下面的打斗仍在激烈进行,不停地有人受伤倒下,然后被人群淹没,顾长欢的心情越发沉重,再也看不下去。
“都是来讨生活的,可命啊,不由己!”前一刻还好好的活着,下一刻却会没命。
徐管事的话相当悲凉和无奈,他暗道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如此深刻的触动?
下面的打斗持续了近一个时辰才结束,嘈杂的场面渐渐趋于平静,这时候,他似乎听到了什么笑声。
徐管事也听到了,立即做了噤声的手势要他别出声,顾长欢照做,然后竖起耳朵倾听隔壁茶楼的动静。
“哈哈......打的可真是精彩,爽快!”声音有点尖,有点细,听着像女人,可又不完全像。
“是很精彩,不错不错。”这个附和的声音顾长欢相当耳熟,正是曹大鹏,下面打成那样,好多人都受了伤,他竟还拍手叫好!
尖细声音吩咐道:“去下面看看,死的人少的那拨是赢家,码头的活归他们了。”
顾长欢太过震惊,嘴巴张成‘O’形,这些是什么人,竟把打架当游戏,还按死亡人数的多少定输赢!那可都是一条条的鲜活的生命,他们怎能无动于衷,心到底是用什么做成的?
他们又说了些什么,然后大笑着离开,顾长欢立即起身,要下去瞧清声音尖细的那个人是谁?
徐管事见他有动静,摁住他不让动,并无声吼道:“你不要命了!”
待隔壁动静消失,顾长欢站在床边朝街上看,可只看到两顶远去的轿子。
顾长欢问徐管事,“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拿人命儿戏?”
徐管事道:“你得罪不起的人!”喝下最后一口酒,他也起身离开,“走吧,越早越好!”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顾长欢收回视线,再瞧着码头,人潮褪去,可留在地上的某些痕迹和刺到他的眼。
这日回去后,顾长欢心情沉重,直站在窗前盯着花窗看,神思不知飘向何处。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夏玲玲倒杯热茶递过去。
顾长欢没心情,顺手把茶杯放在窗台上,道:“今天码头打群架,死了好多人!”
“我听说了。”消息传的很快,巷子里站了好多人,都在讨论这件事,不过也就片刻功夫,大家都各自回家了。
听他们说话口气,不过是平常事,再习惯不过,夏玲玲心情沉闷,这可是不好的事情,他们怎能麻木?可随即一想,他们不过普通的老百姓,没钱没势力,又能怎么样呢?
“别难过,你把事情解决掉,以后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这是值得安慰的一点,希望他有能力把事情处理好。
顾长欢勉强笑了笑,“恩,我会努力的。”
二更天后,顾长欢手下的人送信过来,两人坐在灯光下,一封封的拆开看,一点点拼凑里面的信息。
“顾长欢,这里有点奇怪。”夏玲玲挑出几封信,这是关于顾长欢手下管事的身家信息,“好歹也是管事,家庭条件不能算差,可是他们的闺女为何都是做人妾室?”
“还有,死了一个,说是掉黄河里淹死的,连尸体都没找到。”夏玲玲歪头看他,“你说是正常死亡,还是非正常失死亡?”
“这个我知道,说是不小心从船舷上跌下去的,大概即使去年年中的事。”
“可是,我好奇都是,这管事祖籍是蒲城的,他死后家人没了依靠,他们为何不回蒲城投靠亲戚?那样生活不是会好过些吗?”
顾长欢想了想,“你想太多了吧,许是他们孤儿寡母的嫌搬家太麻烦。”一件小事,她就能想好多,而且分析的头头是道,非常令人信服,他现在都怕了,总觉得她一张嘴是麻烦事。
“希望如此,我只是想提醒你,或许他们在某些人的控制之下,不得不去屈服,而失足落河的那人,或许是蓄意谋杀!”这种事情多的是,特别这又是贩卖私盐的大事,要是没个什么筹码,主使者能这么嚣张吗?
“恩,我会让人留意!”
“这几家女儿嫁的人家,最好去查查,好好的正妻不当却做妾,怪异!”
“知道了。”顾长欢应下,拿着手上的信继续看,“这张是那个叫沈爷的,曹州龙帮的老大,不是本地上,前年来到曹州后建的龙帮,和曹大鹏来往甚密。”
“一个外地人,一来就拉帮结派?是不是有点奇怪,他很有钱,很有权势?还是和曹大鹏有什么关系?以前是不是认识?”顾长欢话刚落音,她就是一连串的问题,思维相当活跃,顾长欢自认为聪明,可要跟上她还是有点吃力。
所以他现在什么事情都不用想,只消说给她听,然后照她给的意见去做就行,“好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你怎么了?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对,和我想的一样,我完全没问题。”顾长欢连连点头,“请你当参谋,我真是太省心了。”
夏玲玲的眉毛拧了又拧,“顾长欢,你对我很有意见哦?”
“没意见,恩,好吧,有一点。”在她的注视下,顾长欢心虚不下去,不好意思道:“你的思路太快了,想法太多,我有点跟不上。”
“啊?”夏玲玲有些吃惊,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嫌弃我话多?”
她这人平时没什么话,但某些时候受外界环境刺激,思路很快,话就跟着躲起来。
顾长欢摇摇头,有些苦恼道,“就是有种驾驭不住的感觉。”以前没觉得,就曹州这次特别明显。
“你没安全感?怕我嫌弃你?”
顾长欢点头,就是这种怕抓不住的感觉,很糟糕。
“那就想办法抓住啊,还是我以后装笨?”
“不要装笨。”他喜欢她神采飞扬发表自己意见的神情,两眼亮晶晶的,很自信,很吸引人的目光,“我会努力抓住你的!”
夏玲玲抿嘴一笑,“又跑题了,说正事吧!”
“恩,继续,我让人混进官盐的仓库,里面存货很少,前几日有盐进来,可还没到仓库就去了多半,流失的这部分还没找到去向,另外,关于盐茶使和船行的账本,我让人去找,目前没消息。”
“去向?怕是已经在船上了,你得让人上船去瞧瞧,还有仓库里,也去找找。”又不是小件物品,哪能消失就消失。
顾长欢颔首,他也这么吩咐的,可下面的人接近不了船只,也进不去仓库,有想过在码头直接划开麻袋,可那样太招摇,简直就是往刀刃上碰,他不能牺牲手下的性命这么做,所以目前只能寄托于父亲能让人在下游把船扣下,检查穿上的货物。
“放心,事情会有有办法解决的。”没有解不开的死疙瘩,她还就不信拿不下这些贪官污吏、地痞流氓,“只是,顾长欢,人证很重要,否则到时物证就是害死你的利器。”
他当然知道这点,可也最发愁这点,知道他无辜的只有以前的管事和整件事的主谋,所以他得私下去找他们,弄清事情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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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顾长欢依旧去码头,夏玲玲坐在后院晒太阳,已经进入十二月,天气越发寒冷,每天早起脸盆里的都结厚厚一层冰,摸什么都是乍凉乍凉的,她怕冷,往身上裹了好多衣服,胖的能和熊猫称兄道弟了。
“大爷,这儿没这个人!”被太阳晒的头发懵的夏玲玲,听掌柜家这么说。
“胡说,牛大奎就是住这儿,我亲眼看他进来的。”
“快把他闺女叫出来。”
掌柜道:“大爷,我们正的不认识牛大奎,您找错地方了。”
“还嘴硬, 给我搜!”
在曹州,顾长欢化名牛大奎,她叫牛小花,用的是这尊身体以前的家庭关系。听来人这说开口气,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掌柜夫妇才把人拦下。
“大叔,大婶,牛大奎是我爹,他们找的是我。”不想连累人,夏玲玲的扶着墙壁一拐一拐的走到前院,看到流里流气的两人,“你们是谁,找我何事?”
这两人吊儿郎当的打量她,“略带嫌弃道:“你就是牛大奎的闺女?”
“正是我,请问两位有事吗?”
“是个瘸子,长的也不咋滴,裹的跟球似的,真碍眼!”打量一番后,那人得出结论,“太小了点,要暖床还得几年。”
另一人附和的点头,“是小了点,不过再有两年张开或许会好点。”
两人的说话态度和打量人的不正经眼神令人很不舒服,夏玲玲微微挑眉,神色冷然的扶桌子站着。
就这样把她平头论语一番后,两人就离去, 掌柜夫妇长吁一口气,大有劫后余生的戚戚然,“闺女,你怕是被人盯上了,可得小心点。”
掌柜家接着道,“和你爹快点走吧,这群人无法无天的,指不定哪天又招惹上你。”见不得有姑娘被糟蹋,掌柜夫妇也很着急。
“大婶,他们是什么人?”
“不是什么好人,你说你爹咋不走呢,都劝过他了。”不像他们本地人,拿不到通行令无法自由进出,这来去自由的父女二人,却偏要在这儿是非之地待下去,还去码头做什么账房,真是戴歹命啊。
夏玲玲无辜的摇头,“我也不知道老爹在想什么,回头我再催催他吧!对了,大婶,这些人经常这样吗?”
掌柜家无奈的摇头叹气,“都不知糟蹋多少闺女了,唉,你还小,我跟你说这个做啥。”
傍晚顾长欢回来,又是被老夫妻叫住,和他做了一番谈话,催促他早点待带闺女离开。
顾长欢顿时有了危机感,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是担心她出事,所以坚持隔日送她走人。
“我不走,再说了,恐怕现在出城已经晚了。”人都找上了,说不定已成为什么人的目标了,“今儿有人找你做什么事吗?”
“你怎么知道?”顾长欢纳闷了,他都还没提,她就已经知道了,这、这也太有点不可思议了。
夏玲玲问,“找你做什么?”有人来找,就是来摸他的底儿,她就琢磨着,是不是有人盯上了他?
顾长欢道,“他们见我算账又快又准,说让我去仓库帮忙。”手下的人一直没能进去仓库,他却突然有了这样的机会,真是天上掉馅饼,呃,不对,那边一有人找客栈就来人,他心头一沉,低声道,“玲玲,我们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她摇头,“不知道,不过有这个可能。或许,他们来打招呼,就是想让你安分做好工作。”
顾长欢懊恼的抹一把脸,“不该让你留下,应该送你出城。”
她无所谓的笑笑,“没事儿,我被他们嫌弃的一无是处,所以目前是安全的,你别担心,对倒是你,你进仓库后要小心点,千万别露出马脚。”还没开始,她就开始担心,这些人无法无天,要是有什么闪失,就怕他被人灭口。
“放心,我没事的。”有她的关心,顾长欢深感欣慰,“我寻了处小院落,明天就搬进去,左右两边的邻居是王府里调来的护卫,我不在时候他们会保护你。”
有了帮手,分几头行动,这件事该是能很快结束。
“恩,谢谢你。”他的处境可是比她要危险,该多担心自己才是,“有人保护你吗?”
他点头,安抚的笑笑,“这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第二日早饭后和掌柜夫妇告别,二人以为他们要离开曹州,甚是安心,并叮嘱他们,以后别来这里,就是有路过也尽量绕道走。
听这口气,夫妻二人对曹州可是深恶痛绝,对他们也是真心的高兴,夏玲玲心虚的谢过二人,拎着包袱告别。
新的住处很小,不大的小院子,三间堂屋,一间东屋做厨房,顾长欢雇了一老婆子洗衣做饭,白日里在这儿帮忙,晚上回自己家住。
住进来的第三日,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令夏玲玲吃惊不已。
夏玲玲从客栈搬到这里那天,正好被芙蓉的丫鬟瞧见,说是看见一长的和王妃一样的人,芙蓉本不信,就在今日上街后绕都到这里看,看到一摸一样的脸,芙蓉吃惊不已,顿时心里直犯嘀咕,怎么能长的这么像,不会是双生子吧?不过这个看上去小一点,脸上老带着讨厌人的笑。
芙蓉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真可恶,怎么又碰到这女人!夏玲玲心里唾弃着,可脸上有着戒备,却带着一派纯真和好奇,问道,“我叫牛小花,十二岁了,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哼,牛小花,名字可真土气!”芙蓉绕她转了好几圈,最后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打量她的脸,“这张脸,可真像!”
她的长指甲扎进夏玲玲肉里,疼的她微微咬牙,头一偏,拒绝她的碰触!
“哎哟,脾气还挺犟的!”芙蓉勾唇一笑,对身后的丫鬟道,“带她回府!”
就知道这女人不会有什么好事,八成因为之前的事心有不平,所以看到有张一样的脸,便要发泄到牛小花身上。
她身后的婢女拉着夏玲玲就走,她在后面挣扎,并动手打了那丫鬟,“放开我,你是什么人啊,凭什么乱拉人?”
“凭我是曹州知府的夫人!”芙蓉口气很嚣张,和说自己是正妻的口气无异,“带她回去,做我的丫鬟!”王妃她招惹不起,找个小丫鬟出出气,在曹州这点权利她还是有的。
夏玲玲大声叫喊:“我不当丫鬟,放开我,我要告诉我爹,爹,救命,救命啊.......”
“这可由不得你。”芙蓉笑的好不嚣张,“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没用,哈哈......带她走!”。
细儿长看。夏玲玲挣扎着,半屈半就的跟着芙蓉走,这样也好,混进曹府去看看情况。
在她被抓走后,顾长欢得到消息立即赶往曹府要人,可被门房挡着,他根本进不去,无奈之下,他就等在门口,想着用什么办法闯进去。
可恶,待把这件事结束后,一定好好惩罚这个叫芙蓉的女人!他都不舍得她做活,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现在竟让她当丫鬟,真是可恶!
正在这时,曹大鹏才坐着轿子回来,顾长欢立马上前拦住下轿的他,给他要人!
“去去去,能当我曹家的丫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曹大鹏摆摆手,让人把顾长欢赶走。
顾长欢忘了自己此刻不是王爷,只是一普通的账房先生,对曹大鹏低吼:“曹大人,你身为父母官,不为民做主,还强抢民女,真是欺人太甚!”
曹大鹏被他吼的怔了一下,看他身上有种别的气势,似是在哪儿见过,特别是那双眼,可再看其他部分,却是陌生的。
“哪儿来的野人,竟敢冲本官大吼大叫,来人,把他打出去!”曹大鹏怒吼,然后拂袖而去。
顾长欢被拦在外面,不知里面是何种情况,甚是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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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夏玲玲被芙蓉带回府后,被她指使着端茶倒水擦桌子,想当然都是不停的挑毛病,茶凉了茶汤了甚至是茶杯好不好也能挑出毛病!
她不做就动手拧胳膊,或者干脆把水往她手上泼,还好是冬天,并不会觉得特别烫。小小闹腾了一番后,夏玲玲安静下来,她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芙蓉斜睨她一眼,冷嗤一声:“天生的贱/命。”
夏玲玲不说话,垂着头默不作声的站着,芙蓉怎么看都不顺眼,拿着手上的杯子砸过去,夏玲玲一闪身,杯子从耳边飞过去。
“还敢躲,找死!”芙蓉又拿杯子要砸。她生气不仅仅是以为吃了夏玲玲的亏跌倒在地,还有就是顾长欢眼里只有她,害的她小妾都没的做,只能在府里陪着曹大鹏那个像猪一样的男人。
正在这时,她身边的丫鬟小跑进来,“夫人,老爷回来了!”
芙蓉狰狞的一张脸里面换上令百花失色的笑颜,拢拢身上的衣服,整理身上衣服,然后撩着手中的帕子出门迎接,“老爷,您可回来了,想死芙蓉了。”
曹大鹏呵呵笑着,手放在她腰上乱摸,“小美人,我也想你啊!”
芙蓉的丫鬟朝夏玲玲使眼色退出房间,留下两人在房里恩爱,可也没过多久,曹大鹏就出来了,满脸的神清气爽。
可待两人进屋后,芙蓉正骂骂咧咧的穿衣服,断断续续的,听着断片儿,大概意思就是曹大鹏没良心、不中用。
“我出去一趟,要是有人问,就说我睡下了!”匆匆穿整理好衣服,芙蓉就着夜色离开。
待她走后,那丫鬟凉凉道:“回去休息吧,记住,晚上没事不要在府里瞎转!”
丫鬟也跟着离开,夏玲玲瞅着芙蓉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她这欲求不满的样子,是做什么去了,还不让人跟,有猫腻!
看四下无人,夏玲玲立即循着方向找去。
跟着芙蓉七拐八拐的,最后来到一处房间停下,芙蓉站在门前瞧了瞧,见没人才抬手敲门,她连着敲了几下,里面的人把门打开,一把把人拉进去。
几乎是立即的,夏玲玲就听到里面**声,还有些别的动静,她抿嘴一笑,然后在夜色的掩盖下离开。
回到芙蓉所居住的小院,后背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她抬头往四处看,可天黑,瞧不出什么。
“玲玲,这里!”顾长欢爬在墙头上,小声喊她。许是防止有人闲杂人进府里,门房那里特别严格,还好芙蓉住的院子临着小巷,他才能翻上来。
“你怎么来了?”夏玲玲走到墙根,仰起头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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