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两人大喜的日子就到了,街上人来人往, 摆摊的,舞狮的,猜灯谜好不热闹!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上了花灯, 喜庆极了, 在这喜气洋洋的日子里成亲,有点举国同乐的意思,仿若整个临安城都在欢庆她们的婚礼, 能天长地久, 幸福美满。
“掌柜的, 您今日可真美。”春雨看着凤冠霞帔的滕玉,一脸惊叹。
“......”滕玉对春雨这话有心理阴影, 上次春雨这么说时,她花妆都吓到了阿策,赶忙对着镜子仔细检查。
这次可不是铜镜,而是她花积分兑换的高清晰镜子,但凡有一丝浮粉, 都会清楚地映照出来。
一双杏眼在红衣女子映衬下显得勾魂摄魄,秀丽小巧的琼鼻,还有那红润饱满的唇,萧策上次送她的胭脂果然好用,不仅无太多妆容雕琢痕迹,且不花妆,滕玉松了一口气,今晚可是还有特别活动的,若是花妆就难看了。
她转向一旁盖着红盖头的余氏,“你准备好了吗?”
“嗯。”这声音有些哽咽,那红盖头微微抖了几下。
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响,好不热闹!想必是迎亲的队伍来了,滕玉笑着握了握余氏的手,“去吧,这次麻烦你了。”
“不麻烦。”余氏盖着红盖头向着门外的花轿走去。
马上坐着一人,面容被铁面具遮着,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此人身子有些僵硬。
“起轿——”
目送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远去,那些看热闹的人也一并跟着远去,藏在角落的滕玉狡黠一笑,“阿策,快出来,我们可以拜堂了。”
其实刚刚马上的人是阿二,那二人只是一个幌子,为了的引走诸人,谁能想到正主放着好好的王府不用,居然选在一个小饭馆拜堂呢?
滕玉深深佩服自己的机智,这样不仅没人来打扰他们的婚礼,而且也给了余氏二人一个完美的婚礼。
余氏心结深,若是让她光明正大的与阿二成婚,怕是万万不敢的,如今这样假意要她帮忙,算是给了一个台阶,让那两人顺利修成正果。
“......嗯。”
萧策自另一个角落走出来,大喜的日子,他自然也着了一身红衣,面如冠玉,目若星辰,脸颊上泛着淡淡红晕,以他的长相着红衣本应显得妖冶,但因他神态羞涩,两种气质矛盾地结合在了一起,清纯中带着一丝妖冶,勾人极了!
滕玉呼吸一顿,这将是与她相伴余生的人,她看着那人拿着一截红绸布,一步一步向她走了过来,心中涌起万般情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伸手执起红绸布另一端,与心悦之人一起走向大堂中央。
堂上人不是很多,仅汤圆、春雨和阿一三人,他们的婚礼,无需太多无关的人。
“一拜天地!”沉稳的阿一做起了司仪。
鲜艳的红绸布将两人相连,从此生死与共,永不分离。
同时跪下对着门外拜了一拜,他们不敢看彼此,中间的红绸布在微微颤抖。
“二拜高堂!”
没有高堂,于是两人只有对着原主父亲的牌位拜了一拜。
“夫妻对拜!”
滕玉转身看向萧策,两人目光一经触碰,都像被烫到了一般移开了视线。
她低下头,眼中弥漫起了雾气,这次成亲,她没有盖红盖头,但萧策答应了,这说明在对方眼里,两人是完全平等的,没有娶嫁之分,这婚礼只是一个庆祝他们从今以后携手与共的仪式。
额头相触,温度都是滚烫的,你与我,是同样期待的心情。
春雨在一旁捂住了嘴,眼泪完全止不住,掌柜的终于有了良缘。
汤圆见状上前拍了拍春雨的被,圆圆的眼睛里也蓄着泪水,“今儿是大喜的日子,咱不能哭,得笑。”
他扯起嘴角,嘴角边是滑落的泪珠,样子滑稽极了!
春雨被逗笑了,“你说的对,咱得笑。”
堂拜完了,阿一脸色有些古怪,还是念出了那句,“送入洞房!”
汤圆和春雨冲上前去,一人推着滕玉,一人推着萧策,进了新房。
房间里处处挂着红绸布,床上铺着大红锦被,被子上撒着枣子、桂圆、花生和莲子。
滕玉看了一眼那羞的恨不得躲到角落画圈圈的人,不得不开口,“咳,我们已经到了,你们可以出去关门了。”
“可是不是还要闹洞......”汤圆话还没说完,就被春雨强行拉了出去,她绝不能让掌柜的新婚夜再次出差错。
门被关上,外面那些庆祝热闹的声音也随之远去,安静极了!
滕玉有些懵,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看了一眼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咽了咽口水,“是不是该喝交杯酒了?”
萧策不敢看滕玉,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拿起走向了滕玉。
滕玉有些好笑,这人羞的满脸通红,但还是鼓起勇气慢慢走了过来,实在太可爱了!
自那人手中接过酒,另一只手牵住了对方,十指紧扣,一步一步走到床边,空气中只余彼此的呼吸声,一声一声敲击着人的心房。
滕玉坐在床上,静静注视着对方,目光有些痴了。
萧策嘴角扬起,眸中染上点点笑意,慢慢抬起执酒的手,对着滕玉发出无声的邀请,此时无声胜有声。
滕玉呆呆地举起酒杯,手臂交错,额头靠近,烈酒入喉,由于靠的太近,对方呼吸时的温热气息喷洒到脸上,她感觉自己已经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