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兴趣的是这个叫宋岑的男人,因为他说是她爸爸的朋友。
“你和我爸是怎么认识的?”
于是宋岑给她讲了一个小男孩的故事。
小男孩出生在一个富裕家庭,但他为了自己的理想和事业很少关心他们母子,后来小男孩的母亲抑郁去世,他开始很他父亲,和他父亲大吵一架后出国去了。
等到几年过后,小男孩长大成人,他的父亲却已经病逝。
小男孩看到父亲的遗体,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亲人,才后悔自己做错了。
于是,他将父亲创立的公司开拓发扬,实现了父亲生前的理想。
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个重要的人,帮助了小男孩。
就是倪晚的父亲。
“那个小男孩就是你?”晚晚对宋岑越来越好奇了。
“对。”宋岑点点头,在倪晚面前蹲下来,与她眼神汇视。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倪晚低头,“他有空去帮助你,却连我这个亲生女儿也从未回来看过一眼。”
“所以,他帮了我这么多唯一的要求,就是把你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
倪晚微微一怔,被他的深邃缠绵的眼神锁住,慢慢红了脸颊,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我挺好的,身体也快康复了,其实你不用再来的。”
她用手挠了挠耳畔的发丝,“你既然有那么大的公司,应该也挺忙的。”
“不忙,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宋岑轻声说。
倪晚咬了咬唇角,剪水明眸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啊,看着斯文优雅一本正经,却总是对着她说一些莫名其妙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在草坪散了会儿步,宋岑怕她着凉,便推着她回了病房。
可是倪晚却突然脸色踌躇起来,因为她想小解。
妈妈此时又不在,她身上肌肉能力还没恢复,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提自己上厕所了。
“那个,你……你能不能帮我叫一下护士。”
“想要什么,我帮你拿。”宋岑绅士体贴的道。
倪晚盯着他灼热的视线,硬着头皮道,“我,我想上厕所,麻烦你帮我叫一下护工吧。”
没想到,男人面部红心不跳,理所当然地道,“我抱你去。”
什么?倪晚一愣,还未反应过来时就被男人一把打横抱起,迈着长腿往洗手间走去。
等倪晚回过神来,他已经三两步走了进去,将她放在盥洗台上,准备帮她解裤子了。
“啊——!!!”
倪晚尖叫一声,“流氓!!你干什么啊!”
宋岑一怔,伸在半途中的手僵硬的顿住,尴尬的停在那里。
实在他以前帮‘她’穿衣脱衣都太习以为常了,导致对她的下意识反应一点也没有避嫌。
在宋岑怔愣时,倪晚慌乱的推开他就要跳下盥洗台,可是她的脚刚一沾地就无力的软绵绵的往后一仰。
宋岑回过神来,眼疾手快将她往怀里一捞。
倪晚便趴在他胸口,个子又比他矮,瘦瘦小小一只,一点儿也没有气势的怒瞪他,还气得伸手去打他,“你这个流氓,你是不是故意想占我便宜!你放开我!你放开啦!!”
宋岑感受到她捶在自己胸口的小拳头跟猫爪似的,无奈的道歉,“对不起,我没反应过来。”
倪晚急得都要哭了。
巩琴走了进来,听到洗手间女儿的哭喊,打开门一看,责备地看向宋岑,“怎么回事?”
宋岑重新将她抱起来放到盥洗台上,没说话。
倪晚却在见到靠山后哭着告状,“妈,他是个流氓,他不安好心想占我便宜,你快把他赶走!”
巩琴怪异地看了宋岑一眼,倒是将宋岑弄得有些尴尬。
她走进去,对宋岑道,“你先出去吧,我来。”
宋岑抵着唇轻轻咳了一声,默默退出去将门关上了。
巩琴仔细观察女儿脸色,见她脸红气怒,咬着嘴唇气鼓鼓的,到不像是真正的害怕,了解女儿的巩琴看出来她只是有些惊慌,是恼羞成怒下的反应,便心中了然。
从洗手间出来后,巩琴重新将女儿抱回病床上,替她掖好被子,然后将宋岑叫了出去。
眼见要被丈母娘训话,宋岑纵使再无奈也得乖乖听着。
“我知道你是真心爱晚晚,可她毕竟才刚醒来,对你也没有任何记忆。你别太心急了,有些事,得慢慢来。”
宋岑点头称是。
他也不知道丈母娘到底有没有误会,他刚刚真的没想对晚晚做什么,纯粹就是下意识亲密无间的举动而已。
巩琴自然没有误会。
她想提醒宋岑的是,此晚晚非彼晚晚,宋岑不能因为自己先爱了就不给她认识和接纳他这个人的过程,直接把他的爱强加到她身上,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的。
“你这样,会吓到她的。”巩琴点到为止提醒一句。
宋岑一怔,瞬间明白了巩琴的意思,诚挚道,“谢谢您提醒,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