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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不可能!”安东咬牙切齿地道,“我的自卫兵呢!”
“嗯哼,那些腐烂的小果实?”
“团长!”
廖戈目瞪口呆地看着侠客他们一行团员出现在眼前,不仅如此,还有西索和伊尔迷,被西索一手揽在怀里的Zero有些虚弱,还是微笑着冲他打招呼。
“我出来了。”
“你你你们!”
“啧,如我料想中一样的狼狈。”
库洛洛压根没把机器人的威胁放在眼里,一个挥手,它们就变成一堆废弃的零件滚落下去。
廖戈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倒在地上,离得最近的侠客原本下意识地要去扶住,被自家护短的团长抢先,一把将廖戈抱住。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两人几乎是同一瞬间说出的话,随即都笑了起来。
“我很担心你,还好。”廖戈伸手擦掉他脸颊上未干的血迹,看到库洛洛的眼神柔和的不像样子,尽管说出的话不怎么温柔。
“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围观的一众:“……”
他们是被强行秀了一脸恩爱吗?!
Zero清了清嗓子,盯着安东缓缓道:“我已经把所有的证据都提交给仲裁会,他们会决断的。”
安东的表情更加难看:“我将你一手培养起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怪就怪在你应该找个有感情的人类,而不是冷漠无情的机器人。”Zero轻轻叹息一声,宛若宣判地道,“你输了,安东。”
“长官。”
突然,从身后走来一位士兵,他行了个军礼后,低声对那位大人物说:“所有都被证实,他的确私自隐瞒了系统的真相,那些失踪的人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你本应该做出更多贡献的,可惜。”他的眼神淡漠,头也不回地走了,“带走他。”
“那剩下的事情——”
“他们自己看着办吧,不要太过火就好。”
“明白!”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面色灰白的安东被带走,那双绝望和愤怒交织的丹凤眼一直死死盯着Zero。
“等等!”
Zero忽然跑上去,走到他的跟前。
“你后悔了?”安东嘲弄地道。
他仔细地端详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哪怕消除相关的记忆,恐怕这一生也忘不了了。
“安东,”Zero的嘴唇有些颤抖,他张了张,终于说出这么多年一直没敢说的话,“我真的很喜欢你。”
……虽然已是曾经。
安东闻言,眼睛陡然睁大,竟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越来越大,以致于癫狂,仿若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直到眼眶不自觉地泛红,表情狼狈的可怜,才决然扭头跟着士兵离去。
Zero一言不发,怔怔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廖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喂,你还好吧?”
“……嗯。”
Zero回头,露出释然的微笑:“一切总算是要结束了。”
“是啊。”
他在这里的一切,都要有个交代了。
廖戈松了口气,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库洛洛,却被抓了个正着。库洛洛挑眉,他回以笑容,突然有点笑不出来,只能尴尬地扯起一抹弧度。
仲裁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安东的罪行太过严重,被处以终生监.禁,同时没收他名下的所有财产。
廖戈一面高兴那个人渣终于不能再出来祸害别人,一面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惆怅滋味。
Zero因为此番的功绩,特意被选拔到研究院的工作室里,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处理烂摊子,忙得不可开交,廖戈也就没好意思打扰他,而是享受难得休闲的生活。
所以,当Zero有时间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反而沉默了。
“明天回去?”
“嗯,虫洞已经稳定,这下你可以放心,不会出现任何的事故。”
“……是吗。”
“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些不舍。”廖戈摇摇头,“是不是以后就见不到你们了?”
“……”
“算了,不提这些事情。”
“如果有机会的话,会见面的。”
Zero表情认真:“恕我冒昧,你是在担心库洛洛的问题吗?”
“算不上担心,只是已经知道结果,没什么好纠结的。”
“结果?”
“他和我不是一路人,脱离眼下这个环境,终究是没办法在一起的。”廖戈苦笑着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他有他的幻影旅团,我还有在现实世界的亲人,谁都不可能放下羁绊到一个陌生的世界生活,我想这也是他没和我挑明的原因了。我们两个人都清楚彼此不是那种为了所谓的爱情能抛弃一切的人。”
库洛洛有他的原则,廖戈也有他要坚持的东西,如此而已。
不过正好,荒谬的一切结束,新的生活也要开始了。当他回到现实世界,就当做一场大梦,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