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沉默着看他放弃似的将酒一杯杯灌下肚子，不过一会儿，廖戈就有了醉意，又哭又笑地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说着说着就醉倒在桌子上。
    在一旁看了很久的库洛洛面无表情地走到旁边。
    “你都听见了？”
    “嗯。”
    “那你的决定——”
    “我自有打算。”
    库洛洛不愿同他多说话，抱起醉的一塌糊涂的廖戈转身离去。
    Zero坐着不动，像是发呆一样盯着他们离开的门口，突然，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红发的男人。
    “小果实~”
    “……”
    他得离这个疯子远一点。
    ……
    廖戈睡得迷迷糊糊的，恍惚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同他说话，但怎么也听不清，不由烦躁地翻了个身，却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他无意识地搂住对方，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廖戈睡了个大亮。他揉揉眼睛不愿起来，一时头昏脑涨得厉害，待到Zero推门而入，他才后知后觉地翻身坐起来。
    “你来了啊。”
    “准备好了吗？”
    “啊？哦，对对！”
    廖戈慌乱地洗漱整理完，跟着到达控制室，果然，库洛洛他们已经等候多时。
    他无措地打了个招呼：“早。”
    其他人的反应和平常一样，唯独库洛洛冷着脸，没同他说过一句话。
    ——他这是怎么了？
    未等廖戈问出声，Zero突然开口：“还有一个好消息，是打算在你临走之前说的。”
    “什么？”
    “为了维护其他空间的稳定性，上级决定派出A级小组抹除所有外来的因素，这样一来，那些被你影响的人都会回到原来的轨道。”
    “太好了！”廖戈释然地欢呼一声。
    这下他最后一件愧疚的事情也总算解开了。
    “大人！”
    “啊，时间要到了，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廖戈看了一眼库洛洛，笑着摇头道：“没什么了。”
    “……”
    虫洞已经被打开，通向两个世界的轨道并列在一起，走向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人生。
    库洛洛走到面前，深深望着他：“就这样？”
    “……嗯。”
    “是么。”
    库洛洛的语调平静，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出他暴躁的情绪。
    廖戈心如刀割，表面上还是控制着没有泄露丝毫：“当初，你间接要了我的命，这一次就算偿还，以后各不相欠。”
    对面的男人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表达。他扣住廖戈的下巴粗暴地吻上去，很快就见了血。廖戈不打算反抗，任由他在唇上肆虐。
    良久，唇分。
    库洛洛附在他的耳畔，冷淡的声音低低响起：“你是我的收藏品，不论在哪个世界。”
    说完，他就扭头率先离去。
    廖戈怔怔站在原地，一时心空落的厉害。
    “……廖戈？”
    “再见。”
    他回神，微笑着挥手，随即头也不回地踏入虫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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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现实世界的廖戈收拾一番，下决心回到了家乡。父母对于他没了工作的事情表示自家的儿子开心就好，反而因为他的回来，一家人的气氛融洽，廖父的病情出奇的开始好转，待到脱离危险后就搬回了家。
    廖戈单另租了距离家不远的房子，找到一个稳定的工作，虽然不是高薪，但在这个物价低廉的小城市绰绰有余。
    他每日朝九晚五的规律生活，倒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父母总是操心他的人生大事，这令他有些无奈头疼，每次都是敷衍着应付过去。
    在另一个世界的Zero和他通信，道明那边的情况。
    因为安东的问题，真人秀不得不停播，但是很快另一个真人秀就开始热播，甚至隐隐有超越他们的架势——那就是西索。
    他似乎对于自己战斗的表演被全世界围观而感到很兴奋，当然，最兴奋的可能不是这件事，而是Zero被点名成为他的系统，还要真人上阵。
    当廖戈听到Zero提起西索时复杂的语气，不由揶揄地笑出声。
    看来这家伙是要栽到西索的手里了。
    Zero说到最后，提起有礼物要送给他，廖戈笑过就忘了这件事。他想问库洛洛的消息，又说不出口，只能缄默着转移到其他的话题。
    通话结束不过一个小时左右，廖戈就收到了礼物。
    他打开门，看到门口摆着一个大箱子，新奇地搬到房间中央。打开之后，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还附着一些热情的话。
    ……原来是影迷们的吗。
    廖戈无语扶额，一朝自己竟然也享受了一把大明星的待遇，还真是不枉此生。
    他把礼物拿出来归类，却在最后发现署名是Zero的礼物。
    「你一定没想到吧？其实还有一个最大的惊喜哟~记得仔细看上面的说明，妥善使用，期待你的回馈！」
    “哥哥扭蛋？”
    廖戈念出来，不由一脸茫然，他要哥哥干什么？一起还房贷吗？
    他想了想，还是按照上面的步骤，将浴缸注满水，打开扭蛋抛到里面。
    “咕噜噜——”
    扭蛋沉到水里，似乎没什么变化。不过貌似明天早晨才会看到效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