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谋 作者:面北眉南
嫡谋 作者:面北眉南
第12章 证据确凿
此言一出，众人皆朝地上跪着那两个丫鬟看去。任老夫人皱眉：“你们可听清楚了？还不如实招来！”她声音不算严厉，表情也不够冷厉，却是让两个丫鬟牙齿都打起颤来。因为荣华院里规矩向来极大，丫鬟们稍微逾规就会受一番皮肉之苦，被发卖出去也是再正常不过事情。任五太太看了那六安家一眼，眼眸微转，突然笑着问桂嬷嬷：“既如此，那包袱想必是被找到了？不如拿出来瞧瞧是什么东西罢。”桂嬷嬷脸色有些为难。任五太太微微扬眉：“怎么？找不着婆子说那包袱？”桂嬷嬷略低了头：“回五太太，奴婢正派人寻，暂时还没有寻到。”五太太面上怒气一现，转头对老太太有些委屈道：“娘，媳妇知道您向来疼爱瑶华和瑶音她们甚于玉儿。媳妇也总教导玉儿道两位姐姐年长，理应多受些宠爱，我们玉儿也向来懂事，待姐妹们谦和有礼，从不嫉恨。她性子木讷不讨喜媳妇知道，可是也没得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到她头上来吧？这没影儿事情，不过是被个老眼昏花外院奴才加油添醋渲染了一番，想要借着混淆视听机会来讨好主子讨赏罢了，怎么能轻信？这两个丫鬟虽然憨傻，可毕竟是我们玉儿身边贴身伺候，这么无根无据就给她们定下了一个偷盗名声，这让我们玉儿以后府里怎么做人。怎么兄弟姐妹们面前抬起头来？”五太太说着说着眼泪就来了，就跟她人是水做似。任老太太见了面上有些不悦，轻叱道：“好了！我还没说什么呢！不过是喊丫鬟婆子们来问问话罢了！你当着晚辈们面这么哭哭啼啼像是什么话！”五太太掏出帕子来揩了揩，语气却依旧还是有些不平：“您这还没问清楚呢，就先给我们玉儿丫鬟定了罪。明显是信了这婆子信口开河之言。您若是实看不上玉儿这个孙女，我这就带她回去，将她打发去云阳城扔给她外祖母得了！您这儿还是留了瑶华给您老人家做伴儿吧。她口齿伶俐，人又机灵，向来得您欢心。”“娘……我不去外祖母家……”任瑶玉轻轻扯着五太太衣摆一脸委屈。五太太轻轻推了女儿一把，骂道：“谁要你性子木讷不讨长辈欢心！”任瑶玉委屈直抹泪。任老太太看着她们如此额头上青筋一跳，终于怒得拍了炕几：“谁说要送瑶玉去云阳城了！她是我任家孙女，哪儿也不去！”任家大太太眼见要闹得不成样子，这会儿她再不站出来，等会儿老太太下不来台就得找她算账了，便上前去拉了五太太母女，温和道：“谁说老太太不疼玉儿了？若是不疼这个孙女，她老人家能将玉儿带身边亲自管教？”又低头柔声安抚任瑶玉，“好孩子，你乖，不要听你母亲气话。府里长辈们谁不喜欢你谦和有礼，活泼可爱？劝劝你母亲。”五太太见大太太出来打圆场了，知道见好就收道理，便渐渐收了声。眼睛却是瞟向了那当中站着六安家。大太太与五太太做妯娌多年，素来知道她脾气，便主动帮她对老太太道：“老太太，五弟妹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大清早，婆子年纪大了看差了也不是不可能。要不让桂嬷嬷带人清点清点屋里值钱玩意，看看有没有遗失？若是没有丢什么重要东西，那想必就是个误会了。”五太太这会儿也赞成道：“媳妇也赞成将这屋里值钱玩意儿清点清点。看看到底是我们玉儿丫鬟吃里爬外，还是这刁钻婆子信口开河！”大太太询问地看着任老太太。任老太太转头吩咐桂嬷嬷：“你带人去照着单子清点一下罢。”桂嬷嬷应声去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后桂嬷嬷带着几个大丫鬟回来了。“回老太太，屋里东西都对着册子清点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东西遗失。”五太太顿时怒火冲天，指着满脸不安六安家地骂道：“好你个目无主子刁奴！是瞧着我们玉儿性子好好欺负是不是？别人爹身丫鬟你不污蔑，偏偏要污蔑我们玉儿！你这不是打我脸吗！”任老太太见折腾了这么久就折腾出了这么个结果，脸上也是不好看了，正要发话，那被五太太骂得就差要将头埋回脖子里六安家忙跪了下来，急急对任老太太辩解。“老太太明察，奴婢哪里敢扯这种谎来糊弄您？奴婢确实是看见了，并不敢半句虚言。”桂嬷嬷皱眉道小声道：“无凭无据你要主子们怎么相信你？亏我还信了你替你将事情报了上来，现脸我也要被你连累了。”六安家闻言，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来了，急急道：“奴婢，奴婢有法子能找到证据。”五太太气得咬牙：“你又想糊弄主子们吗？”六安家将头摇跟拨浪鼓似：“不是，不是。是奴婢知道外院有个婆娘家里养了一条狗，鼻子极为灵验。前几日他们家男人出府之时被个扒儿将钱袋给扒了，结果被那狗儿领着人五条街外破弄堂里一户人家家里将钱袋子找到了。”众人闻言皆是惊奇。任老太太道：“真有这么灵？”“灵不灵您让奴婢去试试便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外院借了狗儿来。让它嗅一嗅两位姑娘身上味道，再跟着它去园子里找准没错。”六安家打着包票道。“荒谬！那么多奴才都找不到，一条畜生能顶个什么用？难不成人还不如那畜生了？”五太太不屑地反对，六安家忙道：“奴婢敢保证一定能成，若是后真找不出来，奴婢愿意领罪。”“娘……”五太太转头对着任老太太还想说什么，大太太往老太太那里看了一眼，却突然携了五太太温和地劝道，“既然这婆子敢这般断言，那便让她试试吧。找不到话正好还两个丫鬟清白，这样玉儿脸面也保住了。至于这说谎婆子……到时候就打了板子卖出去，看以后还有谁敢随便老太太面前信口开河。”五太太闻言还想说什么，老太太却已经发话了：“让她去！看她能翻出什么花样来。玉儿是我孙女，我自然会给她做主，谁也别想随便往她丫鬟身上泼脏水！”“多谢老太太。”六安家大喜过望，磕了头谢了恩才出去了。“奴婢跟过去瞧瞧？”桂嬷嬷请示道。任老太太点头让她去了。又过了大概两刻钟，屋子里人便听到外头传来了狗叫声，听声音就知道是个大家伙。屋子里小辈们都有些好奇转头往门帘处看，可惜被门帘挡住了，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任瑶玉脸上十分惊惶不安，五太太脸色虽然也不好看，但是她还是忍住了，还往自己女儿那里使眼色让她稍安勿躁。不一会儿，桂嬷嬷就掀帘子进来了，这帘子一开一合间外头狗吠声为清晰可闻。“老太太，还要请这两个丫鬟出去让那狗儿嗅上一嗅。”两个丫鬟闻言花容失色，下意识地看向了五太太。任老太太点了点头，桂嬷嬷冲自己身后地两个婆子使了个眼色，两个婆子便迅速上前掺起了两个丫鬟。见她们有些站不稳，桂嬷嬷便好心安慰了一声：“别害怕，那狗儿虽然瞧着大，却是不咬人。”两个丫鬟几乎是出了正房门那一刻就惊声尖叫了起来，屋里人听着被吓了一跳，老太太去捏着碗盖手也抖了抖。“怎么回事！”桂嬷嬷已经忙跑进来回道：“没事，没事，那两个丫鬟胆儿小。不过主子们还是都不要出来好，免得惊扰到。那狗儿身子有这么长呢。”桂嬷嬷用自己手臂比划了一下，竟有六七岁孩童那般身长。大太太忙吩咐道：“安排几个人把手住门，别让那狗儿闯进来了、”桂嬷嬷应声去了。直到外头狗吠声跑远了，屋里人才松了一口气。这一次不到一刻钟，桂嬷嬷就回来了。她进来时候手上提了一个秋香色包袱，走她身后是两个被搀扶着面若死灰丫鬟和大松了一口气六安家。八ikdzs任瑶玉脸色一白，一把拽紧了她娘衣摆。五太太林氏立即牵住了女儿手，狠狠地瞪了两个丫鬟一眼。可是两个丫鬟已经吓得魂不附体，感受不到她眼风了。
第12章 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