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谋 作者:面北眉南
嫡谋 作者:面北眉南
第124章 得罪
杨嬷嬷闻言也皱起了眉头：“太太是说我们小姐是被人算计了？”
苏氏并未回答神情莫测，杨嬷嬷琢磨琢磨却是想起了之前任瑶期送任瑶亭出来时候说话，不由得道：“听太太这么一说，这事儿确实是太过巧合了些。偏偏我我们小姐目睹了八小姐推康姨娘经过。若是当时没有我们小姐场，只有八小姐和康姨娘园子里，那这会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加上五太太那不肯吃亏性子，这康姨娘怕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有理？”苏氏听了杨嬷嬷地话脸上有些似笑非笑。
杨嬷嬷见她神色，不由得一愣，苏氏正要说什么，却是听到隔间传来了细碎说话声音，苏氏听了一会儿，立即站起身往隔壁次间走去。杨嬷嬷和两个丫鬟也赶紧跟上。
隔壁次间里，任瑶亭正躺软塌上睡觉。不过显然她现睡得并不安稳，眼睛虽然还闭着，眼珠却是眼帘下不安转动，眼睫如蝶翼般轻颤，口中还不断说着梦话。
苏氏立即上前握住了任瑶亭由于不安而紧紧拽住身上薄被手，语气十分柔和地小声唤道：“亭儿？做噩梦了吗？别怕……别怕……”
任瑶亭似是听到了苏氏呼唤，立即睁开了眼睛，先生愣怔了片刻，等目光集聚到了苏氏身上后，立即扑到了她怀里，带着哭腔道：“娘，好多血好多血！八妹妹她还推了我一把，然后我也跟康姨娘一样流了好多血。娘，我害怕……”
苏氏闻言眉头一皱，语气却是依旧温柔，她轻轻拍着任瑶亭后背：“好孩子，别怕，只是做梦而已，醒了就好了。”
任瑶亭趴苏氏怀里不肯动。苏氏也不说什么，只是轻柔地抱着她，小声哄着。
“娘，你别走，坐这里陪我，我害怕。”任瑶亭想起来刚才那个令她毛骨悚然地噩梦。拉着苏氏地衣袖央求道。
苏氏点了点头，抚了抚她发丝：“娘不走，娘这里陪着你。”
任瑶亭这才暂时安下心来，躺了下去，手却是依旧拉着苏氏袖口不放。苏氏知道女儿是真吓到了。任由任瑶亭扯皱了自己衣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任瑶亭呼吸又渐渐平稳下来，不知道睡着了没有。苏氏轻轻握着她手。没有动。等到确定任瑶亭真睡着了之后，苏氏才朝着任瑶亭一个大丫鬟招了招手，将自己手了回来，让丫鬟继续握着任瑶亭手，让她睡地安稳一些。
做完了这些，苏氏才又带着杨嬷嬷悄无声息地去了之前说话稍间。
“太太，这次小姐是真被吓到了。”杨嬷嬷压低了声音，担忧道。
苏氏没有做声。手指轻敲炕几上“咚——咚——”声却是让人听了有些不安。
杨嬷嬷小心地看了苏氏一眼，苏氏依旧是那一幅云淡风轻模样，杨嬷嬷凭借着伺候她多年经验感觉到苏氏这会儿是生气。所以她很机敏地只肃立一旁，不开口说话了。
良久之后，苏氏手指终于停下了敲击炕几。屋里侍里几个心腹都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让人去查查康姨娘。”苏氏突然开口，语气十分平淡。
杨氏下意识地立即就应了声，然后想了想还是说道：“太太，您觉得这个康姨娘有问题？只是她被西府承认身份之前西府老太太那边是找人查过她底细，不然她也进不来任家。如今既然让她进来了，想必那边并未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苏氏却是冷淡道：“她地身份没有问题，去查她进任家之前身边亲近之人，另外……”苏氏顿了顿，接着道，“去查一查她与江宁有没有联系。”
“江宁？”杨嬷嬷琢磨了片刻，立即就想到了，方姨娘就是江宁人，“太太您是怀疑康姨娘与方姨娘有关系？”
苏氏嘴角微扯，笑意却未曾抵达眼底：“这种手法十分眼熟，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出自那一位手笔。”
杨嬷嬷对苏氏十分信服，闻言立即就有些气愤：“若真是与她有关，那方姨娘未免欺人太甚了！竟然三方两次来利用我们小姐。她眼里，我们东府就这么好欺负吗！”
苏氏神色依旧淡淡：“这些年我从未插手西府事情。上一次她利用亭儿我没有做声，想必让她觉得一些无伤大雅利用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杨嬷嬷皱眉：“利用我们小姐怎么会是无伤大雅？而且还将我们小姐吓成这样！”
“想必是这些年她过得太顺遂了。”苏氏低头轻抚着自己裙面上银丝线。
“奴婢也听说了，方姨娘嫡亲弟弟又升了官。虽然官位不大，任家江南生意却是能仰仗他疏通一二。所以听闻西府正经太太们有，老太太都不会缺了她那一份。只是她西府里折腾惯了，难不成还觉着我们东府也得见了她绕着走？”杨嬷嬷冷笑，“什么东西！我呸！“
相较于杨嬷嬷怒形于色，苏氏面上倒是淡定多了。
“我向来欣赏聪明人，只是……她不该对亭儿下手。如今看来我若是不适时提醒她一下，难保她不会会将我女儿利用得顺手了。”
杨嬷嬷见苏氏这么说，便知道她对方姨娘是生了气，她也很厌恶这个总是喜欢踩着别人往上爬女人：“太太说对，有些人就是喜欢得寸进尺，连捞过界了都不自觉。”
苏氏并未接杨嬷嬷话，微微垂下眼眸中却是不经意闪现一缕深思。
方姨娘想要什么她清楚很，如今五太太林氏因何倒霉，联系到前因后果也不难猜出原因。不过她们东府若是想要独善其身，那西府各房之间势力还是暂时平衡一些好，苏氏想着是不是不应该就这么看着林氏倒下去。
任瑶期从荣华院回去紫薇院之后，立即去了正房找周嬷嬷。
“帮我查一查近八妹妹有没有喝过什么汤药，若是有话能弄到药渣就再好不过了。”任瑶期对周嬷嬷小声吩咐道。
任瑶玉反常任瑶期看眼里，任瑶玉若是真如他所料是被人下了那种药，依着任瑶玉情和药药性形来看，这药被下了肯定不止一次，因为要让人发觉不到必须是要循序渐进。
周嬷嬷闻言虽然有些惊讶，不过还是立即就应了下来，自去安排人手不提。
任瑶期从正房出来时候，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这雨来没有征兆，雨势却是不小。任瑶期站台阶上都感觉那倒豆子一样雨滴溅湿了自己裙摆和绣鞋。
好夏日雨来去得也，且比起冬雨阴寒潮湿要让人好受得多了。
丫鬟们却是下面窃窃私语，说今日这雨来及时，康姨娘小产留小花园里血迹被这么一冲刷就又是一副干净模样。连打扫都要省了不少力。
而琉璃院里康姨娘此时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躺床上，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因为是小产，大夫帮着康姨娘止血之后吩咐了要按照妇人坐月子标准来伺候。
康姨娘住着厢房窗户都被关牢了，外头大大雨声和隔阂窗外潮湿气息让人加闷烦。
康姨娘额头上甚至沁出来了细密汗珠，可是她依旧没有睁眼。
外头守门小丫鬟们窃窃私语传了进来，无非就是谈论五老爷陪着五太太正房里待着一直也没有出来。康姨娘这边五老爷也仅仅是一开始过来看了一眼，说了几句宽慰话，然后就去了外院找老太爷和大老爷。
原本琉璃园人见五老爷许久未曾踏进这里，又与康姨娘相处甚佳，还以为五太太林氏失了宠，康姨娘抓住了五老爷心。今日这么一闹，却是让人看清楚了五老爷真正心意。
这里是琉璃院，被拨来看门几个丫鬟也都是琉璃院人，因此说起这些话来非但没有压低声量，还像是要故意让屋里人听见似。
康姨娘却是睡很平稳，连呼吸也没有变过半分。只是没有人看到，她身下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抓破了，狼狈不堪。
这一阵雨果然来去也，到了傍晚时候便莫名其妙地停了，空气却是清了不少。
到了第二日，周嬷嬷派去查探任瑶玉吃药事情就有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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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