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早安 作者:super豌豆
温采略顿了顿,还是拿着毛巾,走到了花洒底下。
宋席远眸色暗沉,抬起了手臂。
这下意思再明显不错,温采抿了抿唇,低头用毛巾开始帮他擦拭身上的水珠。
宋席远始终一动不动,任由她动作,直到她将浴巾系在他腰上,转身走出浴室,他才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出来才发现她已经为他准备好穿的衣服,还有床头一碗醒酒汤辶。
“你先把汤喝了吧。”温采淡淡道,“张阿姨准备好很久了。”
宋席远淡淡看了一眼,忽然道:“你觉得我现在不够清醒吗?过来。”
温采原本已经在沙发上坐下,闻言抬头看了看站在床边的他,终究还是起身,缓慢地走了过去,拿起放在床上的衣物:“那你先把衣服穿上吧,天凉。澌”
宋席远接过衣服,却扬手就扔到了一边:“可我现在觉得很热。”
温采闻言,蓦地抬眼看了他一下。
两个人就那样静静地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温采终于缓缓踮起脚尖来,轻轻印上他的唇,下一刻,便是天翻地覆,已被他压倒在床上。
******************
时近七点,张阿姨将早已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桌,又看了看时间,忍不住嘟哝了一句:“奇怪,夫人和囡囡今天怎么还不回来?”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宋祁万闻言,也抬起头来,看到时间之后,微微皱了皱眉:“打个电话问一下。”
“好。”张阿姨说着便走到了电话旁,给文欣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冰冷的提示声:“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张阿姨微微怔了怔:“电话不通呢。”
宋祁万再度皱了皱眉,道:“那就再等会儿。你先上去看看该起的人起来没有。”
张阿姨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往楼上走去。
其实温采上去那么久没有下来,明眼人心里都知道该是怎么回事,可偏偏宋祁万脾气执拗,到了该吃饭的时间,就绝对不允许在家的任何人以任何借口缺席,张阿姨也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听从命令。
温采刚刚从极致的晕眩中回过神来,耳边是男人微微有些粗重的呼吸,而两个人还以最亲密的姿态相交在一起。
就这么一会儿,她身上就出了一身汗,黏腻腻地很不舒服,便用力推了他一下:“我要去浴室……”
宋席远依旧压在她身上,闻言,又有些克制不住地往她身体深处顶了两下,才依依不舍地退了出来。
温采连忙起身,刚刚下床,就听见门口响起敲门声,随后传来张阿姨的声音:“大少醒了吗?”
宋席远翻身枕着手臂躺在床上,看着温采的背影,微微勾起嘴角,朝门外答应了一声:“马上下来。”
门外的张阿姨这才猛地松了口气,嘴带微笑地转身下楼。
温采刚刚走到浴室门口,脚边忽然有熟悉的音乐传来,低头一看,是刚才被宋席远扔到墙边的手机。
手机之前就响过好几次了,宋席远都不理,最后一次他一伸手把手机扔到了这个角落,那么大的力气,居然没摔坏手机,这会儿又响了,看样子是十万火急的事。
温采拣起手机,扔还给他,这才走进了浴室。
宋席远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上头的电话,立刻微微皱起了眉头:“什么事?”
“老大!”电话那头的声音十万火急,依稀还带了哭腔,“你怎么才接电话啊!刚刚有一伙人把夫人和小小姐劫走了!”
宋席远猛地从床上起身来:“你再说一次?”
“不知道是什么人,一共开了两辆车,一辆拦住了咱们兄弟的车,另一辆就上前劫走了夫人和小小姐,司机被打昏了,我们的人也全都受了伤!”
宋席远克制不住地爆了句粗,迅速地往身上套衣服。
浴室里,温采听到他通电话时紧绷的语气和此时此刻的动静,迟疑了片刻,还是重新打开门,看向他:“出什么事了吗?”
宋席远正在穿衣服的动作微微一顿,看了看温采,终究还是如实道:“妈和囡囡被人劫走了。”
温采身子猛地一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你说什么?”
宋席远已经又迅速穿好了衣服,拿过外套:“你好好呆在这里,哪里都别去!”
话音刚落,人已经迅速闪出了房间。
温采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凉透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缓缓回过神来,匆忙拿了衣服换上,几乎是飞奔着跑下了楼。
客厅里,宋祁万紧绷着一张脸坐在电话旁,而张阿姨则惴惴不安地立在墙边,满脸的担心,看样子,都是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但是早先下楼的宋席远,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见温采跌跌撞撞地下楼,张阿姨连忙握住了她的手:“少奶奶——”
温采的手一片冰凉,手心里都是冷汗,她自己却察觉不到,只是连声道:“宋席远呢?宋席远呢?”
“大少赶去处理这件事去了,他走前吩咐了让少奶奶您留在家里,等他的消息。”
“我要去找他!”温采哪里听得进去,挣脱了张阿姨就要往外走。
“小采!”宋祁万的冷凝沉稳的声音赫然响起,震得温采一下子顿住脚步,随后才又道,“留在这里,绑匪可能会打电话到家里来,到时候我们才好知道他们的目的。”
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电话一下子就铃声大作,温采身子猛地一抖,宋祁万已经接起了电话,她连忙扑过去,蹲在宋祁万脚边,恨不能抢过电话自己来听。
宋祁万听了一会儿电话之后,眼中的防备微微松懈下来,对着电话那头回了一句:“没关系,取消就取消,顺便把我往后几日的行程都取消。”
温采眼中的恐惧与激动也随着他这句话逐渐散去,有些无力地坐在地上,头缓缓靠在沙发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