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很甜 作者:正萌君
殷裘此时没办法回复顾言俞,如果他能回复也不会告诉顾言俞他正在躲在床底下,手机一早就被他设置静音防震动,所以对于老婆的消息殷裘一无所知。
在听到声响一瞬间殷裘就快速滚进床底下,他倒不是怕了,只是他想知道来者是谁,打算做什么。
来者穿着皮鞋,然后殷裘的视野再往上只能看到白色的衣摆,能确定是那是医生穿的白大褂。
随后传来的是纸页翻动的声音,时间久到殷裘都觉得无聊时,他听见来者的声音:“你好吗?”
殷裘:“……”问一个无法说话还下半身瘫痪的病患好不好,这医生难道还指望病人来句我很好吗?
黑暗中有人在笑。
“床底下的朋友,你好吗?”
这一刻系统终于知道自己忘记一个关键问题,如果江子图是在求救,那么困住他的人是谁?
殷裘从床另一边钻出来,仅靠微弱的光依旧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凭声音判断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感到惊慌。
“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对方的语气很平静,完全不怕殷裘这个外来者。
殷裘伸手抓住一把椅子,他瞄了江子图一眼,发现对方竟然闭着眼睡过去了。
对方注意到殷裘的目光,他伸手帮江子图落在眼眸上过长的刘海别到另一边,说:“我刚看他情绪不太稳定,给他注射了一支镇定剂,你若是想和他说话就得等明天了。”
殷裘对系统说:“现在病房外有人吗?”
系统:“没有。”
殷裘:“很好,准备撤退。”
系统惊了:“什么?人不救了吗?”
殷裘:“救不了,你以为江子图这是第一次求救吗?”
系统:“啊?”
殷裘想过这里毕竟不是他以前待的那个地方,江子图虽然不能说话,但医院里护士医生那么多,怎么可能找不到机会求救。
现在他看见来人是个医生也不觉得奇怪了,也只有医生才能把江子图困死在病房,江子图恐怕一旦有机会见外人就会被注射药剂昏睡过去,反正他身体基本是废了,又有谁会去关注他是否有什么异样。
从这一年多以来少得可怜的访问量来看,江子图已经被家人放弃了。
现在殷裘身上还穿着白大褂,要是发出动静把人引过来,怎么看都是他被扭送去警察局,他放下椅子说:“那我明天再来。”
说完他就一步步走向病房门口,直到他关上门对方都没有任何阻拦动作。
系统不由得松口气,又有些疑惑问:“我们不是发现了他的恶行,为什么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殷裘:“就算报警了,警方从江子图的资料上看也看不出他有任何受到虐待的倾向,对方是医生完全可以解释说因为江子图情绪失控才对他使用镇定药剂,除非我有证据证明江子图被困。”
系统想到一点:“那个皮球!”
殷裘返回去之前放置的地方找,不出所料的没有找到那个皮球,他这时看见医院钟表上时钟提示2点半,没想到出来这么久了。
殷裘:“该回去了,万一言俞发现我不在就不好了。”
系统说:“不会吧,你都把尿壶都备在他床边,他连下床的需要都没有。”
殷裘也觉得有道理,他装作正常的样子准备回去,但是他没有想到今晚值夜班的不止一个问题医生,还有一个雇佣了问题医生的院长。
本来陈发发没有手术的话是不用待在医院值班,只是他今天和他老婆发生了矛盾,为了小命着想他特意来医院值夜班,打算活过今晚再说。
陈发发不想待在办公室傻乎乎的坐着,于是随意走动巡视病房,他看见不远处有个医生,想着找个人闲聊也不错,于是他快步走过去轻声喊了一下。
殷裘听到声音原本想回头,系统看到来人就说:“别回头快走,是陈发发!”
别人不认识殷裘所以很难看出破绽,可是陈发发不单是院长还认识殷裘,这一照面铁定就露陷了,殷裘立刻加大脚步朝出口走。
“嘿!”陈发发怎么感觉他一喊对方走的更快了?他不由得小跑过去追,跟着对方转角进了医院的安全入口,进去后是一处楼梯口,他抬头上下看了都没见人。
“人哪去了?”陈发发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医生了,这时他感觉脖子微微刺痛,他伸手按住脖子,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瞬间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站在陈发发身后的人手里还拿着一支针管,他抓着陈发发衣服后领把昏迷的他拖走。
待一切恢复平静后,殷裘从门后走出来,他淡定的从楼梯下去走出医院,坐进停靠在角落的车后把白大褂脱了,系统也围观全程,它有点担心问:“陈发发不会有事吧。”
殷裘说:“不会,好歹陈发发是院长,而且他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
系统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起来:“那我们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还看见了那个人的样子。”
殷裘嘴角弯了弯,这个人倒是让他想起了曾经所在的精神病院里的院长,那人穿着白大褂,神情冷漠的完全不像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倒像是索取灵魂的死神。
第三十一章
殷裘回到家时是凌晨三点左右,他站在门外就看见了门下缝隙透出来的光。
系统:“……怎么有种丈夫出轨深夜回家被妻子审问的既视感?”
殷裘:“该来的还是要来。”
殷裘打开门进去,客厅内开着灯,顾言俞就坐在轮椅上看电视,听见声音后他把电视关了,转头看着他。
“回来了?”顾言俞在灯光下的神色平静,看不出情绪。
殷裘把右手的袋子提起来摇了摇说:“我半夜饿了就出去买烧烤,不过你胃不好不能给你吃。”
“那你好好吃吧,晚安。”顾言俞说完就推着轮椅回房,殷裘大步走过来按住轮椅不让动弹。
顾言俞抬眼问:“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