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总说他爱我[快穿] 作者:壑舟须臾
“不要之前的那些。”盖维斯从光脑中调出昨夜搜集好的资料,念道,“一磅m78虫兽前肢肉,三盎司奇异果酱,半杯酸莓液。”
“啊?”安卡拉有些发懵,他从来没有在宫廷食谱上见过这些食物。
盖维斯抿了抿下唇,道,“要努瓦星特产的。”
第24章 独角兽的婚礼06
陈辞醒来的时候觉得脖子有些痒,像是不小心压了几根头发,稍有动弹就搔刮着皮肤。他伸手摸了摸,拈起了一根银白色毛,大约有五六厘米长,色泽水亮,像是兽类的毛发。
他把这一根兽毛放在手心,若有所思。
他不记得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被盖维斯用被子卷起来之后,就像是离家多时的幼兽终于回到了温暖舒适的巢穴,放下警惕和疲惫,转瞬就进入了梦乡。
那个给他带来安心感的人……
陈辞转头看去,床上果然已经没有人了。身边的被子被拉直抚平,床单也没有一丝皱褶,像是没人睡过一样。
嘀。嘀。
陈辞听到两声很微弱的电子提示音,顺着声源看去,只见盖维斯坐在沙发上,面前铺展着虚拟地图。他看过去的时候,盖维斯恰好也朝他望了一眼,随后收起了地图。陈辞把那根银色兽毛放进了胸前口袋,下床朝盖维斯走去。
盖维斯在沙发上坐得笔直端正,硬生生把一张休闲的长条软皮沙发坐出了会议室转椅的感觉。陈辞穿着松垮垮的睡衣贴坐到他身边,毫无破坏了端庄肃穆的自觉,“这么早就起了啊?”
“嗯。”盖维斯倏地起身,道,“用早餐。”
陈辞打了个哈欠,擦了擦挂着水珠的眼角,“好。”
这顿早饭吃得很艰难,主要原因是餐桌上的食物都太过清奇,哪怕是他千锤百炼之后的口味也适应不了。偏偏盖维斯就坐在他对面,很认真地将一块浅紫色的肉切成长短均匀、厚薄一致的薄片,然后你一片我一片地分配到两人的碗中。
“从努瓦星空运来的。”盖维斯面无表情道,“战舰二级迁跃,应该还新鲜。”
陈辞心情复杂地夹起那块千奇百怪的虫兽肉,刷上酸酸甜甜的奇异果酱,揣测着盖维斯的心境道,“多谢?”
盖维斯点了点头,顺手把一壶用蓝黑色的果汁倒进了陈辞面前的玻璃杯中。
“……”
吃完早餐后,盖维斯要去军部参加例行会议,趁着他还没走的时候,陈辞为难地提出,“今天还要穿那件礼服吗?”
盖维斯换上了一身军装,正从衣架上取下军帽,闻言回头道,“你不想穿?”
“不想。”又勒又重,穿着还像个女人,要不是万不得已,他才不要穿。
盖维斯道,“穿你喜欢的。”
陈辞愉快地夺过他手中的军帽,踮脚替他戴好,又打量了下是否端正,最后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好~”
“……”
盖维斯的背影看起来怎么都有点像落荒而逃。在他走后,陈辞收起了一脸灿烂的傻笑。
侍女被他的表情变化之快吓得打了个寒颤,小声道,“皇后陛下?”
“怎么?”
侍女就是昨天他醒来时见到的那个,一早被盖维斯调了过来,算是贴身伺候的女官。盖维斯放心让她跟着自己,那应该是可信的,陈辞自然而然地就把盖维斯连带他的人都划入了可以信任的范畴。
“康斯坦丁夫人来访,您应该去见见。”侍女道。
“康斯坦丁夫人?”
陈辞感兴趣地挑起了眉头,这个康斯坦丁夫人当年是塔戈帝国的第二顺序继承人,风评极好,如果不是她的兄长、盖维斯的生父太过强势,未必没有继承皇位的机会。为了补偿女儿,当时的皇帝替她许了门好婚事,丈夫家世显赫,手握实权,还有几十颗资源星作为陪嫁。这场强强联合的婚事,成为了费南多伯爵野心膨胀的最大支持。
有其子必有其母,康斯坦丁夫人当年深受各家族、议会的拥护也是悉心运作的结果,她从来不像表面展示的那样是个胸无大志、一心相夫教子的贵族名媛。她输给了兄长,她的儿子……一定要将皇位从兄长的儿子手中夺过来,这才是康斯坦丁夫人在婚后韬光养晦了几十年的原因。
陈辞要面对的就是这样这样一位贵妇人。
“费南多伯爵也在吗?”陈辞问道。
侍女道,“伯爵大人也要参加军部例会,没有随夫人一同到访。”
陈辞打开衣柜,和昨天他看到的相比,衣柜中已经添置了不少小型号的衣物,看来盖维斯是默认他以后都会睡在这个寝宫了。他从中挑出一件和盖维斯的军装有些相像的常服,拎在身前比了比划。
“那就去见见吧。”
皇家会客厅。
康斯坦丁夫人一身墨绿色礼服,面纱和首饰都经过细心挑选搭配,言谈举止之间有着教科书式的优雅。在陈辞走进会客厅时,她正微微侧过头,向端来茶点的侍女道谢。
“日安,皇后陛下。”
“日安,夫人。”陈辞在她上首的座位坐下,端起备好的茶水仰头喝了一口。
康斯坦丁夫人上下打量他一眼,不认同地摇了摇头,用绝不会引人厌恶的语气提醒道,“皇后的着装……有些不合规矩。”
陈辞看着她一身估计有十斤重的礼服和首饰,心想如果非要这样才算合规矩,他怕是要在违规的路上走远了。不过他不怕。
“皇帝陛下说穿我喜欢的就好。”陈辞眨了眨眼。
康斯坦丁夫人笑了笑,“看来皇帝很喜欢你。”
她轻摇着手中的羽毛扇,像个关心小辈婚嫁大事的长辈般和煦道,“盖维斯从小就对雌性冷冷淡淡,当时我们都很担心他的婚事,没想到……”
陈辞点头道,“也许他从小就喜欢雄性,您和先皇都没留意吧?”
康斯坦丁夫人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面色陡然一变。
“您想想,从小和他玩儿得最好、接触得最多的,是不是都是雄性?”陈辞诚恳地看着她道,“不然他为什么要娶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