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霸气侧漏 作者:凉皮就面包
司念继续恶狠狠:“滚到前面去,给我把嘴闭上!”
县城路很短,司念和奕老师并肩坐着,座位都没焐热就到地方了。
下了车,肖鹏很自觉地给钱。司姐再怎么说也是女的,而且家庭情况不好,他们这些人平时出去玩基本都很照顾她,加上今天有个美女老师……嘿嘿嘿。
哪个少年没幻想过美女老师呢?
下了车,奕老师抬头看去,嘴角微勾:“是这里啊。”
司念骄傲地指点着做成后现代风格挂满灯管的门头:“这家‘井格’的老板认识我,特别邀请我好几次了,今天正好带你来。”
一旁肖鹏撇嘴:袁老板怕你还来不及,还邀请你?牛皮吹上天。
奕老师正想进去,司念拉住她,摆摆手道:“老师别急。”
然后她当街就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了,露出里面一件黑色短袖T恤,就是在教室时穿的那件。
再从书包里摸了半天,摸出来一副红袖章,上面写两个大字:值日。
一共两个红袖章,递给奕老师一个:“老师戴上,去酒吧怎么能没点装饰。”
奕老师看她对自己挤眉弄眼,含笑带在胳膊上,毫不怜惜地拿别针给风衣刺了个洞,把袖章别好。
肖鹏哟哟哟地起哄:“司姐,你这是严打来了啊!”
司念雄赳赳气昂昂地排头走进酒吧,奕老师随后,肖鹏跟着。
县城的酒吧,这时候才七.八点,很冷清,几盏懒洋洋的灯光乱扫,寥寥几桌客人,音乐都是慢节奏。
司念先跟前台打声招呼,前台笑眯眯地找服务生领他们进卡座坐下,拿酒水单子过来,没一会儿又上果盘。
“这是送的,老师你随便点,我请客。”司念生怕老师不知道她的能量,指着酒单,“鸡尾酒还是直接上一打啤的?”
奕老师摇摇头,把酒单合上,忽然对着她语重心长:“你年级还小就喝啤酒,容易影响身体发育,听老师的,以后少来这种地方。还有鸡尾酒也别来这里,这种地方基酒都很差的,想喝可以到我家,老师也会调酒的。”
司念听得眼睛亮晶晶,不自觉就坐得更近:“真的啊?我可以去老师家吗?”
作为一个差生,她还从没去过任何老师家里呢。
“可以啊,只要你乖乖上课。”奕老师笑得弯弯眼,很顺手地摸了摸她的头。
司念也很顺手地被她摸了,忽然觉得这动作太熟悉,好像两个人已经做过无数次一般。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才第二次见面而已。
最后还是点了一扎啤的,边喝边聊。
肖鹏无聊坐吧台去撩妹了,卡座里司念和奕老师头靠着头,从天南聊到海北,从死去的奶奶聊到初中喜欢的小女生。
司念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话可以说,而且倾诉欲这么强烈,对着奕连州微笑的脸,她竹筒倒豆子地把平时绝对不会说出口的东西一股脑儿和盘托出。
“老师你知道吗,其实我从小就喜欢女生。”啤酒根本不会醉,她的眼睛却水汪汪的很酸涩,嘴里一腔苦水往外倒。
“我初中吧喜欢我同桌,给她写纸条表白,第一次她没明白,第二次她懂了,那么文静可爱的一个小姑娘,放学后被我堵在教室里,她一边拿书砸我骂我变态,一边哭得稀里哗啦……哎我就纳闷儿了,我怎么变态了?难道我喜欢她就是变态,那那些喜欢她的男生一个个还想上她,怎么不骂他们变态啊!”
她一下下地拍着桌子,眼泪忽然涌出来,一滴滴地落到下巴上。
许多事情她不说,不代表她不在意,不煎熬。
她的生活迄今为止一团混乱毫无建树,一部分是因为境遇凄惨,更多的还是她自己自暴自弃。
生活里风刀霜剑的小细节,最是摧垮一个人上进心的东西。
只有落到尘埃里让自己满身污泥,才能对别人扔到脸上的嘲讽秽物不那么在意。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啊。
眼泪掉得越来越凶,沿着脸颊,烧得脸庞火辣辣地疼。
一抹清凉忽然触到她的眼睑。
奕老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柔如水,滋润着她的心田:
“小司念,乖,你很正常,是那些伤害你的人,他们才是变态。”
“大家都喜欢你,我也喜欢你。你最好了,乖啊,不哭。”
作者有话要说: 我鼻血,奕老师请正面上……课!老司机的手指蠢蠢欲动,要不要……嗯哼一下呢?
以及,大家不要觉得我要变校园文了,后面还会回到星际继续打怪的。
☆、舞池
九点左右,酒吧人开始多起来。今天恰好是周五晚上,本地年轻人都过来了,酒吧里气氛也为之一变。
音乐变成摇滚,灯光变得迷幻又闪亮,轮转的虹光照映着每个人的脸,明明灭灭,暗色调之下,脸庞模糊又自带某种诱惑感。
人一多,声音就大,喧嚣之中,卡座附近的座位都被占满。喝酒划拳,吵吵嚷嚷,男孩子居多的酒吧里很快乌烟瘴气起来。
司念一般坐到这时候就走了,但今天不一样,为了这难得的一霎温柔,她愿意在这里坐到天荒地老。
奕老师说完话,对她淡定自若地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她抿酒的姿势十分优雅,仿佛坐在米其林五星餐厅里品拉菲红酒一般。
腰背挺直,手指微微分开一点距离,将啤酒杯送到嘴边,金色酒液流转到边缘。
微丰的唇瓣轻轻含住酒杯,脖颈微抬,酒液随之流入口中。
眼微微眯起,嘴角含笑,缓缓地放下酒杯,眼中似乎有无穷含义,却不足为外人道,只是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