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魄之独占神话 作者:北棠墨
“然……”赫连澈轻轻唤道,神智又有些涣散。唯一让他睡不着的是,体内快要膨胀的欲念……
“澈师兄。”又一声娇媚的呼唤,冰冷的躯体压了上来,清凉的手在自己宽厚的胸膛上游移,很是舒服……
等等……冰凉的触觉终于让赫连澈神智清醒一些,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同样赤身裸体的茗璐趴在自己身上,惊呼一声:“你想做什么!滚开!”
卷四 风云变,并肩携手独占神话 第二十四章 急转直下……
对于赫连澈的怒喝,茗璐视而不见,她娇笑一声,更加贴近了赫连澈:“澈师兄,你我本就指腹为婚。茗儿服侍你,是应该的。”
柔若无骨的手一点点攀附到赫连澈的脖颈,樱桃般的红唇也追逐着那因药力而泛红的诱人薄唇。
“茗儿,不要逼我恨你。”赫连澈拼命躲闪,额上早已见了汗。他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身上趴伏着这么个软玉温香的玲珑女子,没反应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还被人下了药!下腹灼热难受至极,好几次都忍不住去找寻那清凉的源头……但神智又令他拼命压制那几欲破体而出的欲望。
“你连白亦然都肯亲,为何不肯接受我的好?澈师兄,只要你点头,我不会怪你的。一切都是白亦然勾引你,是他,毁了我们的幸福!你是受害者……”茗璐终于堵截了赫连澈的薄唇,难耐地吻住,一路攻城掠地,企图占领阵地。
赫连澈眼前一阵恍惚,有片刻失神,但很快,握紧的指尖扣进手掌,细微的刺痛让他狠下决心,一口咬在茗璐舌头上,血腥味弥漫开来……
茗璐不甘心地抽出舌头,双手按在赫连澈胸前,支撑起身子,眸光一凛,娇叱道:“赫连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碰你!”赫连澈喘息着,唇角溢出血丝,中了这样的药还全凭意识强撑,不伤身才怪。
“是吗?”茗璐继续桃逗着,手在慢慢向下游移,赫连澈青筋暴露,低吼:“茗璐,你住手!”
“澈师兄,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良宵苦短,我们还是早点就寝吧!”茗璐的手握住赫连澈双腿间的火热,笑得更加柔媚。
赫连澈身躯一震,咬牙闭眼,暴喝一声,右手手腕的布巾竟被他挣断!
掌风夹杂着杀意直袭茗璐,茗璐轻巧躲避,立在不远处,看着赫连澈因妄动真气导致血脉逆流、吐血不止。
“真令人心疼呢!”茗璐手一扬,拉过旁侧的红衣裹上赤裸的身子,一步步走近赫连澈,“澈师兄,你这是何苦呢?有福不享,偏要弄得血脉膨胀……现在!很难受吧?”
“卑鄙!”赫连澈撑起身子,费力挣开另一条布巾,浑身上下都热极了,仿若置身火炉烘烤一般难忍至极。
“你若想逃,白亦然会死得更惨!”
动作只是迟疑了一瞬,赫连澈继续挣脱脚腕的束缚。
茗璐抽出剑,指向赫连澈的胸口:“你当真要走?不顾自己的命?也不顾他的命?”
赫连澈也不说话,挣开束缚之后,抚着胸口狼狈下床。床头的衣服还在,他扯过披上!遮盖了光裸的躯体。
“你——”茗璐不由自主地将剑递上前去,堪堪停在赫连澈胸口的衣服处,隔着一层布,咬牙切齿道,“你不后悔?”
“如果你再敢拦我的路,后悔的将会是你!”赫连澈眸色也似被渡上了一层血红,狰狞吓人。
茗璐不由气弱:“不想活就走吧!你的药再不解,会血脉过分膨胀而死!”
“与你无关!让开!”赫连澈毫无惧意地迈步,在他坚定的眼神下,茗璐竟然拿着剑退了一步。
说到底,她还是爱他。她舍不得杀他。
尽管,赫连澈根本没正眼看过她。
指腹为婚!没错,他们虽然是指腹为婚,但是赫连澈一直忙于黑鹰堡的事,儿时根本没培养什么感情,他也如木头人一样执行爹爹所说的——“茗儿是你未婚妻,你们要好好相处”“茗儿找你了,多陪陪她……”——等命令嘱托。相敬如宾,却始终带着一份疏离。
所以,当日听说麟山去了一个小魔头,赫连澈百般呵护,茗璐便有些好奇也有些不服,瞒了爹爹私自去往麟山,目睹赫连澈白亦然两人的种种,敏感的女儿家察觉到了威胁。借着左御凌争夺日魄,茗璐栽赃嫁祸白亦然,企图扳回一成,然而,眼前这个人居然还是忍着伤痛将白亦然从禁地带了出来!
如若不是因为他伤势加重,他还不肯随她离开麟山!
离开也是为了那个小魔头着想,这让她这个未婚妻子情何以堪?!
赫连澈脚步踉跄着奔向房门。
他必须要赶快离开这里……不然,他根本无法预料自己究竟会做出什么事。体内的欲念更加疯狂,他强自用真气压制也到了极限,唇角的血淅沥而下。赫连澈自嘲一笑,没想到堂堂黑鹰堡堡主居然也会落到这步田地!
茗璐握剑的手颤抖着,她凝视着越来越远的背影,决然道:“你真的决定要踏出这里?”
赫连澈脚步微顿,随即坚定地迈步。
“赫连澈,你——你太自以为是了!”茗璐愤然跺脚,举剑刺向赫连澈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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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辰?佑辰?醒醒!”左御凌和江佑辰倒是关在一起,只不过这石牢密不透风,严重缺氧,而且,被关在这里的时间似乎已经超过了两天!
江佑辰睁开眼,对左御凌微微一笑,示意自己只是小睡片刻。
“不能睡的!佑辰,我们说会儿话吧,你可千万不能睡!”左御凌深知如果就这样睡下去的话,恐怕就真的一睡不起了……
更何况,佑辰他……
江佑辰靠着石壁,轻道:“到了现在,你可看清楚了?”
“嗯。可他仍然是我弟弟。是我唯一的弟弟。”左御凌也靠向石壁,与江佑辰并排坐着,“或许,卿儿也有他的苦衷。毕竟爹娘死得蹊跷,他可能也想查明事实真相吧?”
“说的也是。”江佑辰懒懒一笑,“最近咱们还真是有缘啊,总是被人暗算。情之一字,是不是会让人头脑不清,失去最基本的警觉?”
“大概吧。你爱上他了?”左御凌看着对面光秃秃的石壁,笑问。
“嗯。可是,注定成空。”江佑辰侧头看着左御凌,“你呢?即使卿儿并非原来的卿儿,你也会守护到底?”
“如果白亦然因为龙人变化而遭到损伤,幻化为魔,你还爱不爱他?”左御凌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江佑辰沉默不语,末了笑道:“我们,好像都变了。长大了!烦恼也变多了。小时候能吃到冰糖葫芦就会高兴半天,能溜出家门跟你们一起玩也会高兴半天。现在真正能让人高兴的事越来越少了。”
“说起这个,我还没正式跟你道歉呢!”左御凌也侧头看向江佑辰,目光诚恳而愧疚,“都怪我不好,害你白白错过唯一一次痊愈的机会,而且还加重了病情。”
“那你准备怎么弥补?”江佑辰坏笑道。
“以身相许如何?”左御凌接得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