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溺爱成瘾[GL] 作者:笨鸟先飞
“君蕊……”税子悦抱着苏君蕊,轻轻地说道:“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爱我?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只爱我一个人?可不可以……不喜欢慕容蓝?嫉妒真的太可怕了……”税子悦忍不住流下泪来,她说:“嫉妒太可怕了……我怕我会伤害你……我不想那样。”
嫉妒真的太可怕了,而她最不愿意的,便是因为这嫉妒去伤害苏君蕊。可若是从前税子悦能够理直气壮的说,她对于苏君蕊的爱,即便是得不到,也不会去伤害。现在的她,在得到了苏君蕊那么多的爱之后,若是失去……她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吗?
她不确定……她真的不能确定。
苏君蕊紧紧地抱着税子悦。她说:“能!”她一把将税子悦抱了起来,而后将税子悦轻轻地放在床上,她压在税子悦的身上,看着身下的税子悦说道:“悦悦……你难道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便已经只爱你一个了吗?今后,我也永远都只爱你一个人。”
……
第二日,郡主神清气爽的从房间里面出来,看到了在院子里面浇花的月儿,便吩咐这月儿准备早饭,而后又吩咐着柳儿不要去打扰税子悦。
月儿和柳儿对看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看着一脸愉悦地苏君蕊,默默在心中骂了一句:禽兽。
因为这个个缘故,税子悦收租的计划便推迟了几天。
年关了,这几日苏君蕊突然忙碌了起来,嫌少有时间在家陪着税子悦。
这一日苏君蕊被召到皇宫去了,税子悦想想左右都没有什么事情,便想着将已经拖了数日的租去收了。若是苏君蕊回来了,便又要整日里面缠着她,倒也没有什么时间去收租子。
自从苏君蕊重生回来之后,便许了税子悦在平安王府的出入自由,所以税子悦要出府也很是容易。只不过税子悦平日里也不总是出去,只是偶尔出去看看一些铺子,或是回丞相府看看父亲。所以这次,她也只是带着一个柳儿和一个侍卫便出门了。
三个人不想引人注意,便乔装打扮了一番才出去的。苏君蕊一身男装,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穿在身上显得她身形纤细,风度翩翩。
三个人去了几个铺子,这几个铺子位置都有些偏僻,不在京都,反而靠近郊外。所以生意也不善人意。有的铺子,不曾凑齐了铺子的租金,又怕郡主怪罪,不敢前去平安王府求见苏君蕊,便就这样拖了下来。
税子悦倒也不曾为难他们,见情况的确不太好,便免去了一部分的租金。而有的铺子却不是了,仗着与平安王府沾亲带故的,之前苏君蕊对于这些铺子的租金和分红都是任凭着给,也不强求,这些人不但不曾感恩,反而变本加厉,如今知道几年这钱是税子悦收的,竟敢起了不交的念头。对于这样的人,税子悦自然也不轻饶,纷纷都处置了。
税子悦年纪轻轻便随着母亲开始学习经营,自然是有她的手段,何况她的身份摆在了那里,这些铺子的掌柜虽然和平安王府多少沾亲带故,但毕竟都是远亲,哪里敢真的同税子悦叫板?故而税子悦处理这些铺子倒也算是顺利,不过是多磨了会儿嘴皮子,多花了些时间,其余也没有什么。
最麻烦的便是那些田地了。种田的都是农民,一年辛辛苦苦,扣了税钱也赚不上什么钱,如今这租子有多少农民能够拿得出来?可是,若是减免了,岂不是白白给了田地让别人白种?经商多年的税子悦是做不出这些事儿的。
因为这些田地在郊外,路途有些远,所以税子悦是坐着马车去的。不想,马车才到了那边,税子悦还不曾下车呢,便听见外面有人叫骂的声音。
税子悦疑惑地掀开了帘子,对着外面赶车的侍卫说道:“孙侍卫,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孙万里朝着前面看了一眼,说道:“似乎是一群人发生了口角,这会儿看起来是要动手了。”孙万里才说完了这番外,只见那边果真是动了手。
税子悦皱了皱眉说道:“孙侍卫,你去看看,若是出了人命,便不好了。”
孙万里应了一声,便下了车。
税子悦在车子里面坐了片刻,想想还是从马车里面下来了,朝着发生了争执地地方走去。反正地方也到了,在马车里面坐了许多时候,她也有些难受,不如出来透透气。当然,还有一点税子悦是不会承认的——她其实挺好奇的。
郡主夫人虽然不喜欢到处与人闲言碎语,搬弄着嘴皮子,但私下里面,郡主夫人其实有着一颗熊熊燃烧的好奇心。(八卦之魂?)
因为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税子悦的步伐都忍不住快了一些,很快,她就到了这群人面前。而原本正调停着的孙万里一见税子悦竟然过来了,担心税子悦会被牵连受伤地他连忙脱口而出道:“夫……主子?您怎么过来了?”
税子悦一边往这边走一边说道:“我过来瞧瞧。”而后脑袋往一大群人中间一瞧。哟!这不瞧见了熟人了吗?
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打的,一共三个人,一老一少还有一个生赫然就是不久前才在鲜满楼被苏君蕊打了一拳头的安少言。
真是,明月千里故人稀,没有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第23章 闲事
税子悦瞧着安少言的那幅样子,嘴角和脸颊、额角都有些淤青,显然是被打了。虽然甚好的家教让税子悦做不出幸灾乐祸这样的事情来,但是见了这副样子的安少言,又想到之前苏君蕊才将这人打了一券,现在眼睛上面的淤青还不曾完全褪去,脸上又添了新的淤青,也忍不住在心中想着:这书生怎么处处都招人打?
那安少言显然也是认出了税子悦,一双眼微微睁大,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色,他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地方,在这样的情况下面这么快便又遇到了税子悦,还是这番打扮的税子悦。
因为孙万里毕竟是王府的近身侍卫,自然是能打的,虽然现在这边围着的人有六个是方才动手打人的,但是一看双方的体格,还有服装,原本打人的六个人倒是也不敢立刻就开始动手。看税子悦的衣着装扮,身边还有丫鬟,侍卫的,若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不小心招惹了可是不得了。
不过,他们对于孙万里和税子悦的突然介入依然很是不悦,一个似乎是领头的便看着税子悦有些不满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打扰我们抓人?”
税子悦听了这话,便挑眉问道:“抓人?”她看了一眼安少言和他身边的一老一少,老的是个老头,少的却是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小丫头,这会儿显然吓坏了,满脸泪水的缩在了安少言的身后。税子悦又转头看了一眼那六个人男人,体格虽然算不上壮硕,但都还不错,穿着统一的粗布衣裳,那衣服虽说是粗布,不过做工却不像是一般穷苦人家能有的。看样子是哪户人家的家丁。税子悦看向了方才开口说话的男子,问道:“为何要抓他们?”
那领头的家丁见税子悦的行为举止、言辞谈吐,也知道这人惹不得,又见税子悦竟然也愿意同他们讲理,便开口说道:“这老头子欠了我家主人的银子。当初借钱时,双方说好了今年年底还,若是还不上,就拿他家的小丫头来抵。可如今已近年关,这老头子家里一分钱都没有,别说是利息了,便是本钱他也拿不出来,我家老爷让我来抓了这个小丫头带回去抵债,可这老头哭闹着不让。这书生也是奇怪,拿不出那些银钱,却偏又不让他们带走人,这不是欠揍吗?”那领头的自觉自己占理,说话间也很是不客气。
税子悦听罢,忍不住点了点头。心道这安少言有时候却是让人觉得欠揍。
那安少言见税子悦竟然点了头,心中忍不住有股怒气,便忍不住对着税子悦说道:“倘若他家主人是个好人,带了这小姑娘去做个小丫鬟,安某便也不会去管这闲事了,可这家主人已经年近五十,却要将这么小的小姑娘抓过去当自己第三任小妾,安某若是看不见便算了,若是看见,又怎么能够袖手旁观?何况安某并不是不愿意拿出这些银钱,只是一时手头没有这么多……倘若给安某几日,安某定然能够拿了这些银钱出来。”
税子悦听罢又转头看了一眼安少言,她自然是不满安少言现在的言行,不过至少这安少言倒不是个坏人,她看了一眼那小丫头,见那小丫头果真是长得眉清目秀,便又看了一眼那老头子,问道:“那倘若是当个正经地丫鬟,老人家便是同意了吗?”
那老人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道:“若当真是被好人家收去做了丫鬟,倒也是给我这小孙女一条出路,老头子我怎么会不同意?可是那吴员外都和小老儿一般大的年纪了,小老儿只有这么一个孙女,如何能够舍得?”
税子悦看了这老头子一眼,忍不住皱了皱眉。而后又朝着那领头的家丁说道:“他们欠了你们多少银子?”税子悦虽然好奇心重,却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不过今日这事儿既然被她遇着了,何况,她一直觉得院子里面只有柳儿和月儿两个丫鬟着实有些少了,收一个丫鬟倒是也无妨。左右是和父亲、母亲还有君蕊商量一下,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领头的显然是没有料到税子悦竟然会管了这闲事儿,听税子悦说的时候,还不由得一愣,反应了片刻之后才呐呐地开口说道:“二、二十两。”
“怎么是二十两?”那领头的才说了一个数字,税子悦还不曾开口,便听得安少言气愤地说道:“这老伯方才明明说当初只是欠了你们十两银子。”
那领头原本便对安少言的突然介入很是不满,如今听他这样问,便立刻骂道:“十两?你当我家主人的钱是白借的么?当初我家主人可是和这老头子白字黑字签了契约的。这可是有利息的,如今这老头已经欠了两年了,本金是十两,利息也是十两,二十两有什么错?”
安少爷被气的发抖,想他好歹是堂堂举人老爷,在他的家乡,便是镇长也是对他礼让三分,何时这般同他说话了?没有想到来了京都,最近当真是处处不如意。
税子悦看了那领头的家丁一眼,便让柳儿付了银子。“这二十两,我替他们换了,你拿了银子回去禀告你主人,倘若他有什么不满,便来平安王府找我,这小丫鬟我买下了。”
那领头的家丁一听“平安王府”四个字,哪里还敢不答应?虽然他家主人在这京都也有些后台,但到底不能够和平安王府硬碰硬,何况,这银子也收到了,那领头家丁也不含糊,立刻就拿了银钱走人了。
待这群家丁呼啦啦都走了,在场的便只有税子悦这边的三人和安少言这边的三个人了。那老头子对于税子悦的出手帮助千恩万谢,连忙请着税子悦去自己的屋里面坐坐。柳儿原本怕这老人家屋中简陋,想要拒绝,不想税子悦想也不曾想,便点头同意了。既然主子都同意了,柳儿便也不再说什么了,由着这老人家带着几个人一同去了自己的家中。
老人的家离这里不远,走了不多久便到了。老人的家里面果真甚是简陋,虽然老人怕污了税子悦那白袍子,已经用布子将家中那张破旧的椅子、桌子擦了又擦,不过在看见税子悦的时候他仍然很是窘迫。
“这……这位贵人老爷,小老儿家中简陋,望贵人老爷不要嫌弃。”老头子一边说着,一边还搓了搓自己身上破旧的衣服。
税子悦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无妨。”而后便也没有管多少,就坐在了那张椅子上。椅子有些摇摇晃晃,税子悦也不敢多动,怕若当真多动了,这椅子便是要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