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人是一朵花 作者:琼花迷眼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
这两人吵个没完没了,琴歌顿时拉着卞昱清就往屋后走,口中还不停说着不能见面,不能见面,眼看卞昱清被推走,祁明心就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他的背影叹气了,顺变又收获了凤流野的白眼一枚。
回房之后陈伯显得有些郁郁寡欢,卞昱清便出声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陈伯有些低落的说道:“明明是主人迎娶明公子啊,怎的是主人现在待在房内……”
卞昱清笑了笑说道:“都是大男人,谈什么迎娶不迎娶的,都可以的,现在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再说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收聘礼了。”
可谁知陈伯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管如何,我这一份聘礼是肯定要送出去的,我为主人准备了好些年了。”说道这里陈伯隐隐又露出了些伤感的神色。
卞昱清上前两步,拍了拍陈伯的肩膀说道:“好,送,不仅送,晚上拜堂的时候还望陈伯能坐在玄清子身边才好……”
听到这话陈伯楞了片刻,回过神后猛的摇了摇头,说道:“这如何使得!不行,不行……”
“陈伯,这些年,你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清楚,我早就把你当成了我长辈一般的存在,这个位置,除了你,没有别人了。”卞昱清对他说道。
陈伯看着眼前人坚定的眼神,半晌还是点了点头。
中午的时候,陈伯给他送了一些点心过来,卞昱清吃着吃着,从点心中吃到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昱清啊,他们不让我见你。
一看就是祁明心的字,卞昱清笑了笑,似乎看到了祁明心那憋屈的表情,吃完后他也没有闲着,跑去和那只鹅作斗争,好歹是让那呆鹅不再捉着荷叶啃了,时间也慢慢的过去,夕阳终于落山了。
戌时的时候陈伯进来了,卞昱清发现陈伯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是一件暗红色略带了些金色的袍子,发现他盯着自己在看,陈伯嘿嘿笑了两声,走上前招呼他换好衣服,将他头发用红绳半束着,又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下,这才将他带出去。二人到大厅的时候一袭红衣的祁明心已经早早的等在那了,不得不说,祁明心实在适合穿红衣,一身红更衬的他英姿勃发。
卞昱清发现这屋内的装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大变了模样,四处都裹上了一层红布,门上也都贴上了“囍”字,都透出一股喜气,坐在主位的玄清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换了一身暗红色的锦袍穿着,陈伯这会便和玄清子一道在那主位落座了,琴歌古灵精怪的撑着下巴坐在下首的椅子上,人虽不多,可该到的都到齐了。
多少年了,清波潭也没有这么热闹过。
乍一看到卞昱清,祁明心眼睛都亮了,便一脸笑意的将手中的牵红递到卞昱清的手中,两人就在中间站好了。
“一拜天地……”喊话的是凤流野。
二人转过身向天叩首。
“二拜高堂……”
二人朝玄清子和陈伯叩首。
“夫……夫对拜……”喊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好歹没有喊错,这时琴歌在下面不知怎么的搞出一阵声响。
祁明心死死的憋住笑,两人叩首的时候还不小心撞到了头。
“送入洞房……”好歹是等到了这句话,礼成了。
这下祁明心便憋不住了,大笑起来,玄清子和陈伯看着他们二人也是满脸无奈的笑意,只听祁明心说道:“原本他就不是人,那我也不拘礼了,今日要多谢师傅和陈伯的成全,也要多谢你们远道而来,我们今后一定会相亲相爱,不会罔顾你们这一份心。”
玄清子点了点头,装作毫不在意的说道:“嫁出去的徒弟,泼出去的水,我是不会管你了的,反正你师兄马上就会将晗儿娶回去了。”
祁明心大惊失色的说道:“师傅,我这就失宠了么?”
“没错,若是你现在能跪下多喊我几声师姐,我说不定会看情况帮你在师傅面前美言几句……”琴歌也站了起来,冲祁明心挤了挤眼睛。
“师傅,师姐,你们放心吧,我肯定会照顾好他的,会对他好,不会让他受委屈的。”却是卞昱清站出来说了话。
这下祁明心别提多高兴了,神采奕奕的说道:“看看,我的眼光就是好,现在都开始袒护我了……”
“啧啧,你看你那德行,赶紧去洞房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吶……”凤流野简直看不得那四处炫耀的嘴脸,开始轰人了。
“师弟,师弟,我送了一份礼物给你哟~”琴歌扯着嗓子在他们身后喊了一句。
陈伯全程在那看热闹,笑的眼都眯没了,巴巴的看着那两人进了洞房。
房间里装饰也全换了,桌上燃着两根红烛,不知为何祁明心的脸突然有些热,看着尽在咫尺的人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似乎有些不真实,他走上前摸了摸卞昱清的脸。
“嗯?”卞昱清看着他有些恍惚的脸疑惑的问了一声。
祁明心的手没有放下,轻轻的笑了一声说道:“我怎么老是觉得像在做梦一样呢,就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卞昱清这会却清醒的很,他一整个下午都在回想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情,拉着祁明心的手,将桌上的合卺酒递到他手中说道:“如果觉得是梦,那就做一辈子吧。”
祁明心接过酒,二人双手交错,酒便下了肚。
都说酒壮怂人胆,这会祁明心也像是得了一点勇气,将身前的人拉到床边,褪下衣衫躺好之后祁明心却什么动静都没有,简直都有些不像他了,他用手枕着头,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你现在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下午我都想过了。”卞昱清也学着他那样侧躺在,两人靠的很近。
“噗……”却是祁明心笑了出来,说道:“你的眼睛对眼了……”
“你的也是,你看,我就没笑,我说了要对你好的,说到做到。”卞昱清的这句话不知不觉间带了些祁明心惯有的油嘴滑舌。
“你老抢我的话是几个意思呢?”
“你想多了,话说……你师傅这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吗?”实际上这个问题他憋了一天了,这一天下来,玄清子和琴歌的态度都很温和,他有些疑惑。
“是啊,他们来了之后我就和他们讲了,师姐还非要吵着让你教他变法术呢,我都不想搭理她,凡夫俗子。”祁明心说什么都不忘踩一脚琴歌。
“……那他们不在意吗?”卞昱清还是有些忐忑。
“在意,怎么会不在意呢,不过我和师傅说啦,要不是你,我早死了百八十次了,听到这里他马上就妥协了,毕竟什么也比不过命重要对吧?”祁明心说的是理直气壮的,说完他马上又补了一句,“我师兄和秦晗这会正在去流蝶谷的路上,他们的婚事定在下个月的初八,师傅他们明天早晨就得往回赶了。师兄担心秦晗看到我们会想起秦建,就没过来,不过不要紧,人都是次要的,彩礼钱到了就行,嘿嘿……”像是怕他多想,祁明心说到最后还傻乎乎的笑了笑。
卞昱清了解他这份心,也不再提及秦晗,只是说道:“那晚些时候我们多回去看看你师傅,回头将你流蝶谷的那间屋子做大一些,我也可以住进去;你想去哪里玩一下吗?像凤流野他们想的那样,四处走走看看?你喜欢哪里,我们就在那安置一个小院落,我让陈伯在那院子里种一颗杏花树,你看可好?”
不知为何他觉得有些热,脑门上汗都出来了,他看了一眼祁明心,却发现这人什么事情都没有,突然他想起了琴歌最后的那句话,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祁明心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记得那天黄昏,在河边的时候我对你说过,要带你去吃平山县流凤楼的醉鸭,喝凉郡县的桂花酿,还有我亲手蜜枣糕,和师傅师兄师姐们一起看元宵灯会,冬天看雪,夏天看云……你还记得的吧……”
“恩……记得……”
“那晚些时候我们就将这些事情一件一件的全都做了吧。反正我们这一辈子还长着呢……”祁明心仍是自顾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