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男主[快穿] 作者:童柯
“我、我不叫,我身上没钱,但我可以马上去银行给你取出来,我发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邵非强迫自己冷静着,但他颤抖的音色就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兔子。
邵非只希望对方能看在钱的份上,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
他听到对方低低嗤笑了一声,很古怪的声音,透着点中年人的粗粝,又好像是变声过的。
不过这也是当然的,能来抢劫的谁会想让别人知道。
来人弯身,在靠近他,却什么都没做,好像只是一只在用餐前嗅食物气息的猛兽,那气息像是被火烫过一样,在他身上煎熬着。
邵非紧张极了,他对这种束缚感非常不适和恐惧:“你……想做什么。”
热乎乎的气息喷在唇上,邵非打了个寒蝉,立刻就想转头。
但那人的怒气猛然窜了上来,黑暗中连邵非都能感觉到。
他想缩,但后面就是门板。
又是那诡异的低笑,仿佛在笑他明明无路可走了还试图逃离。
一只大手钳住邵非的肩膀,猛地低头咬上了他的肩头。
“唔——”邵非只怔忡了一下,他开始疯狂地挣扎了起来,手脚并用地将身体的恐惧一同传了出来。
但邵非的挣扎对男人来说没有丝毫威胁,他用尽了所有力气,也只是把人推开了一点,因为过度挣扎他喘气地更厉害,身体也越发颤抖。
但男人似乎对咬他格外情有独钟,牙齿陷入了肉里,可能血都出来了。
在这期间他感觉到了什么,又有些抓不到点,有点莫名的熟悉感。
等到男人咬过后,彻底在这个小动物身上盖上自己的烙印,邵非全身都软了下来,他恨死这具不争气的身体了:“你…放开……”
邵非像是被吓破了胆,这个环境能滋生人内心最深层的恐怖。
依旧是那变了声的轻笑,听着让人毛骨悚然,似乎夹杂着些许兴奋。
他更恨了,眼底透着些许水光,死命摆动着身体,试图挣脱这个男人,但这个男人的身躯像快铁板一样硬。
“啊!”他轻轻喊了一声,就感觉男人的舌头在刚才咬过的地方舔了一口。
这太变态了,邵非颤抖地如同风中落叶。
在他绝望的时候,他听到了咔嚓的声音。
是柜门的开关声,有人来取快递了!
虽然现在很晚,但还是有加班到很晚或者白天忘记来取的人。
邵非直接拿着头撞门,试图摆脱这个人:“……来人!”
似乎是没想到邵非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求救,男人忽然把他整个抱住,将他放到一旁的座椅上,开门迅速走了出去,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邵非捂着肩膀跌跌撞撞地追出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他像是被妖精吸光了元气。
白领打扮的女子有听到一些不清晰的响动,不过这里很暗,只有柜子上显示器那一点光亮,所以她也只是和刚才从屋子里出来的男人擦身而过,什么长相都没看清。
看差点要摔倒的邵非,女子扶住了他:“你还站的起来吗,刚才是怎么了?”
邵非嚅嗫着唇,男人碰到这种事,要怎么说?他还要脸。
他不断打着冷颤。
这种事解释起来也没什么用,摇了摇头。
邵非找了一圈,又去传达室看了一下监控,但这里的监控器线路刚好出了问题,被前几天的雷雨间接破坏了,没有一个记录到。
他担惊受怕地回到自己的屋子,脸色还有些苍白。
他也没开灯,靠在门背上,慢慢滑落,蜷缩着抱住自己,心中忐忑不安。
这时候,陆琛在医务室蜻蜓点水的吻与那疑似捅破纸的行为好似都被掩盖了一层厚厚贴纸,不再那么让人难以忍受,这是对比产生的。
身边的来电铃声响了起来,邵非看到陆琛两个字,昨晚加今天积累的愧疚汹涌而来,而且在经历过刚才的更糟糕的经历后,邵非潜意识里想寻求安全,而陆琛这个人天然地就给人一种可靠的味道,哪怕一天前他还在为逃离陆琛而欢呼。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他按下了接听键,传来男人有些沉闷的声音,但依旧很温柔磁性:“找我?”
邵非一听到这声音,身体的颤抖就没那么厉害了。
邵非缩了下,好像从某种状态回归现实,有些贪婪地听着,就好像这声音能给他黑暗中的安全感:“……嗯,你…今天怎么没来学校?”
邵非没说自己和罗宇飞找了大半天。
在给小家伙盖上印章后,陆琛那暴躁的心情平息了点,其实生气的时候吸一口糯米,就好了不少。打开来电显示才在一堆电话中找到了属于邵非的备注。
担心刚才吓到了人,直接回拨了过去,果然听到了邵非微微发颤的声音。
“出去了。”一开始还平静,后来陆琛就态度不那么好了,像是被邵非点燃了怒火,“不是逃了了吗,还理会这些吗?邵小非,我这段时间把你当弟弟照顾,我有时候真想知道你这人有没有良心?”
“……对不起”颤着音。
好像被骂,也感受到了关心。
陆琛目光闪了闪,冷静至极的表情,势在必得目光,抬头盯着邵非暗下来的窗口,他一步步走向单元楼,语气却是透着深深疲惫和歉意的:“你觉得我昨天为什么这么生气?你一句不说地走了,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能负责吗?还是等出事了才知道慌?我昨天吓到你了,你这样也是正常的,也是我管你太多了,作业要管,吃饭要管,住哪里都要管,是我没控制好的感情,邵非,我也不想这样的……”
陆琛一句句责问的话,却透着关心与责备,还有那不断的自责,像一股暖流冲散了体内的寒凉。
特别是邵非刚刚遇到了变态,正是最害怕无助的时候,他知道陆琛说的都是对的。
“不、不不是的……”与陆琛这么说这话后,感觉刚才噩梦一样的经历似乎不再那么恐怖,他仿佛从电话那头的人身上汲取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