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让大喵乖乖睡觉[穿越] 作者:朝朝暮夕
于是, 晓年就抱着幼弟在旁边, 安安静静地刷牙,顺便围观旁边“热闹”的现场。
只见乖乖和崽崽被刘煜牢牢箍在臂弯中,此刻正在样子应该是用上了全身上下的劲儿, 虽然效果不甚明显, 但也给叔叔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有晓年在旁边,采取暴力是绝对不行的(因为小崽子现在恢复成人就可以告状了, 其实就算晓年不在,也不能用暴力), 煜亲王只能选择在言语上对小崽子进行威胁:“还有糖葫芦,不吃了?”
小虎崽闻言, 思考了一阵, 顿时忘记了挣扎。
这时候, 哥哥晓年在旁边又补充了一句:“要是有了龋齿, 乖乖和崽崽就什么都吃不上了。”
小虎崽:“!!!”曲齿?牙牙会打弯的意思吗?
晓年见小虎崽目露疑惑地看向自己,于是解释道:“就是牙齿中间有个小黑洞,黑洞越来越大,牙齿就没了, 还非常非常疼。”
传统医学源远流长,到如今也发展得极好,可有些治疗因没有其它方面的技术支持,和华国的现代医学还有差距。
虽然在洁牙、护牙方面已经有很多办法,但在医牙、治牙方面存在一定的空白。
古人讲究美人要“齿如瓠犀”,即牙如瓠籽洁白又整齐。人们对牙齿参差不齐者则称之为龃龉,咬合不齐者病之为龊,排列不正者称为龇,不平整者为龋,均视之为病态。
最早人们“鸡初鸣,咸漱”,就是以盐、盐水、浓茶甚至酒来洁牙,讲究些的还会用手指蘸些药物,抹在牙齿上,进行最原始的消毒和清洁。
后来人们开始用杨枝,即取杨柳等小枝,将枝头咬成细条,用以刷牙。
《佛国记》中记载:“出沙祇城南门,道东,佛本在此嚼杨枝。”那时候齿木是僧人必备的日常用品,辰起用餐之后,僧人都要用齿木洁牙,方可去诵经礼拜。
这时候的大夫已经知道口腔不洁与致龋的关系,指出其病因为“得之风,及卧开口,食而不漱。”,甚至已经开始出现失活牙髓的方法。
如“小儿疳虫蚀齿方”,其处方为“雄黄、葶苈,右二味,末之,取腊日猪脂溶,以槐枝绵裹头,四五枚,点药烙之”,或者“用醋调砒霜,待干取粟粒大,以绵裹安齿缝内,一日出”的方法。还有以白锡和银薄(即银箔)及水银合成,凝硬如银,制成汞齐,用以补牙齿缺落。
只是这里的治疗之物皆含有毒性,晓年当然不希望小孩子得了龋齿再去治。
小虎崽在先祖返魂的时候,因为身体和体型的限制,能吃的东西不多,但当它们恢复成人形的时候,还是能品尝一些美食的。
小家伙一听哥哥说,得了曲齿(雾)就“什么都吃不了”了,自然非常紧张,小尾巴夹在小肥腿之间都卷了起来,看起来是害怕了。
煜亲王得到晓年强有力的助攻,终于能够把小刷子伸到小虎崽的嘴里。
对于某人来说,这种细活可比斩杀妖魔要难得多,不仅强调动作要温柔细致,而且还得讲究一个“到位”,刘煜硬是等晓年帮幼弟都弄得干净整洁了,才帮乖乖把上面的几颗小牙给刷完。
晓年从他臂弯里把崽崽抱了过来,算是为他分担一点。
刚刚在煜亲王那里还扭得像坨小麻花的小虎崽到了晓年手里,就变得乖乖的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受到“曲齿”危害的恐吓,还是单纯看脸。
晓年把仰卧的小虎崽抱在怀里,取了干净的小刷,一颗一颗给崽崽刷牙,碰到小家伙的牙龈时,小虎崽不禁蹬了蹬腿,晓年轻声安抚道:“没事,没事啊。”
被拘在刘煜臂弯的乖乖斜着眼睛看了看自己幸福的兄弟伙,也忍不住蹬了蹬腿,结果只得到叔叔一句严肃的“别动”,差点没当场哼唧、抱怨起来。
已经“完工”的小白胖坐在榻上,笑呵呵地看着小老虎刷(被)牙(刷),把围观群众看热闹的神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大人一下就弄好的事情,放在小孩子身上,得花不少时间。
原本晓年还担心小家伙觉得刷牙麻烦,没想到他们为了糖葫芦,开心得很。
晓槐在哥哥这里待到临近傍晚就回家了,王府里的人用过晚膳之后,刘煜和晓年陪小虎崽在院子里消食。
因为“大家伙”回来了,一些哥哥这些天不让它们玩的“危险”游戏又可以玩了,这对于小虎崽来说总算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它们很快就轻车熟路地顺着石头的缝隙爬到花园里的假山上,刘煜身材高大,一伸手就能碰到它们,所以晓年才放心让小虎崽跑到上面去。
晓年紧紧盯着在加上上玩的小虎崽,心里是满足和愉悦的。
身边的人哪怕不说一句话,不做一个动作,只是沉默地站在他们身边,都给人一种极大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不过此刻还是严冬,偶尔在户外透透气就好,不能待太长时间,晓年很快就呼唤小虎崽下来:“乖乖,崽崽,咱们要回去了哦。”回应他的是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嗷呜声。
刘煜在旁边听到晓年叫着小崽子的乳名,心中若有所思。
……
“最多再过三个月,就不能让它们以这种样子,跟槐哥儿见面了。”
晓年脱下披风,听到刘煜说话,转头看向他。
这其实是他们早就商量过的事情。
晓槐年纪小,虽然已经能说简单的句子,但他的表达还不算清晰,说起哥哥家的小老虎,并不能让人觉得那是真的小老虎。
再加上晓年跟他说过,家里有小老虎是秘密,晓槐是个非常听话的孩子,哥哥说了不能说,他就不说,所以瞒着大人们不难。
但等晓槐再大一点,恐怕就不能这么随意了,那时候他很可能会留下两、三岁时的记忆,以后长大再想起乖乖和崽崽来,不仅不是童年的幸事,反而可能给他惹来麻烦。
刘煜见晓年看自己,遂继续道:“既然要以人视人,该给它们取个正式的名字。”
既然已经决定等时机成熟,就以煜亲王之子的名义让双星视人,自然不能只称呼小名。
取名的事情晓年其实考虑了很久,但有时候太过谨慎反而难以抉择,晓年前后找了不少古书,也没有满意的定下来。
“你是怎么想的?”之前刘煜一直是看着晓年捣鼓,并没有给出任何意见,晓年想问问他的的意见。
“木欣欣以向荣,既然你是在草中遇之,乖乖就以荣为名,至于崽崽,则以慕为名。”
说罢,还把晓年牵到案几旁,研磨提笔,将两个字写在纸上,虽然只是写了两个单字,看上去却非常慎重和严肃。
“本想以荣年和慕年唤之,不过,我冀州皇族多以单字为名,若将来宗室不许,以后我们自己私下里这样叫叫,也是可以的。”
——“荣年”这个名字还好说,毕竟有一个极好的寓意,但这“慕年”之名,简直是煜亲王堂而皇之地在倾诉自己的情愫……
晓年闻言微红了脸,用手摩挲纸的边缘,嘴里喃喃念到“荣年”、“慕年”的名字。
这时候的人给祖中新生儿取名,以求好的寓意为主,像在华国那般将父母的姓氏或名字嵌进小孩的名字,还很少见。
自己问他意见的时候,刘煜能够脱口而出,而且态度十分坚决,显然早就在心里思考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