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哥儿种田记 作者:歪脖铁树
“拿煎饼?”听钰哥儿说完,柳爻卿就过来招呼,“都是新鲜做的,味道香着哩,想要多少?”
汉子跟着到门口看了眼。
钰哥儿洗了手进去拎出最里面的煎饼,拆开拿出一个递给汉子,“这是最早做的,你看看咋样?”
粗粮的香味十分纯正,里面似乎放了不止有一种粮食,揭开来看薄薄的,柔韧有度。汉子扯了一块放嘴里嚼着,能尝到香香甜甜的味儿。
“我要二十五包。”汉子当即拍板。
“成。”柳爻卿就拿出记账本,画出二十五包,叫正在叠煎饼的小子们都出来帮忙,把屋里的煎饼拿出来,帮着汉子装车绑好。
年纪最大的苏大这些日子就跟小树苗抽条似的,一天一个样儿,这会子个头快追上柳爻卿,瘦巴巴的,一双眼睛明亮有神,力气也大,干活几乎顶个壮劳力。
这小子帮那汉子绑车,手里头的绳子就跟捆仙绳似的,咻咻咻捆好,煎饼怎么都散不了。
“你是村里来做工的吧?一天多少工钱?”那汉子叫手下的人推车走,自个儿跟苏大聊上了。
挺起胸脯,苏大认真道:“我不是村里人哩,我是卿哥儿家的长工。”
“挺好、挺好。”汉子笑呵呵的说着走了。
苏大笑得眯起眼睛回去继续干活,当然挺好,他和其他几个小子现在搬到大宅子里住,也用不着再睡干草,屋子也是极好的。
统共两间屋,里头摆了上下两层的木头床,一个屋可以睡四个人。屋里有木头桌子,四个木柜,一个人一个可以放自己的东西,床底放木盆,大家伙儿每天早晨一块儿去小溪边洗漱。
现在的好日子就跟做梦似的,苏大觉得,柳爻卿必然就是那个从天上下来酿神仙酿的神仙,要不怎么这么有能耐,随随便便一指点,就有了煎饼作坊。
忙活完煎饼作坊这边,柳爻卿就单独去了大棚。
哲子哥一大早就在这里给玉米苗浇水,地龙也已经烧起来,大棚里干燥的厉害,每天都得洒好几遍水,地龙两边的土也得提前翻好,随时准备种玉米苗。
现在柳爻卿不打算叫村里人知道自己种的玉米,正好大棚两边都用草帘遮着,偶尔透光的地方位置也比较偏,暂时还没人感兴趣的过来。
最主要是现在煎饼作坊正式成立,宣哥儿管着被柳爻卿定下来烙煎饼的妇人,这些人只要煎饼作坊在一天,就干一天的工,工钱也跑不了,可以说旱涝保收。村里许多人都看着眼馋,这些日子去煎饼作坊那边去的勤。
“卿哥儿。”哲子哥轻松放下浇水的水桶,水桶底部有个伸出来的竹筒,竹筒头上有古里古怪都是小孔的木片,喷出来的水就跟毛毛细雨似的。
“哲子哥,累不累?”柳爻卿自个儿提不起来这个沉重的水桶,他关心哲子哥哩。
嘿嘿笑着摇头,哲子拉着柳爻卿看地上的玉米苗,“卿哥儿,再过几天是不是就可以栽种了?”
“恩。”柳爻卿欣喜的看着这些绿色的苗苗,他知道这种作物的产量,心底里充满了期待。
大棚里烧着地龙,最中央铺了一层地砖,上面暖烘烘的,柳爻卿干脆拉着哲子哥坐下。结果哲子哥自个儿坐下,却拍了拍自个儿的大腿,红着脸说:“地上硬,坐这儿。”
“这里也不软哩。”柳爻卿蹲下戳了戳哲子哥硬邦邦的大腿,却还是扭身坐下。
就跟个暖呼呼的板凳似的,后头还可以靠着哲子哥,柳爻卿笑眯眯的想着。
“今天茅白非要跟着二哈和黑背进山,我有点担心哩。”柳爻卿靠在哲子哥身上,感觉有点别别扭扭的,但是他却不想起来。
茅白那家伙身上都是绒毛,已经变大了好几圈,可还是飞不起来,就用两条腿跑,这些日子除了晚上还喜欢跟柳爻卿一起睡,白天已经不再跟着他,反而喜欢追着二哈狂奔。
这次进山是二哈提议,三只跑去找柳爻卿,嗷呜嗷呜的吼了半晌,柳爻卿同意了。
省得不同意他们偷溜,到时候更麻烦,
自从山头盖房,天天都人来人往的,再往里面的深山除了有些小动物以外,大型的倒是见不着了,他们大都聪明,不会跑出来跟人对着干,二哈他们应该还算安全。
“好像回来了哩。”哲子哥揽着柳爻卿,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扭头看向大门门口。
二哈和黑背毛乎乎圆滚滚,吭哧吭哧站在门口巴拉门,茅白扑棱着小翅膀,试图飞起来,没飞起来,学着二哈的样子用爪子抓门,还没学会一只脚站着,摔了个屁股蹲儿,‘啪’一下砸到地上。
“嗷呜……”二哈知道里头有人。
第49章 好吃的
“二哈子,只要你能帮忙带路找到这个,晚上我就给你一整个鸡腿吃,不用跟黑背分享,咋样?”柳爻卿抓着二哈的两只前爪,叫他跟自个儿对视。
昨儿个哲子哥在山上抓的野鸡,那家伙仗着自己羽毛长,飞的高,竟然跑到山头上挑衅,叫柳爻卿看着了,回头就冲着哲子哥告状,于是那只野鸡就被抓到,此时帮着翅膀和爪子仍在屋里。
“嗷呜,嗷呜,嗷呜……”二哈子尾巴摇了摇,开始讨价还价,他还想吃鸡翅膀!
“不许讨价还价,不然我就让黑背子找,再不行还有茅白子。”柳爻卿掐着二哈脖子上软软的毛毛,叫他好好考虑考虑。
最终二哈没能再讨价还价,领着柳爻卿进山,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逼仄的角落,程三角状,柳爻卿就在其中一个角上,再往前就是个开阔的角。
绿色的外面带着一层毛,里头能看出是绿色的皮,乌突突一个个挂在藤蔓上,远看着像一个个毛乎乎的团子。
“哲子哥,咱们都摘回去。”柳爻卿一脸的兴奋,已经跑上前开始摘了,“这个可是好东西哩。”
“卿哥儿,以前我见过这个哩,可吃着极酸,还不如野山莓好吃哩。”哲子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紧跟在柳爻卿后面,叫他把摘下来的果子放到篓子里。
“这种果子是有吃法的哩。”柳爻卿神秘兮兮地说。
看藤蔓的粗细程度,应当是有许多年了,柳爻卿把果子都给摘了下来,天气越来越冷,再不摘的话怕是会冻坏掉。说来也奇怪,哲子去过深山以及周围的地方,却从未见过第二株,像是野山莓一样,只有一个地方有,旁的地方非但没有,就是听都没听过的。
一娄一娄的果子整整齐齐的摆在柳爻卿单独安排的空屋中,他喜滋滋的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坐着,“哲子哥,咱们把软的挑出来,硬的单独放着。”
“好哩。”哲子哥一伸手就拿出一个软软的果子,“卿哥儿,你看这个咋这么软呢?”
“这样的就可以吃了,酸酸甜甜的味道可特别。”柳爻卿说着,拿了菜刀把果子切成两半,给哲子哥一半,自个儿拿着另外一半用勺子舀着吃。
等柳爻卿吃完了,把勺子放到一旁,哲子哥就拿起他的勺子,也学着样儿吃。
“好吃哩。”哲子哥挖了一大勺,送到柳爻卿嘴里。
忙着挑拣剩下的果子,柳爻卿没注意到哲子哥用的自个儿的勺子,吃完一口,又捡起一个软的,叫哲子哥舀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