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韩司恩 作者:时不待我
江水生扯了下嘴角,道:“荣幸之极。”
在姬洛、姬越和江水生见面一叙时,韩司恩正在斜靠在一棵桃树上看白书练剑。
白书练剑时,神色异常肃穆端庄,剑在他手中宛若银蛇,灵活异常。剑光点点,经过之处,无风而过之地,树叶纷纷而落。
这些树叶在和剑光相接触的刹那纷纷化为粉末,无声的落在地上,丝毫不现。
剑声铮铮之时,白书翻身踏桃树而过,在空中翻飞几下,落在了韩司恩面前,两人相距一掌的距离。白书随身带着的剑从天落下,直直到的从两人正中央落在了白书手持的剑鞘中。
剑声铮铮,响在耳边,四周落叶纷纷,白书朝韩司恩露出一个眉眼弯弯的笑。
韩司恩看着白书,抚掌而立,道:“好剑法。”
这三个字说出口的那一刻,韩司恩没有发现自己当初随着那场爆炸,而彻底死去的各种感官和感情,在此刻微微恢复了些。
对于真正的武林高手白书,他心中涌起了一丝赞叹,虽然这种感觉来的快离开的也快,但到底是残留了点痕迹在心底。
韩司恩本身并未察觉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他只是觉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在小说中才能看到的武林高手,心中有些惊奇罢了。
他看着自己和韩司恩之间的距离,心跳的稍微有那么点急促。
在他看来,这样的距离韩司恩仍旧是面不改色,还抚掌对自己表示欣赏,这就是朋友之间的信任了。这样的信任,让白书心里涌起了一丝难言的高兴。白书觉得自己缠着韩司恩做朋友这么多天,他还是第一次在韩司恩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白书觉得很有趣,第一次见韩司恩,他就觉得这人非常有趣,现在则是更加有趣了。白书觉得自己日后一定要和韩司恩继续做朋友,他想看看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韩司恩对于白书的心中翻腾的各种情绪并没有太过在意,他刚才抚掌夸赞的兴致已经没有了,现在倒是有了闲心想起江水生了。
给江水生暗中送帖子的人自然是白书,帖子上的内容是自己的意思,姬越掌笔写下的。
那话乍一看有些轻视,但倒是挺符合韩司恩的性格的。
他知道江水生那人考虑的事情多,心中就算是各种不满,他也会前往一见的。而近日姬洛本来想要自己和他们一同前往的。
但被韩司恩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他现在对和江水生打官腔,说着一些绕弯子的话根本不敢兴趣。
在韩司恩看来,姬洛有自己的野心,也想要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只是现在没有得力的助手。
姬洛如果连这点事都说服不了江水生,那就是姬洛自己能力的问题了。
韩司恩对拖后腿的人没什么包容心和帮助心,即便是在外人眼中姬洛和他关系非常亲近。
韩司恩其实对以后哪个皇子坐上那把龙椅上根本不感兴趣,他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些皇子和他们背后的家族之人的各种动作。
得罪自己的人,不管他们是姬怀还是姬容又或者是姬洛,他都不会客气的。
在现在的韩司恩看来,自己过得舒心,才是人最基本的追求。
白书看着目光沉沉的韩司恩,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四处走走?”他觉得这个模样的韩司恩,又变成了平日里的那个,淡漠异常,眸中无光。
以往并不觉得这样的韩司恩有什么不对,现在却觉得心口有些气闷,所以他心念一动,便开口了。
对于他突然的邀请,韩司恩怔了下,随后,他笑的有些意味深长,道:“在这柳州城四处走走?”
白书抿了下嘴,道:“出柳州城也可以,反正我能护着你。”
韩司恩淡声道:“不必,等姬洛他们回来,我们有得忙了。”
第54章
白书看韩司恩实在是不想出城走走, 便止住了这个话题, 改口道:“周马安那里需不需要我去监视着?”
韩司恩听了白书的话稍微沉默了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道:“不用了, 周马安为人十分小心, 你又不能时时刻刻监视着他,倒不如留在这里等他前来。想来想去, 他能使的最狠的手段也不过是杀人灭口罢了。”
白书听了这话, 点了点头, 嘿嘿一笑,道:“这样也好, 他如果真的敢派人前来,我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韩司恩嗯了声。
这时安草手中拿着一封信匆匆走来, 脸色因走的有些急促而微微泛红。他走到韩司恩面前,迟疑的看了眼白书。
白书看向韩司恩道:“你这里有事,那我先回去了。”韩司恩点了点头,白书身影一闪,消失在两人眼前。
安草这时才小声, 道:“世子, 这是京城靖国侯府送来的信。”
韩司恩微扬了下眉,脸上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一丝惊讶, 靖国侯府的主人都不在京中, 从来没有人理会过他, 现在突然接到他们府上的信, 他自然要有所表现的。
韩司恩接过信,打开看了眼。信封上是靖国侯府的标志,信却是韩明珠写的。
韩明珠在信中写道,这些日子对他远在外地的挂念,还有这些日子有人从江南快马加鞭送信到韩国公府了。老夫人看到信上的内容后当场就晕倒了,父亲和二伯父都大发雷霆,家中气氛非常严肃,好几个人下人被责罚了。
她们这些做小辈虽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却十分挂念,最终听从吩咐日日抄写佛经祈福。韩明珠在信上又提及了她这些日子时常被皇后召入宫,偶尔被娴妃召见时,遇到过皇上。皇上虽和善,但她被召见时心中十分惶恐,不敢在宫中随意妄动。
只是每次看着宫中的珍品玩物,想起远在江南的哥哥,心中甚是难过。在信的最后,韩明珠提起了他们的舅舅靖国候被皇上下旨从边关召回京中了,大概两个月后会达到京城,途中会路经江南,如果那时韩司恩还在江南,那还能遇上。
这封信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他在江南做的事,韩国公府的人都知道了。家里的人为此很生气,老夫人都被气晕了,家里的人以抄写佛经为由为难她。
但皇后经常召她入宫,韩国公府的人便不敢找她麻烦了。而宫中的娴妃韩芸常在皇上在她宫中时,不怀好意的召见她。只是靖国侯府的外祖母和舅舅等人即将从边关回京,她很小心,,所以不用担心她,让他在江南好好做自己的事,不用挂念。
韩明珠既然是以靖国侯府的名义送的信,那也间接的说明了她在韩国公府的处境怕是有些艰难,盯着她动静的人太多,不过她还能应付得了这种情况罢了。
韩司恩把信合上,然后让安草把送信的人带到自己面前。
送信之人是王家派的那些随韩明珠回京的人之一,叫王忠。他个头不高,左腿因为在战场上落下了点病根,走路有点毛病,面相也普通,走在大街上都不一定有人会注意到的。
韩司恩对着王忠道:“让她安心在京,自己照顾好自己,不必挂念我这里的情况。”然后他让安草拿了一锭银子给王忠。
王忠恭敬的把银子接过去,然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