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了那个太子![GL] 作者:千左
这天,又不是寒冬腊月,并不是很需要暖脚……
曲牧亭本来是想跟小丫鬟促膝长谈一下,想多了解一下这太子妃跟太子的感情状况。毕竟她还记得上次走到那处回廊时被叫回来的事情,总觉得这俩人也并不是那种如胶似漆的小夫妻模样。而且那太子看她的眼神,也不是那种缠绵中带着爱意的,甚至还带了点厌烦的感觉。
可惜,小丫头太胆小了,隔那么老远曲牧亭都能感觉到她浑身僵硬,这种状态显然不适合促膝长谈。
“罢了,睡吧。”顺手解下了纱帐,烛光透过纱帐照了进来,暖黄色的光,跟她习惯用的小夜灯很像。
“奴婢去把灯熄了?”
“不用!”曲牧亭赶紧又睁开眼,看了一眼远处的蜡烛,有点担心的问:“这蜡烛应该能着一夜吧?”这夜还长呢,可别撑不到天亮。
“娘娘放心吧,足够的。”
得到小苏肯定的回答,曲牧亭才重新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大病未愈,还是因为费了不少心力,哪怕是睡足了一下午,这会儿躺在陌生却又异常舒适的大床上,竟然很快就又睡着了。
而在太子府的另一边,昝琅立在书案前,眉头还是紧皱的。
“殿下,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康里随侍在一旁,
“康总管,孤觉得太子妃这次恐怕不是‘失忆’那么简单。”昝琅轻微的叹了口气。
康里不解:“殿下何出此言?”
“太子妃虽然跋扈,但也十分的聪明,知道审时度势,同样的把戏她绝对不会使用两次。尤其还是在这种时候,她绝不会将孤的警告置之不理。”昝琅踱步到窗前,伸手推开了窗户,窗外的月色被乌云笼罩,唯有几颗暗淡的星光:“孤只有她一个太子妃,就算没有宠幸过她,可孤也没有宠幸过别人。这种自断前路的蠢事,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还有一点,昝琅没有说。那双眼睛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无奈和茫然,她从没在太子妃的眼睛里看见过,太子妃永远是嚣张的,趾高气昂的。
“那会不会是真的失忆了?”康里问道。
“不好说。”夜色下,昝琅的音色有些发闷:“但她自己跳下去,却是肯定的。好好的,她干嘛要跳下去?”
“这、恐怕也只有太子妃知道了。偏偏太子妃现在又失忆了。”康里也十分的无奈。
“孤怀疑……”昝琅说了一半又停住了,她只是感觉,没有任何的证据,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她的太子妃恐怕已经不是先前的那个了。
如果不是,那眼前的人又是谁?她有什么目的,真正的太子妃又去了哪里?
“殿下怀疑什么?”康里不明。
“康总管可觉得太子妃失忆以后,有什么不同?”
康里想了一下:“要说不同,老奴没有殿下敏锐,这老眼昏花的,也看不出来。不过,太子妃贴身的侍女小苏想必比老奴看的清楚些,毕竟是太子妃身边的人,殿下可唤来询问一二。”
“太子妃那边盯紧些。”昝琅吩咐:“有异常立刻来报。再将府里排查一遍,所有可疑人物,统统逐出府。”
康里应了,又问道:“殿下是觉得太子妃有问题?”
“这事儿透着古怪,处处都是破绽,却又摆在明面上,不遮不掩的。太子妃本身是没有问题的,不然也进不了孤的太子府,孤怕的是,这太子妃恐怕已经不是孤原来的那个太子妃了!”
“什么?!”康里闻言,一惊:“这、这么大的事,可要老奴禀告陛下?”
昝琅摇头:“这只是孤的感觉。她给孤的感觉很陌生。她以往看孤的眼神,是殷切的、敬畏的。但她现在看孤……”昝琅皱了下眉:“孤说不好。”
“会不会是、探子?”康里最后两个字咬的极轻,一松口就消失在了空气里。
闻言,昝琅倒是笑了,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
“哪里会有这么蠢的探子?既是探子就该百般掩饰身份才对,为何又漏洞百出?且再看看吧。”
她长的本就极其俊美,平日里为了掩饰身份也总是绷着面部的线条,此时一笑,表情柔和了许多,竟然露出了几分女儿的媚态。
“是。”康里答应着,看到昝琅脸上的笑又赶紧叮嘱道:“太子殿下,切莫在外人面前露出这样的笑颜。殿下本就容貌不凡,平日里还是应当威严些才好。”
昝琅脸上的笑容还未舒展,就折在了康里劝告里,仿佛刚才不过是康里眼花,一时看错了,她还是那个不苟言笑又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孤晓得了。”昝琅垂手又坐回了书案前:“时候不早了,康总管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殿下也早些回去歇息吧。”看着灯火下还在执笔的太子,康里也心生不忍。
“无妨,孤看完这些就去歇息。”昝琅将灯挑的亮了一些:“也不多,只是怕明日早朝时父皇要问。”
康里临走前给昝琅拿了件披风,昝琅也没用,随手放在了一边,些微的凉意让她更加的清明,想问题的思路也更加的顺畅。只是今天,那双眼睛却总在她的脑海里闪现,昝琅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去想了,低头认真的看着手上的奏折,烛火摇曳,直到东方初白。
神秘的太子寝宫
第五章神秘的太子寝宫
在床上晕晕乎乎躺了好几天的曲牧亭终于还是躺不下去了。既不能上网又没有手机电脑,只能干巴巴的躺在床上数头发玩。
曲牧亭觉得自己都要长出蘑菇来了,小丫鬟倒是很体贴,特意从书房给曲牧亭抱了不少诗词歌赋、四书五经的,可惜曲牧亭翻了两页就开始打瞌睡,她几次暗示小苏给拿点话本小说来解闷,但是小丫鬟显然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曲牧亭也就放弃了。
“要不,奴婢把娘娘的琴拿来?娘娘也许久没有练琴了,正好解解闷。”小苏站在曲牧亭的身后,给她绾了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了一个普通的玉簪子。
在曲牧亭几次耳提面命之下,她现在已经不会再拿那些沉甸甸明晃晃的大金簪子往曲牧亭的头上一通乱插了,顺带着连妆容也跟着淡了许多,从镜子里看,倒也是个别致的小美人。
“算了,懒得弹琴。”曲牧亭在把妆匣里那个老贵的玉镯子拿出来戴在手腕上,还很从容的举到跟前看了看,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其实心虚的不能行。
她哪儿会弹什么琴呀!她连那琴有几根弦都不知道好吗?
“陪我出去走走吧。”曲牧亭见小苏打开了衣柜,跟着走了过去,挑了件浅白色的罗裙:“就这件吧。”
不知是不是那个梦的原因,她总觉得一身的白裳十分的飘逸出尘,特别的适合装范儿,虽然她不一定有,但不影响她的向往。
小苏乖顺的服侍曲牧亭穿好衣裳,主仆两人又一次出门了。曲牧亭不知道的是,在她卧床休息的这些天,这太子府里里外外又被调查了一遍,清理出去了不少人,太子府内外守备又增加了一倍,戒备森严。
上次曲牧亭心里是装着事呢,并没有在这府内好好的转转看看。这次就是纯粹出来游园的,这细细转来,对这古代的园林不得不真心的赞叹一句,虽不至于巧夺天工,但细看那一石一景、一花一木处处都透着雅致、精巧,匠心独运。
多走了两步,心里也通透了很多。她朝五晚九的习惯了,常常是天不亮就出门,甚至有时候午夜才回到家,已经很久没有在这种大自然的环境下好好的透透气。这会儿微风拂面,若隐若现的花香萦绕鼻尖,曲牧亭觉得自己的骨头都是酥麻的,尤其想到自己还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就更加的通体舒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