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Alpha[GL] 作者:终身不婚
“你的心乱了。”男子抬头,望向对面神色不宁的安王。
“这样,真的能成功吗?”安王问。
男子朗声一笑:“不成功,便成仁,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越早动手,我们的机会就越大,否则,等他查到我们头上,我们就再无任何机会。”
“你会死,我会死,我们所有人,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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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君二人一路吃喝玩乐,两人很快到了皇庄旁的一个小镇。
天子脚下,百姓安居乐业,经历了数次战火的摧残,依然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厉君在小丫头的强烈要求下换了与小丫头同色的襦裙,甚至连头发也弄成了同一个款式。
阿月在厉君的眼角加了一道魅人的眼线,又在嘴唇点了淡淡的朱砂,不过同样的衣服,小丫头穿起来便是娇俏可爱,而厉君则将这粉色的长裙穿出了女王的架势,在侍女和扮成家丁的侍卫护卫下,二人一路顺利到了皇庄。
出于厉君的恶趣味,她和阿月换了一样的服饰,于是便成了一位官家小姐带着两个侍女出行。
她们来的时间恰好,没错过韩夫人办的赏花宴,这几日的行程韩夫人都已安排妥当,进入皇庄的娇客多持有请帖,守门的侍卫对这些娇客也甚是熟悉,为保证这些显贵女子的安全,长公主还特地拨了羽林卫来镇守。
到了皇庄门口,小丫头新鲜的四处看看,为防家丁小厮冲撞了贵人,下仆侍卫尽皆留在皇庄外,只让小姐带了丫鬟入场。
这天,皇庄门口来了一辆外形看来普通的马车,首先从外面下来的是一名身材纤长高大的侍女,侍女伸出手。
车帘的缝隙中伸出一只细嫩的小手。
一个娇小玲珑的少女将小手放在侍女的手心,借着力轻盈落地。
这两人正是前来度蜜月的神使和小公主。
远远便看到皇庄周围灿漫盛开的花朵,呼吸着清新的气息,时不时和身边的爱人腻歪一下,小丫头心旷神怡,喃喃:“这日子,真是……快活似神仙呐~”
厉君是没羞没躁惯了,亲昵的从后面环住小丫头细嫩的腰肢,头搁在小丫头的肩膀上,话里话外都是暧昧:“要不要试试在温泉里……”
小丫头面无表情的抬起手,淡定的按在厉君那张色眯眯的脸上:“别闹~”
见旁边路过的女子开始注意这边,厉君想起如今自己正扮演的是小丫头的侍女,在她的腰上不着痕迹的摸了一把,这才将双手交叠在身前左侧,微微曲膝:“遵命,我的若儿。”
阿月走上前来,忍住笑意,与厉君并肩站在一起。
两人都特地离了她一段距离。
厉君轻声说:“小丫头害羞了~⁄(⁄ ⁄•⁄ω⁄•⁄ ⁄)⁄”
阿月仔细看,摇头:“没看出来。”
厉君指着小丫头的耳朵:“你看,耳朵都红了~”
小丫头小巧可爱的耳廓如今像是火熨烫过一般,红彤彤的,看来煞是可爱,厉君不由摸摸鼻子,笑着跟上前去。
不远处,两名女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世日风下,真是无耻,便是磨镜也该收敛些,”其中穿着蝶绕花襦裙的瘦高女子一脸嫌恶的说,“也不知是哪家小姐,竟然让她们混进来。”
另一名女子却是淡紫色袄子,外披淡蓝色大氅,额上是同色的梅花妆,看来淡雅素净,她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五妹妹慎言,韩夫人可是一品诰命妇人,刚才我看到,她们手里都有韩夫人和长公主的请柬。”
后来的话她没有多说,潜在意思却是:不像你,借着我手中的请柬,看在是我堂妹的份上又加上长辈施压才勉强带你来的!
看那两人的仪态便知即使是韩夫人的客人,也不是什么贵客,瘦高女子兴致缺缺的离开,在婢女的引导下来到了女客居住的别苑,这一看,却发现刚才没个正形的娇小女子恰好也住这边,侍女帮她提着裙摆,她则一手牵着一个侍女,月牙般的眼睛里都是开心的笑意,脸颊上是淡淡的晕红,看来便是年少不知愁滋味。
这一路过来,许多娇客都是熟人,或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家长里短,或勾心斗角,不露声色的给身边讨厌的人下绊子,唯独那个少女,除了身边的侍女,眼里从来就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早在刚进这皇庄,厉君便恍然大悟。
这最后的杀机,原来隐藏在这里,一起跟随而来的四个侍卫早就被小丫头找机会安置在离皇庄不远的地方。
别苑之侧是一处幽静湖泊,其间亭台水榭此起彼伏、错落有致,飞起的沿角配着红漆绿瓦,其间再点缀上风格自然的水墨山水画,自是个清幽让人心下宁静的好去处。
小丫头忙累了一段时间,自是悠闲下来,阿月挑了个位置好的亭子,在上摆上几案席子,席子铺上柔软的狐狸皮,她细嫩的手心中握着一杆毛笔,摊开的宣纸上刚写了个开头。
厉君毫无顾忌:“哟,丫头,你这是在给谁写信呢,要是给姐姐写的,姐姐倒是~”
但见厉君左手托着一盘颜色翠绿的糕点款款走来,小丫头白了她一眼:“我在给刑邪大哥写信,自从我遇到意外,除了前段时间托人给他带了消息,就没再写信给他,昨日信差将信送到皇庄,刑邪大哥说我忒没良心,回到自己家就过得什么都忘光了,我这不得赶紧写信安慰一下大哥吗?”
刑邪这个名字厉君自然是熟悉,这是她沉睡两年的时间里照顾小丫头的人,虽然他是个强盗头子,可对待小丫头的心毋庸置疑,是真真将她当女儿宠着的,她想起第一次见面,那个男子张扬随意的模样,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她拍拍丫头的脑袋:“要是丫头想,隔段时间,我们就去看他,顺便再去看看陆慕那厮。”
小丫头举手表示赞成,她细细一想,在纸张上落下了第一个字。
她一面回忆,一面细细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都写出来,旁边厉君倒是没再扰乱她的思路,自顾自沏了一壶茶,悠闲的喝了一口。
阿月选择的这处极好,隔着一个弯道,亭子的位置及其隐蔽,四面环水,旁边有座假山,恰好将亭子遮住,厉君准备好的鱼食也派上了用场,随手丢下几颗,几条色彩斑斓的锦鲤争先恐后的蹦上前,争夺着稀少的口粮。
待小丫头写好了信,阿月将桌上墨迹未干的信纸放在一边,小丫头侧身一滚,于是便滚到了厉君怀里。
她的口中叼着一颗风干的果实,一点一点的凑近厉君的嘴角。
厉君的呼吸不由重了几分。
正在这时,厉君听到了远处的人声,越来越清晰。
声音隔着假山停住,那边先是来了几个谈天说笑的少女,年纪约莫十三四岁,她一拍小丫头的脑袋,百无聊赖的听着那些贵女的谈话。
有人旁敲侧击打探自己订婚的下家家境为人如何,有人在炫耀自己的文采学识,厉君越听越想笑,感受到那几个小姐的情绪,她自然是感受到其中的妒忌不甘,可面上估摸还是言笑晏晏,还要道一声姐姐妹妹恭喜,事实上不露声色的下绊子,几个十几岁的少女,心计比她第一世时候二十多岁的人还要深沉。
阿月在烧水,她一面听,心下有几分恍惚。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汲汲而营,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拼命讨好自己的夫家。
直到女儿被害,直到她杀死自己的夫君,她才醒悟过来。
她当年依附着男人,把他当成自己的天,可到最后,天塌了,她悖逆伦常,杀死了自己的夫君。
厉君听墙角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她捻起一块糕点喂到小丫头的檀口中,又抓了三块仰起头往自己口中一丢,嚼了三两下便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