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有喜,总裁请淡定! 作者:图咖咖
前妻有喜,总裁请淡定! 作者:图咖咖
209.他最终的选择
夜,迷蒙。
乔家医所内,所有人严阵以待,从医生到护士,皆是不敢松懈半分。
这里住着的两个女人,都在同一时间发病。
症状不同,却也同样危急羿。
门被人从外面重重地推开,乔司南的脚步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那沉稳之中,竟是让人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乱…..
“怎么样了?!”
他站在医生面前,左手边是黎洛的病房,右手边...是童宁的。
“童小姐.....高热不退,我们已挂了退烧针。”
旁边的护士撞了那医生一下,“黎小姐也很凶险,比上一次发作还要厉害。”
不偏不倚,如实禀报。
至于乔司南选谁,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也责怪不到他们这些人身上来。
砰!
左边的病房里发出一声巨响,像是重物坠地的声音!
“司南….,是司南来了吗?.....”,这把声音,气游若丝地从右边的病房里传来。
两端,像在拔河。
无心或者有心,那都是女人的较量。
乔司南凝眸,往前走了一步,推开面前的门走了进去。
“呀!”
身后刚才去报信那个护士惊呼了一声,气喘吁吁之余,脸上是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情理之外的表情,“他果然选了她!”
“哎。”
所有人唏嘘了一阵,回到办公室,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到底能不能撑过这一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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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悠长又邪恶。
身体里像是有万千的小锯子,不停地割裂着每一寸神经,每一分骨髓,还有....每一寸心智——
黎洛蹲在病房的墙角,手被医生绑在旁边的椅子上,那是怕她伤到自己。
脑子里像是被人装了一颗炸弹,随时都要炸开,将她炸得血肉模糊,魂飞魄散!
晕迷之中,不断地听到乔花花喊妈妈的声音。
她像一只被困住的小兽,不断地想要将自己的手从被绑的地方挣脱出来,挣破了皮,有血从手背上倏然冒出,沾染了一手,可那,却不停歇——
一片迷雾之中,花花还站在远处,不停地喊妈妈,不停地喊…..
他带着哭腔,像是被人抓住,又像是摔伤了,自己想要看个究竟,却发现眼前一片迷蒙….
耳畔,很近很近的地方,隐隐有笑意传来,像是童宁的,又像是童欣的声音——
“黎洛,你也有今天....你也有.....”
“哈哈——”
“乔司南是我的,是我的.....”
“乔家的一切,都是我的.....”
砰!
黎洛起身,撞翻了身旁的架子,重重砸在地上——
“你要你就拿走!把花花还给我,还给我!”
架子擦过额头,引来血流如注——
可那声音,却还在不停的喊——
“乔花花也是我的....我要弄死她——”
“你敢!”
她嘶吼出声,带着浓浓的威胁,“谁伤害我的孩子,我就跟她拼命!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眼前突然出现无数个影子,又像是洛倾倾的——
“姐姐,你也有今天.....”
声音幽幽,夹在在一起,贯穿她的脑中,像一把利刃,割裂所有的血管!
“啊——”
黎洛大叫一声,朝身后的墙壁重重一撞,想要保持住自己的清醒——
可却,撞入一个结实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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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壁垒分明的胸膛,带着难得的热度和温暖——
她像是漂浮在海上的人突然找到浮木,一把抓住他的臂膀,“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可以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绝望而迷茫,黑暗中,只求找到一丝救赎——
“乔家,我给你。乔司南,我也给你….我不要了,我不要他了!”
抓住的那个臂膀,似乎微微地僵了一下,然后,抬手,圈住了她——
“那你要什么?”
那声音很轻,像是羽毛拂过心尖,又像是上帝在和她交换什么条件。
黎洛咬牙,“我要我的孩子!啊——”
下一秒,更痛的撕裂感袭击她的脑海,击溃她所有的理智——
指尖狠狠嵌入那手臂的肌理之中,张口,直接咬在了对方的肩头之上!
这一下,用尽了全力!
没多久,空气里就开始漂浮起浓浓的血腥味,牙尖刺破皮肉,她咬得毫不留情,只希望能缓解一点点自己的痛苦,哪怕一点点…也好….
有汗珠自两个人的额头滴落而下,交汇在一起,涓涓而下…..
肩头的皮肉,似被撕开了一块,可她却不肯松口!
他也只是咬牙忍着,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一处咬破了,她又换一处,继续咬——
每一处撕裂,都是一处心伤——
直到最后,她咬得累了,那贯穿四肢百骸的剧痛才如潮水一样在身体里退去,而她也终于累极,倒在了他的怀里,浅浅睡去——
天际,已经露出了一丝白光。
他叹息了一声,将她安置在床上,看着她惨白的容颜。
又一次,又熬过了一仗。
她,是让人骄傲的女战士。
旋身,从浴室里拿出消过毒的热水盆,却不着急擦拭自己身上的血迹,反而拧了一个毛巾,摁压在她的额头。
熨烫的热度一点点地蔓延过自己的身体,让她睡得更加沉稳。
一直紧握着的拳头,也终于,被黎洛渐渐地放松下来。
浓黑之中,似乎有遥远的地方,有那首外婆的摇篮曲,轻轻传来——
小宝贝,快快睡,梦里会有我相随,
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
小宝贝,快快睡,
你会梦到我几回,
有我在,梦最美......
......
她微微蹙着的眉心,终于得到了全然的放松,沉而又沉地,放心入梦。
只有他,一直守在床边,始终未曾离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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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又终于过去。
年舒走进黎洛的病房,看着地板上散落的丝丝血迹,立刻惊呼,“怎么回事?你伤到自己了?!”
刚刚从洗手间里出来的黎洛摇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伤口,“没有什么大事。”
“流这么多血,还说没有大事?!”,年舒心疼地看着她,“你.....”
“不至于。”
黎洛活动了一下手腕,只是擦伤而已,年舒显然是太过小心了。
她昨夜闹了一夜,心里大概也知道自己是得了什么毛病。
熬过了,反倒也轻松了一些。
只希望下一次的时间,能够久一点。
难怪自己在地道里,会看到乔正宸扑过来的样子,也难怪自己会觉得真的是被他给….
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让你准备的事,准备好了吗?”,黎洛看向年舒。
“放心,已经全部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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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舒拿过她的包,“洛洛....”
“怎么?”
“我还是不放心,要不你在这里,等痊愈了再….”
“没有必要。”
黎洛坚决拒绝。
该走就得走,留下来,也只是更加让人看不起罢了。
事已至此,昨日中中如烟云。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
而且还要浩浩荡荡,大张旗鼓的离开!
年舒看了她眼底的倔强和坚强,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阻拦。
黎洛看似好说话,其实比谁都更加不好说话。
前面两次和乔司南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心底有情,现在无情了….只会快刀斩乱麻。
她点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黎洛一笑,如涅槃之花。
可没人知道,在这一笑之下,她藏了多少心伤。她多想...奔到世界的尽头,找一个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舔舐自己的伤口就好…..
多想。
可是她不能。
她是黎洛,可她在做自己之前,首先,她是一名母亲。
她的人生里,注定要担负着乔花花的人生。
这是责任,也是爱。
“走吧。”
两个人并肩而立,年舒打开病房的门。
黎洛跨步而出,可隔壁的病房,却也在此刻打开了门——
精致的轮椅被推了出来,上面的人脸上仍有倦色,却还是一脸娇羞,无限欢喜。
那是童宁。
见到黎洛,她微微一怔,旋即又看向年舒——
“年小姐,拜你所赐,我现在又.....”
“错,如果真的拜我所赐,你现在应该埋在坟墓里,或者躺在殡仪馆的焚化炉里面。谢谢。”
年舒冷冷一句,噎得童宁喘不过气来。
黎洛却抬眸,看向她身后的人——
乔司南身上的衬衫皱皱巴巴,是在这里守了一夜么?
他,守了童宁一夜。
虽然决定要遗忘,要坚强,可这个认知,还是将她的心狠狠一拧,像带着血水的毛巾一样,堵着她的喉咙,有些喘不过气来。
移开视线,半晌。
再度看过去的时候,眼里已经带了决绝的眸光。
“民政局。”
丢下三个字,她面无表情地从童宁面前走过。
年舒却在经过他们的时候,对乔司南大大竖起一个中指,表示自己的各种鄙视!
童宁回眸,体贴地摁压住乔司南放在轮椅上的手背,“司南,你照顾了我一夜,去休息休息吧。”
“先去民政局。”
他垂眸看向她,低低应了一声。
童宁一愣,旋即绽开一抹暖笑,“要我陪着你吗?”
“不必。”
他交代医生照顾好她,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医所,朝乔宅的大门走去。
…..
黎洛出了医所,不曾回头,“花花呢?”
“带出去了。交给朵朵看着,放心。办完事你们马上就走。”
“好。”
她没有再问,只是每一步,都走得非常坚定。
乔家….
终究是不合适她的。
年舒跟在黎洛身后,两个人来到大门口。
年舒将手放在大门的门栓上,深吸一口气,“洛洛,准备好了吗?!”
“好了。”
她依旧平静,无波无澜,就算面对
是地狱深渊,她此刻也不会再回头!
“好。”
年舒拉开大门——
面前年舒精心准备好的一切,在两个人面前徐徐展开——
PS:晚上抱孩子伤了腰,疼死了。这是白天写的,今天就更这么多。么么~
209.他最终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