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喜欢本座的脸 作者:宏观经济学
这也是为什么他听见百花宫宫主时,就老实得不得了。
“年轻人,别紧张。”花三娘笑吟吟地替两位后辈倒了茶,安慰道,“我今天请你们来,只是问一些事情,大家当做聊天一样,不要有压力。”
这话反而让叶子青浑身警报都响了,背挺得笔直笔直的,肌肉紧绷,警惕地望着花三娘。
一旁的顾清源见到叶子青这幅模样,倒觉得有意思,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叶子青这个模样,警惕得像是只时刻准备挠人一爪子的猫儿,于是心痒难耐,悄悄借着袖子的遮掩,偷偷摸摸地伸手,一把将叶子青的手拽在手心里。
这一下倒好,本来全神贯注的叶子青被手上突然碰触到的温度吓了一跳,害得叶子青差点当着所有人的面炸毛。
花三娘:“……咳,年轻人,注意点影响。”
无语地瞧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终于没了小动作,花三娘重新恢复成之前的慈爱模样,问:“花语之前说她跟着穆天齐,一直都和你们在一次,可最近我一直都没收到她的消息。”
说到这里,花三娘皱了一下眉,说:“作为花语的母亲,我有些担心,两位可知道花语怎么样了?”
“我并不知道。” 叶子青心中还是万分警惕,他小心翼翼地想着自己的措辞,“既然前辈之前一直都与花语有所联系的话,那么应该知道,自打来到青州,花语从未现身过。”
“我当然知道。”花三娘眉目之间染上愁色,“所以,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必须给我花语的下落,否则,我会杀了你们。”
她说这话的时候,明明语气还是之前温温柔柔,仿若是一位真的和蔼可亲的前辈,可是里面的内容却让听者心中一凉。
“两位想必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花三娘问,眼神温柔如水,“就拜托你们了。”
两人:“……”
这算哪门子的请求?
听到这里,叶子青准备应下来,之后再想办法,却没想到之前一直没说话的顾清源突然插嘴:“前辈,实话告诉你,花语已经死了。”
这句话,仿若是往刚烧开的滚水里又浇了一碗凉水,一时之间,整间画舫里安静得不像话,侍女们一个个垂下头,生怕花三娘注意到自己,连呼吸声刻意放轻。
花三娘维持着上一秒的姿势未动,只是望着两人的眼神明显暗沉了许多。
本来准备开溜的叶子青听到顾清源这么说,一瞬间连掐死他的冲动都有。
顾清源拦下准备起身的叶子青,还是一本正经,他说:“想必前辈其实是知道的,但是不愿相信,所以这才来找我们,对吧?”
“真不愧是玄天宗的大弟子,”花三娘伸手,将耳边垂落的一缕发丝挽至耳后,垂下眼眸,说,“是。我本来还想委婉一点的,既然你都直接说了,那么我问你,”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犀利,说:“是谁杀了我女儿?”
“你女儿其实早就死了。” 顾清源不卑不亢,反问道,“作为母亲,你难道就没发现吗?跟我们在一起的人,只是个顶着花语皮囊的另一个人。”
“闭嘴!” 花三娘怒了,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花瓶盛放的鲜花瞬间枯萎,“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自然是有的。” 顾清源说,“三天后,见真章。”
叶子青:“……”
战战兢兢从百花宫的画舫中出来之后,叶子青长舒一口气,见百花宫没有派人跟着之后,才朝顾清源说:“你有什么证据?”
要不把把穆天齐找出来?
顾清源后知后觉,睁大了一双凤眼:“嗯?”
一副无辜的样子,仿若刚刚与花三娘唇枪舌战的不是他一般。
叶子青:“……别告诉我,你之前压根就是胡扯的。”
顾清源一派正气:“是。”
然后某人就真的上手掐了。
百花宫的威胁仿若一把利剑悬在两人的头顶,叶子青对于顾清源的做法简直是无可奈何,为了不让“吕意”这个身份消失,他开始逼着顾清源想办法。
顾清源:“听说我之前是玄天宗的大弟子?”
叶子青:“嗯。”
“那我何不找玄天宗帮忙?”
听到这里,叶子青眼角一抽:“也行。但是你怎么和玄天宗的长老们交代?”
闻言,顾清源意味深长地看了叶子青一眼,然后直接在符纸上落笔。
后来,叶子青抽空看了一眼,发现顾清源写的信大意如下:
哎呀我师弟闯祸了百花宫一口咬定是师弟杀人啦作为一只爱护师弟和门派名声的好师兄只好厚着脸皮来求救各位大佬们有什么办法吗?
完完全全把穆天齐作为了背锅侠,还着重强调了一下自己无私的形象。
叶子青:“……”
将符鸟送到玄天宗不久后,玄天宗就立刻回了信。话说,顾清源不愧是玄天宗的大弟子,几位长老明显是将人疼到了骨子里,递过来的信里提供了无数方法,且每一种方法都可行,另外还附带着表示要问候一下百花宫,让顾清源不要怕,后面有他们撑腰。
叶子青将絮絮叨叨的废话省略掉,望着信纸上的三个字,叹了一口气:
“聚魂鼎”
“你在看什么?” 顾清源凑了过来,看了一眼,说,“换一种方法吧,聚魂鼎不好找。”
“不,就他了。” 叶子青坚定地说,“不论如何,就它了。”
要是以后找到女娲石的话,聚魂鼎是必须的,所以,不妨趁此机会将聚魂鼎给找到。
心中百转千回,叶子青犹豫了半晌,在顾清源疑惑的眼神中,重新从一旁抽出一张符纸,说:
“我的师伯曾经有段时间寻过聚魂鼎,我问一下他,要是可以的话……将信息整合一下,或许能找到聚魂鼎。”
一刻钟之后,一只符鸟从客栈飞出,向北飞去。
云水城中,谢君言正在忙着晒着草药,一只符鸟“啾”的一声落在他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