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高冷技巧 作者:溟妖の修罗
有时候鸿钧会回头看他一眼,尽管眼神冷漠明显是要扶笙离开的意思,扶笙也装做不懂,还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地回视。鸿钧最终总会沉着脸不发一语。每当如此,扶笙都爱死了男人的冷漠。
虽然现实生活中,冷着脸的人很难让人喜欢,但情人眼里出西施,扶笙怎么看怎么觉得鸿钧不能太帅,虽然冷冰冰地但好处在于可以挡桃花啊!
这么一想,扶笙忍不住就笑了笑,那张冷冰冰的脸也难得回暖了点。
一路上还被甩掉几次,但最终扶笙总会靠着各种用处刁钻的技巧法宝重新归队。
鸿钧的目的地是一处崖底,扶笙站在悬崖上时敏锐的感官就隐约感受到了灵气,不明显却也难以忽视。他盘腿坐在悬崖边并没有跟进去,意外的是见他没有跟上去的意思鸿钧竟然回头看他脚步顿了半晌。见鸿钧似乎有些疑惑,扶笙只是笑笑,语气轻快:“我在这等你。”
鸿钧转身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扶笙有些恍惚地看着瞬间消失的白色身影。在洪荒,灵宝繁多,这处悬崖下必定藏了一件价值不菲的宝物,扶笙并非不想下去,只是如今这大荒界夺宝杀人的事情越来越频繁,他不去只是想让鸿钧放心,不想鸿钧提防自己。只希望那人不要拿了东西就偷偷走人了。虽然扶笙有些寻人的小技巧但如果对方离得远了也是没办法的。这么想着,他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崖底,深怕一个不留神,鸿钧就自个儿溜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高冷道祖放出来了=333=一想到以后能把他这样那样我就各种难耐啊感情戏什么的好麻烦嘤嘤嘤
下午计算机课不上了晚上直接考试趁机来一发哟么么哒
☆、第 8 章
扶笙是一个执着的人,一旦认定一件事或人就会二话不说费尽心力达到目标。
他就那样在悬崖边坐了半天,看着金乌从高悬于空到日落西山。扶笙轻抚手中长刀,悬崖对面是一座更为高耸的山峰。心中一动,他提刀飞身到山峰顶部,灵气汇于手中利刃,挥手间风云变色,数道银光纵横交错,利刃划破岩石发生轰隆巨响,碎石迸溅,浅色石灰像是升起的阴云浮在那山峰尽头。
收刀吐气,他飞回原地抬头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杰作。原本尽是岩石的山峰顶部,四个巨大的字体镶嵌其中,一笔一划间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滞留。最后一抹余晖洒在峰壁上随后毫不留恋地收回尾巴。与此同时,浑圆的玉盘羞答答地露了脸。
夜幕降临。他始终没等到要等的人。
扶笙望着漆黑的悬崖发呆,之前玩笑般的想法竟然成真了。想到鸿钧那样的人竟然对自己那么避之不及,除了失落和愤怒外还有一丝不解。想不通以对方的冷漠无情为什么会为了躲开自己偷偷跑掉,更想不通鸿钧为什么那么不喜欢自己。稍稍有点委屈,但又想说不定对方只是出了什么事还没赶回来,便盘着腿守着悬崖继续等。
待次日艳阳高照,那个一身白衣的银发男子始终没有出现。
扶笙抚额,再说对方被绊到了显然是自欺欺人。以那人的修为,还有什么能碍的了他?
正面色纠结的猜测真相,眼前一双熟悉的素色银纹靴已经映入眼帘……扶笙抬头就看到鸿钧目不斜视地从自己身边走过。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黑色长衫,抬脚跟上。
走在前面的鸿钧微微侧了侧头似乎看了下对面的山峰,如今的洪荒还没有统一的字体,鲜有文字交流,有需要也是依靠符文中蕴含的意境体会,扶笙见鸿钧看了眼自己留下的笔迹便兴致勃勃地想要解说,却见对方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并未停留,扶笙嘴巴一张一合终是没吭声。
又是一路奔走。
最终停留在一不知名洞口前。扶笙是有点踌躇的,这段日子他死皮赖脸地跟了一路,期间鸿钧从未对他主动说过几次话,总是他一个人挤话题。多半时鸿钧仅仅是看他一眼不做评论,只偶尔会回应几句。扶笙默默告诉自己这是高手惯有的毛病,等日后他登堂入室……登堂入室……登堂个腿啊!!
眼看鸿钧不往洞口走反而往一边的石壁上撞,扶笙一呆,收手想拉他却只碰到了衣角。鸿钧并没有一头撞上去反而穿石而过,显然这才是真正的入口,旁边的洞口只是误人眼的幻术。
不愧是我媳妇儿!扶笙一脸骄傲地撞上石壁。
面上一阵剧痛,扶笙眼角带着生理盐水捂着鼻子,英雄弯下了小蛮腰。还没来得及反应怎么回事就感觉鼻腔内一热,掌中指缝黏黏的……
地上鲜血三两滴,嫩绿的植株娇羞地被艳丽水珠砸弯了身子。
扶笙掏出一张自制小毛巾捏住鼻子后退两步,横眉怒目看着眼前的石壁,咬牙切齿,阴森森道:“鸿钧你好样的,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待在里面不出来!”此仇不报非君子!他扶笙就是喜欢一个人也不愿意这样被欺辱,低声下气那么久,自降自尊还不算,就算老跟人后面是他碍着人眼,被这么整还真让人窝火!
一码归一码,喜欢是一回事,讨厌又是一回事,等什么时候把那鸿钧娶回家有他好受!
扶笙气哼哼地甩袖走到露在表面的洞口中,决心再此定居顺便摸索对方的幻术窍门。
又是三年。
期间倒是遇到鸿钧一次。
这座无名山前有一棵不知名的桃树,高数半百尺,树干三人合抱般粗,与寻常桃树不同的是它从未开过花。扶笙曾好几次试探,始终没有感受到其中有树精存在。洪荒草木化形不易,多需助力方能修成人形,譬如之前受了扶笙麒麟之血后第二年便化形的两个看门童子,虽说他们修为实在有够烂的,仅仅是最低的地仙修为。这着实让已经大罗金仙巅峰的扶笙有些看不上眼。只是想着毕竟是自己的血催生的也算是自己人以后被人逮住当药草炼化了着实不爽,便给两人起了小草小木命二人看着洞口,或者说留意隔壁鸿钧有没有趁他不注意溜出来。由那两滴血对草木的效果可见,植株于洪荒地位着实低的可怜。这么想着扶笙也曾施舍过几滴血浇灌在桃树上,可惜以外的丝毫反应也没有,反倒桃树下面的土越发肥沃灵气四溢了。扶笙颇觉不是滋味。
桃树倚水而生,没几步远便是常年流动的河,那河看上去不是很深,但水很清澈,扶笙想到水至清则无鱼,可那河里分明时不时有几尾银鱼跃出水面,点点荧光显得此处越发富有生机。扶笙时常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捕上几尾在河边烤来吃。草木门童对于肉食没有需求反而避之不及,扶笙便没留他们的份,肥嫩的鱼肉被烤的油水都冒出来,香气在鼻尖萦绕挥之不去。这种不知品种的鱼体态纤长,肉质鲜美,最棒的是,除去大块头的鱼脊骨头骨以及尾骨没有额外的鱼刺。每每此时,扶笙就想念前世那些调料,如果有的话想必这鱼就更美味了。
再次陷入怀念中的扶笙刚咬了一口,就感到身后隐约传来一丝法力波动。扶笙嘴里咬着鱼回头就看到鸿钧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又看了看手中的鱼,纠结一瞬咬下口中的一口鱼肉咂吧咂吧咽了,别扭的举起串着鱼身的玉制针子有些不舍:“你……要吃么?”
鸿钧眼神已经恢复淡然,他看着扶笙突然问道:“你可知,你手中的……鱼为何?”
扶笙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看:“是什么?”
鸿钧似是皱了皱眉,淡淡道:“此种为银龙与水族的后代,名龙鲤。幼时外形酷似鱼类,成年后为银龙,血统越纯正,与银龙力量越发靠拢。”
扶笙也不在意:“再高也不过是个杂种。便是龙族我又何惧之有?我还没吃过龙肉呢!”
鸿钧却是冷冷道:“龙族自视甚高对于子嗣便是旁支也极为偏袒。”
扶笙看他表情淡漠,没有一丝波动,银色发尾温顺的垂在大腿根部,有几缕不羁的发丝垂在脸侧让人心里痒痒的,银灰的眼睛像是容纳了整个星空,光彩夺目,象牙白的皮肤细腻到几乎看不到毛孔,视线移到那张浅色淡粉的唇上,便觉心神一荡。手中香喷喷的鱼也掉在地上。再往上注视到鸿钧的眼睛,他有些仓促地避开不去看这个冷静自持的人,胸口一跳一跳的,扶笙手指动了动不着痕迹地压下难以言喻的羞赧。只是一瞬的事,扶笙掩饰地扬起漫不经心的笑脸,掏出扇子半遮着脸打趣:“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鸿钧却不动声色道:“天道之下万物平等。我不过是劝诫你勿要招惹是非多添杀戮,沾染因果。”扶笙就是喜欢那张义正言辞的脸,但并不喜欢那张脸说出义正言辞的话,他钻着空子道:“你也说是劝诫我了,不是关心我是什么?”鸿钧说:“你若非要如此理解我说什么也无用。”扶笙乐呵呵地靠近鸿钧,随着修为精进越发偏紫的眸子难得有其他的炽热情感压住了原有的清冷。“你说的好像是我强词夺理一样。……我知你是为我好,可我觉得要放弃那等快活的滋味着实痛苦,怎么办?”他露出苦恼的表情:“你不如帮人帮到底吧?”
鸿钧见扶笙靠近也没后退,他像来不轻易让步。
扶笙眼里的情感太过炽热,鸿钧微微皱了皱眉道:“我并没有必要助你。”
扶笙指了指地上的鱼:“你害我的鱼掉了。”鸿钧见他无理取闹眉头皱的更深:“……”扶笙笑眯眯地开口:“我当然不会逼你再烤一条给我。”鸿钧看着他不动,扶笙双手背后手指虚虚地攥了攥掩饰紧张,面上却是微笑:“不如把你赔给我怎么样?你比那鱼好吃多了。”说完舔了舔唇。
鸿钧脸色未变,声音却是冷了许多:“我以为,你已经很清楚。”
扶笙问:“清楚什么?”却没等鸿钧开口又道:“你我结为道侣有何不可?你修为卓群,我也不算弱,背后还有一族撑腰,不是很登对?”扶笙盯着鸿钧:“我自认除了性别外应该各方面都算是上佳。洪荒修道又何须在意性别?我们安安稳稳结伴双修不是很好么?你对我若是有什么不满的大可说出来!”扶笙顿了顿,咬牙蹦出一句:“大不了我可以改!”
鸿钧沉默地看了他半晌没有言语没有表情。
像是感受到此处气氛阴沉,天空也掺一脚,阴云聚在一起翻涌玩闹,不多时雨水点点滴滴砸在流动不息的河里荡出圈圈涟漪,扶笙扬着笑脸抱住鸿钧的脖子絮絮道:“你答应了对不对?这洪荒绝没有比我更爱你的了,我们以后可以再这里多种几棵桃树,总有一棵不像这棵,一定能开出——”
胸前的推力让他一时不慎向后一退,雨中的草叶格外湿滑,等反应过来已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没有防备的手心虽未出血却被凌厉的草叶割得火辣辣地疼:“——漂亮的桃花。”他说完最后几个字,抬头看鸿钧。鸿钧已经收回手,视线停在扶笙身上。扶笙没说话暗骂那雨云作死,鸿钧也不说话,两个人在雨中静静对视许久。
半晌,居然是鸿钧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