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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不是该灭鼠了,是该换床了

    曾想盛装嫁给你 作者:桑榆未晚

    曾想盛装嫁给你 作者:桑榆未晚

    153 不是该灭鼠了,是该换床了

    席美郁走上楼梯,她的眼光很挑剔,不过这里的装修还算是不错的,而且很干净。

    收拾的整齐干净。全都是在于宋予乔的功劳,不过裴小火小盆友也帮了忙。

    宋予乔想起昨晚在收拾房间的时候,裴昊昱手里也拿着一块抹布,跟在她的后面擦地板,撅着屁股高高的,脸上头上都沾着泡沫,就忍不住发笑。

    因为。裴斯承告诉裴昊昱:乔乔的妈妈要来了。

    裴昊昱小盆友一听眼睛发亮,会不会乔乔的妈妈长得也像是乔乔一样好看呢?乔乔妈妈会不会像是乔乔一样喜欢她呢?

    可是,今天一大早,裴昊昱就又被丢去了奶奶家里,因为他是一个小拖油瓶,所以要被隐藏。

    裴昊昱看着老爸的眼神充满了幽怨,好忧桑。

    早上,裴斯承叫黎北来接小家伙走的时候,裴昊昱还趴在宋予乔的怀里,许久都没有放开,然后可怜巴巴地问:“我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宋予乔将裴昊昱抱在怀里,“嗯,明天就接小火回来。”

    裴昊昱背着自己的大书包跟着黎北上车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看宋予乔。不过,却十分乖,没有吵着要留下来。

    其实,裴昊昱在该懂事的时候绝对不会黏着大人,因为裴斯承的放养政策,让小家伙很早懂事,特别是对宋予乔。

    裴昊昱从来都很讨厌黏着老爸的那些女人,但是唯独对宋予乔,特别喜欢,奶奶问他为什么会喜欢,他自己都不知道。

    或许真的是血缘亲情吧。

    宋予乔想着想着那个小小的身影,都觉得心酸。只希望这边赶快给母亲将实情说清楚,好去裴家大院把小火接回来。

    席美郁走到楼梯口,转过身来,看宋予乔站在楼梯当中发呆,“又神游天外了?”

    宋予乔这才回过神来,帮忙拎着母亲装衣服的一个包,笑了一下,“跑了一下神。”

    席美郁看了看楼上的房间,然后挑了一个房间,问:“你在哪个房间睡?”

    宋予乔幸好嘴慢了一步,没有把和裴斯承同一个房间给说出来,随手指了指裴斯承主卧旁边的那个房间。“这里。”

    席美郁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宋予乔:“嗯,进来帮我收拾一下。”

    房间原本就收拾的很整齐,宋予乔只是将母亲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归位整理一下。

    从卫浴间洗了手出来,宋予乔看见母亲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刚从国外回来,需要倒时差,会很累。宋予乔便没有说什么,顺手关上了浴室的门,轻手轻脚地向门口走去。

    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轻咳声,宋予乔握着门把的手没敢动,扭头看母亲只是转了一个身,面向窗外,她才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出了房间门,快步跑下了楼。

    房间里,席美郁的眼睛盯着外面正在一点一点低沉下去的天色,眼睛里的眸光越来越深。

    没想到,过了五年多,还是又一次爱上了。

    ………………

    宋予乔从楼上溜下来进了厨房,就看见裴斯承系着她经常在做饭的时候穿的嫩黄色围裙,正站在料理台前面搅拌鸡蛋和面粉,手上的动作有些缓慢,眼睛时不时的扫一眼料理台旁边的手机。

    “噗。”

    宋予乔忍不住笑了出来,裴斯承扭过头来看她,她已经笑弯了腰,抬手将裴斯承嘴角的面粉擦掉。

    “你妈妈呢?”裴斯承将宋予乔拉起来,靠在身后的料理台上,问。

    “睡了,需要倒时差,”宋予乔转身从冰箱里拿出青菜和番茄,放进水池中,“你去洗青菜。”

    她这边,已经十分自然地从裴斯承手中拿过搅拌器,“这个我来。”

    因为宋予乔怕母亲会醒来随时过来,知道她帮了裴斯承,肯定就又不高兴了,所以动作非常快,不到十分钟,就已经将面条做好,青菜和番茄都已经切好,锅里的水已经煮沸了。

    “好了,再煮两分钟,记得放盐,”宋予乔说,“反正我妈说的不要放葱姜蒜和酱油,要是我做的话也只能是这样了,好吃不好吃还是她说了算,我先上去了。”

    宋予乔说完就想要转身,却被身后裴斯承拉了一下,带进了怀里。

    “喂,我妈还在上面呢。”

    宋予乔直接双臂挡在胸前,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

    不知道是不是宋予乔的错觉,或许是因为厨房里的灯光的问题,她感觉到裴斯承的脸庞的轮廓特别深邃,连带着眼窝都深了许多,略显得凌乱的发丝,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过,宋予乔分明可以看到,他瞳孔中,倒映着的自己,小小的自己。

    宋予乔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抹电光,从左边的太阳穴一下子绵延到右边的太阳穴,针扎似的疼了一下,忽然觉得,裴斯承的这种眼神似曾相识。

    “头疼了?”裴斯承问。

    宋予乔闭了一下眼睛,已经好很多了,睁开眼睛笑了笑,“没关系,只是疼了一下,水要溢出来了,快看着锅!”

    面煮好了,煮了三碗的量,席美郁吃了一碗,说:“还不错,吃起来挺像予乔做的。”

    “……”

    宋予乔笑了笑,脸颊上显出两个梨涡:“是啊,裴斯承得到我的真传了嘛,我手把手教的。”

    其实,宋予乔觉得母亲心里清楚的很,只不过并没有说出来,所以一顿晚餐也是吃的相安无事。

    席美郁吃过晚餐,抽出一张纸巾来擦了擦嘴,“明天有没有时间,陪我去逛逛街买些东西。”

    “我有……”

    宋予乔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席美郁打断了。

    “我是在问我未来的女婿,不是问你。”

    裴斯承说:“我有时间。”

    “我也有时间!妈,我跟裴斯承陪着你一起逛街。”宋予乔还是把刚刚没有说完的一句话补充完整。

    席美郁看向宋予乔:“你不是说你现在还要上班么?九月份开学大三,不需要把一些大一大二的课程都重新拾起来?你有这些时间,还不如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宋予乔抿了抿嘴唇,也没有反驳了。

    虽然也是知道,大学的课程并不紧张,不过她对于重回象牙塔,心里还是有期待的。

    这一晚,在席美郁的监督下,宋予乔和裴斯承自然是分房睡了。

    宋予乔陪着母亲在房间里说了一会儿话,席美郁问了有关于宋予乔和叶泽南之间的一些情况,还有离婚的时间,宋予乔一一都答了。

    “你跟裴斯承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个月前吧。”

    宋予乔也不知道确切的时间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从三个月前,从裴斯承的屡屡逼近,就开始了?还是从她开始莫名的心动开始?或者是第一次心甘情愿给他完完整整的自己开始?

    这样根本就说不清楚,没有一个明确的分界点,她只知道,她已经在裴斯承的带领下,走上了必须有裴斯承在身边陪伴的这条路。

    席美郁揉了揉眉心,说:“你去把裴斯承叫来,我有话说。”

    宋予乔心里忐忑了一下,到主卧叫裴斯承,说:“我妈如果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她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裴斯承刚刚洗澡出来,身上还带着朦胧的水汽,手指在宋予乔脸上揩了一下,沾染着丝丝润滑。

    “嗯。”

    不过,宋予乔还是不放心,就跟着裴斯承一起进了母亲的房间。

    席美郁说:“我就是跟我未来的女婿说两句话,你给我出去好好睡觉去。”

    席美郁的口气不容分辨,宋予乔知道母亲的脾性,就算是说再多也没有用,便耸了耸肩,转了身。

    宋予乔转身离开,裴斯承在身后握了握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两下,示意她没有关系,不用担心。

    宋予乔点头,出门的时候,将门关上。

    席美郁看着自己女儿出了门,才抬手让裴斯承坐下,“不用站着,又不是日本人,搞那么多虚礼。”

    裴斯承淡淡一笑,礼貌地叫了一声阿姨。

    席美郁往床头上一靠,“我叫你过来,也就是想告诉你,你和予乔的这事儿,我不同意,别说什么偷偷出去领证结婚,户口本在我这里。”

    “嗯。”

    “你该知道我不同意的原因,对吧?”席美郁抬起头来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裴斯承,“宋予乔不记得五年前的事情了,但是你还记得。”

    裴斯承眸光很深,看向席美郁,脊背依旧挺的很直。

    ………………

    宋予乔在裴斯承的房间里,收拾自己常用的一些东西,需要搬到另外一间房里去。

    她特意磨磨蹭蹭了许久,才等到裴斯承从母亲房里回来。

    “我妈跟你说了什么?”

    裴斯承微微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真没什么?我怎么觉得你不高兴了?”宋予乔皱了皱眉,抬头看着裴斯承脸上的表情,似乎看不出来什么,因为裴斯承隐藏的很深,她总是看不透这双幽沉的眼睛。

    裴斯承轻笑一声:“要不然,你去问你妈?”

    “好,”宋予乔听了这话,还真的就站起身来,“我去问她。”

    但是,刚刚站起来,就被裴斯承拉着抱在了怀里。

    宋予乔动了动,裴斯承更加将她牢牢地抱在了怀里,双臂在她的腰间收紧。

    宋予乔觉得裴斯承今晚有些不大对劲,或许,从得知她母亲从加拿大要回来之后,就有些不对劲了。

    她侧首,想要看看裴斯承脸上的神情,但是裴斯承忽然将脸庞埋在了她的肩窝处,嘴唇贴着她的锁骨,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宋予乔抬起手臂,环住裴斯承的精壮腰身,手掌心在裴斯承的后背抚着。

    不知道为什么,在此时此刻,宋予乔忽然发觉,原来,无所畏惧的裴斯承,突然间好像像是个孩子了,就好像是早上眼眶红红的坐上黎北的车的裴昊昱一样,让人心疼。

    但是,很快宋予乔就察觉到这是她的错觉了。

    因为,她感觉到裴斯承的舌尖正在描摹着她的锁骨,抬眸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是一片幽沉深邃。

    “喂,我今天要去隔壁房间睡。”宋予乔双手推拒着裴斯承。

    “我知道,”裴斯承拿过宋予乔的手,手指摩挲着她圆润的指尖,俯身,用黑漆漆的目光看着宋予乔,“予乔,我今年十月份的生日,就三十二了。”

    “我记得啊。”

    宋予乔十分认真地点头,在等着裴斯承的下文,但是裴斯承又不说话了,现在总是这样说话说一半,她索性直接从裴斯承手里抽回了手,抱起床上的一床被子,“那我去睡了。”休长司才。

    “嗯。”

    裴斯承看着宋予乔抱着被子从房间门口离开,深深的闭了闭眼睛,抬手抚上了自己的眉心,指腹揉了两下,拉开床头的抽屉,摸出打火机来,点了一支烟,但是却找不到打火机,他用了一些力气将抽屉啪的一声关上,手中的香烟已经折断丢在了地上。

    裴斯承向来都是不急不缓的,他的涵养,绝对不是一朝一夕造就的,而是好像大浪淘沙一般,泥沙逐渐一点一点的沉淀。

    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有些心浮气躁了。

    裴斯承掐断了一支烟,将睡袍直接脱了扔在床上,转而进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从浴室里面走出来,头发上还滴答着水珠,而床上,已经多了一个身影。

    宋予乔裹着夏凉被,白生生的胳膊露在外面,一双漆黑的眼睛正在看着他,在身侧留了一块足够他躺下的位置,用手拍了拍,然后一笑,想裴斯承伸出手来:“过来,我陪你睡。”

    宋予乔能看得出,裴斯承今晚心情不好,可能是因为母亲的原因,不过,她倒是也没有想到,母亲会这样反对。

    所以,以前你抱着我睡,今天换我抱着你睡。

    裴斯承因为刚刚冲过冷水澡,身上是冰凉的,掀开被子,贴近宋予乔皮肤相触的时候,她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却更加紧的抱紧了裴斯承,柔软的身体贴近他硬实的胸膛。

    裴斯承低头吻着她,唇是冰凉的,手指尖是冰凉的,在火热的躯体上游走,带来一阵阵陌生而又熟悉的颤栗,却很容易就挑逗起彼此的敏感点。

    宋予乔已经开始粗喘,压抑地喘息,生怕在隔壁房间的母亲听到了,她明明知道,如果她抱着被子重新回到裴斯承的房间里,必定会有这么一次,但是她还是回来了。

    如果裴斯承是一棵笔挺的大树,那么现在,宋予乔就是柔软的藤蔓,藤缠树,只会越缠越紧。

    裴斯承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宋予乔的嘴唇,下巴,直到脖颈,锁骨,再到胸前,双手抬着她的腰。

    这是宋予乔唯一一次主动的时候,几乎已经缴械投降了,却不敢轻易放松双腿。

    裴斯承揉着她的腰间,拂在她耳边:“予乔,放松点,让我进去。”

    宋予乔觉得自己快要压抑的爆炸了,体内似乎正在有一团团火焰,引火自焚的烧灼感。

    裴斯承拨开宋予乔脸上被汗水沾湿的发丝,说:“予乔,我今年三十二了,我刚刚告诉过你了,是的,我比你大八岁,我比你经历的事情多,我也知道,相爱容易相守难,我在找一个人,让我看到都觉得呼吸急促,想要压在身下去爱,能够轻而易举的撩拨起我的感觉,你知道这个人是谁么?”

    裴斯承的嗓音透着深夜里的暗哑,性感迷人,在床头的壁灯灯光很柔,几乎都柔成了一潭春水。

    此时,真的不是宋予乔撩拨裴斯承,而是裴斯承在撩拨她。

    “我。”

    她难耐地扭着,一个字在娇喘中吐出口来,已经是费了十分的力气。

    裴斯承低低地笑了一声,趁着宋予乔放松之际,直接挺身,“予乔,说你不会离开我,永远都不会。”

    宋予乔感觉到体内饱胀的灼烫,牙关猝然咬紧了,胡乱地点头:“不会,我不会离开你,不会!”

    她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裴斯承也是没有安全感的。

    如果这样能给他安全感,那么她愿意多说几遍。

    ………………

    裴玉玲对于自己儿子现在对自己这种爱理不理的态度,有些恼火,而且,以前就算是跟宋予乔感情不好,但是在宋予乔在叶家住的时候,他还是隔三差五的回来住,但是现在,自从宋予乔搬出去,自从和宋予乔离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家里住过了,虽然知道自己儿子在外面也是有住所的。

    可是,当妈的心里,未免已经因此郁结。

    晚上,裴玉玲就叫了乔沫来家里吃饭,并且给叶泽南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去催促。

    乔沫坐在一边,见裴玉玲这么着急,便安慰道:“阿姨,你不用这么着急,叶总应该很忙,最近公司里有些棘手的事情,他处理完了应该就会来了。”

    这一点,裴玉玲也是清楚的,她也有人在叶氏总公司里,自然就有人告知,这段时间的几个大单子,全都是已经和合作方即将敲定合同了,但是却被别人无缘无故地抢了单子,并且给出的报价,只比叶氏低一个百分点不到。

    这种情况,不仅仅说叶泽南,就连裴玉玲都觉得十分棘手,大公司损失一个单子,就是好几百万的问题。

    说到底,最终叶泽南这个晚上还是没有回来。

    裴玉玲看着乔沫很是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了,让你过来,本来说能让泽南过来吃饭的,你看这……”

    乔沫摆摆手,“公司的事情重要。”

    不过,裴玉玲还是让保姆准备了一大桌子美味的菜肴。

    在去洗手间洗手的时候,乔沫给戚坤打了个电话,带上了一些质问的语气:“你到底中间做了多少手脚?”

    戚坤说:“只不过是一个小的亏空,你放心,到一定的时候,我会主动上去投资补过去的,你现在只需要好好的安胎,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想,只要是你按照我说的做,你放心,叶泽南会听你的。”

    现在,乔沫所需要的,就是要叶泽南能够听她的。

    就算是捆绑,也要将叶泽南的心捆绑在自己身上。

    ………………

    而就在乔沫在叶家,陪着裴玉玲吃饭的时候,叶泽南去了酒吧。

    已经很久都不曾来过这种声色犬马的场合了,进入之后,扑鼻而来的就是浓烈的酒精气味夹杂着劣质的香水味。

    叶泽南尚且穿着的是白天的西装衬衫,与这样的夜生活根本就是格格不入,一进来,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他径直走到吧台处,向吧台小哥要了一杯酒,是那种平时他根本都不会沾的烈酒。

    刚刚落座,这边就有女人过来搭讪,叶泽南一律不理会,将女人搭在他肩上的手给甩掉,任由女人在一边自己说了一会儿根本没有什么意思,便低声骂着离开了。

    叶泽南无所谓。

    现在,什么对于叶泽南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到这里,记得以前,有宋予乔在身边的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酒吧,而且私生活乱的一团糟,就是想要让宋予乔看见,就是想要宋予乔心里膈应着。

    现在,每当想到那段时间,叶泽南都会觉得心里难受的无以复加,似乎最好的时光,全都是用来彼此伤害了。

    叶泽南又猛的灌了一杯烈酒,忽然心头拱起一阵躁动的火,端着酒杯的手开始抖,抖动的让他难以控制,内心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又疼又痒,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与曾经在叶氏的办公室内,那种感觉如出一辙,但是好像更加的强烈了,一次比一次强烈。

    手中酒杯翻倒在桌面上,红色的酒将他身上的衬衫浸湿了,他伏在桌面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两个太阳穴周边的青筋暴起。

    这种感觉……

    内心快要炸开了。

    前两天已经去医院里做过全身检查了,方照的结果说今天出,等到现在还没有结果,兴许就到了明天了。

    难道真的是心脏出了问题?

    叶泽南现在的这种表现,在旁边的一个小青年端着一个小瓶子走过来,“诶,我这里有上好的货,你要不要?”

    叶泽南现在双瞳都是红的,转过来看着这人,这人吓了一跳。

    “你这是瘾上来了,”这人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包白色的粉末,用手指比出一个数来,“看你这样子也是吸了很长时间了吧,要不然瘾不会这么大,你要是能长期在我这儿拿货,我可以给你降两成。”

    叶泽南现在脑子里嗡嗡作响,反应迟钝了很多,但是在反应过来,他咬着牙,还是明白了过来。

    这个人口中所说的,是,吸,毒。

    叶泽南一把推开了面前的这个人,双目赤红,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滚!老子从来都不碰那些玩意儿!”

    这个人猝不及防被推的一个踉跄,“他妈的,你是不是有病啊,自己都已经吸了还说不碰?不碰你可能现在瘾头上来了?!”

    叶泽南刚才将身边那人推开,全身就已经快去要虚脱了,拂手将吧台上的玻璃酒杯扫在了地面上,顿时碎成一片渣子。

    他现在已经完全受不住了,周围很多目光都汇聚在他的身上,他觉得自己大脑里一片空白,也不是那种全然的空白,而是白雾中,黝黑的黑洞,真的是濒临死亡的那种感觉。

    要死了么?

    不。

    不管是多么无所畏惧的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会是恐惧的,特别是等死的这个过程。

    叶泽南好像忽然发了狂一样,直接一把抢过了面前这个人手里的一小包白色的粉末,直接就往嘴里倒。

    天地,就在一瞬间,完全昏暗。

    叶泽南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感。

    就好像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在一片茫茫的雪地旷野上,叶泽南发足狂奔,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拍打在他的脸上,刺痛了他的脸。

    忽然,远方传来了一个声音,裹挟着雪花,传入他的耳膜里,将那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刺痛感和窒息感,全都压制了下去。

    “阿南!我在这儿!你快过来啊!”

    这是他这辈子,听到过最好听的声音。

    ………………

    早上,微博上的热门微博榜单上的第一位,赫然就是华筝与裴颖在冷饮店吵架甚至动手的视频。

    原本也只是一个路人拍摄下来的,很随意的传到了网上,但是有段子手转发,甚至配上了华筝和裴颖的身世简介,这样一来,效果可想而知了。

    宋予乔和母亲正在餐桌上吃饭,当手机刷到这条微博的时候,差点就把口中的牛奶给吐了出来。

    席美郁看向宋予乔,“怎么了?”

    宋予乔赶忙摇了摇头,“没什么。”

    从小餐厅向里面看,正好可以看到裴斯承站在小阳台上,正在打电话,单手插兜的样子,特别成熟优雅。

    席美郁看了宋予乔一眼,又顺着宋予乔的目光,看了一眼正在阳台上打电话的人的身影,慢条斯理地将吃着早餐不可缺少的水果蔬菜沙拉,好像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了一句:“这房子是不是遭了老鼠了,吱吱呀呀的叫了一晚上,我都没有睡的安生。”

    宋予乔脸上的笑古怪了一点。

    不是该灭鼠了,是该换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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