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不是 作者:青浼
简直像是日常审犯用的语气。
若不是这会儿,他的唇从白术唇角挪开,含住她的耳垂。
白术柔软的发丝在他的鼻尖扫来扫去弄得微微瘙痒……白术侧过头,脸红似番茄,简直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一个激动跳马车里了:“我我我我……我就是来告诉你,今天我洗头了!”
“……”
“……”
“……”
“……”
车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耳边厮磨动静停了下来,同时白术也僵硬了——这会儿她的肠子都快搅作一团,当然她怀疑同时坏掉的还有她自己的大脑。
正当她准备接受君长知的嘲笑,没想到耳边的男人却只是应了声,淡淡道:“闻到了,味儿不一样,有心了。”
“………………”
白术并没有觉得有所安慰。
反而想要一头撞死的冲动更加强烈。
她抱着君长知不敢说话,两人相互沉默伴随着马车颠簸了一下,君长知挑起唇想要说什么,却还没来得及开口,脑袋已经被一把摁住,唇被主动送上来的湿漉漉的温热唇瓣含住:动作是很勇敢,然而从那始终徘徊在他唇瓣上不得要领取悦的舌尖可知,来人心中之揣测。
君长知自然不舍她这样独自不安。
化被动为主动向来为他所长。
手指一挑挑开怀中人腰带,将她摁向自己毫不犹豫加深这吻……一盏茶那么长的时间,待到两人分开时,均有些气息不稳。
君长知瞥了眼马车外——原本寸步不离跟在外头的人早已识相退避三舍,远离是非非礼勿看,只留下赶车夫一人在前面一门之隔外备受煎熬。
“怎么想到来送我?”君长知勾着白术的腰带绕在指尖玩耍。
“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白术心不在焉地回答,因为这会儿其实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压在她大腿上那温度,讲道理,有点硌……硌得她心惊胆战。
“哦,怎么走了?”
“两手空空,白留着对我一个不洗——”
“那留下点什么吧?”
“……?”
白术稍稍脱离君长知,脸上的羞涩没有了,一脸严肃加紧绷地看着他——后者倒是一脸轻松,抬起手捏了把她的脸:“你太小,所以换种方式。”
“………????”
“本想放你一马,现在想想白走一趟确实遗憾,正琢磨着你就送上门来了,既然来了,一会儿中途就不许喊停。”
白术想知道什么叫“一会儿中途就不许喊停”,但是没等她来得及问,君长知直接抽了她的腰带,困住了她的手,身体一侧,白术便整个儿趴在了柔软的兽皮毯子上。
“你干嘛?”
马车里安静了一会儿。
“别,别,我错了君长知,你别……”
马车外随从面面相觑,相互尴尬一下,再勒马,继续扩大安全的距离,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常年训练出的良好听觉隐约听见马车里的动静——
“我就是来给你送别,口头送别,单纯送别,我一会儿就滚了,真的滚,你别——啊,那个不行真的不行你撒手我——啊!”
……
“这不行!真的不……我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
“君长知,你变态吧!!!我都承认错误了你这么报复我!!!”
……
“你别抓我,我自己……没躲,就是有点痒,呜——”
……
等白术从马车上探个脑袋出来时,已经是日落西山。
“我去,太阳下山了!”惊讶从双眸中一闪而过,其中浓浓疲倦不掩,趴在马车窗边的姑娘嗓音沙哑得不正常,“哪儿了这是?”
这时马车车夫仿佛遭遇一场浩劫,无论白术问什么都不肯说话了,还是一位隔得超远的随从好心回答:“再往前不远便是荆镇驿站了。”
白术:“……………”
这他妈都出北镇到另外个镇上了。
白术满脸黑线缩回马车,一回头这会儿身后那人正懒洋洋依靠在毯子上,仿佛一头吃饱喝足的野兽,面部放松,唯一双眼炯炯有神。
两人对视一眼的瞬间白术就想跳马车。
君长知换了个坐姿,淡漠道:“一会到了驿站,给你弄辆马车,你回去路上睡一会儿。”
白术莫名:“是有点累,但是马车太慢,孟朝玉的马还在后头跟着,我骑马回去就行。”
君长知停顿了下。
他稍稍坐起来:“你这样能骑马?”
白术更加莫名,还有一点悲愤欲死的臊:“又他妈没真……怎么就不能——”
话没说完,因为臊得实在说不下去……此时马车外的夕阳照在她的面颊上,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夕阳给她染了色,还是本身因情绪激动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