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特步啊,差不多就得了啊。”
我怀疑太宰又要挨一顿揍。
“放心师姐,我心里有数。”
都不反驳自己是独步了,你心里真的有数吗?!!!!
我刚想跟过去说点什么,师父也放下了筷子,叫住我:“跟我去一趟我的办公室。”
我给了太宰一个“你自求多福”的表情,颠颠地跟着师父去了他的办公室。
“那个……师父,我也不是故意瞒着,就是觉得自己现在虽然心理年龄比较大,但生理年龄还小——”
话没说完,就见师父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个打包好的长方形礼品盒。
“送你的,新婚快乐。”
我张了张嘴,良久,小声说:“师父,你早就知道了?”
“太宰在成为正式社员后,就告诉我了。”
我摸了摸鼻子:“原来他说了啊。”
想了想,我又问:“师父,他怎么跟你说的?”
话音刚落,我师父的面瘫脸更瘫了:“他说,他的清白被你夺走了,要你负责。”
师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又加了句:“高穗,好好负起责任来,知道吗?”
我:“……”
希望国木田揍得再狠一点。
师父清了清嗓子:“打开礼品盒看一看。”
我拆开盒子,发现又是一副字——
【家和万事兴!】
“遇事记得以理服人。”
顿了顿,师父说:“家庭和睦很重要,能吵架尽量别动手。”
我:“……”
我刚想争辩一句“您把我当什么人了”,师父桌上的固定电话铃声忽然响了。
“福泽谕吉——!!!”
猎犬队长福地樱痴的大嗓门从听筒里传出。
“救命啊!好烫!要死人了!!!”
除了福地樱痴的大嗓门,还有水花迸溅的声音,和末广铁肠淡淡的嗓音:“您以后还瞎特么打赌吗?”
“不打了不打了!快让我出去要熟了啊啊啊!福泽,都怪你那个好徒弟——”
师父一脸淡定地合上了电话。
我眨了眨眼睛:“呃,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他们可能在闹着玩。”
师父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一脸郑重道:“有件事需要告诉你,你的出生可能跟福地樱痴有关系。”
我愣了愣:“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调查了一下你父母和「天人五衰」的关系,联系过俄罗斯那边,找到一件我们大家都忽略的事——在你出生前,德米特里耶夫曾经在家里招待过一个人。根据目击者的回忆,那人的特征和福地樱痴有些相似。”
我皱了皱眉,忽然想起来高穗育江说过的话。
——“……他说想要孩子之前,有位访客登门,他却把我支出去,甚至连客人的脸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德米特里耶夫已经死了,高穗育江又被抹除了记忆,那天的访客到底是不是福地樱痴,已经没办法确认了。”
我抿了抿唇:“师父,他是您的友人,您相信他吗?”
师父沉默片刻,略微颔首:“我相信。”
“您如果相信他,那我也愿意相信。”我笑了笑,说:“那就这样吧,我就不再探究什么真相了。”
“还有一件事,刚刚得到的消息,魔人费奥多尔逃狱了,逃走前还潜入克格勃,偷走了爱伦·坡的那本书。”
“玛利亚残留的意识留在那本书里了。”
我摇了摇头:“拿走那本书也没有用,他进不去了。”
正说着,我的手机提示音响起。
那是一个匿名邮件,邮件里只有一张图片。
深紫的纯色背景上,画着一只没有五官的……米老鼠?
图片下还有一行字——
【Look out cause here I come.】
小心,我将卷土重来。
我嗤笑一声,把对方的邮箱拉黑了。
无论当年的访客是不是福地樱痴,无论他和「天人五衰」有什么样的关联,无论我的出生还包含什么隐情,无论费奥多尔会不会回来,这些都不重要。
世界没那么脆弱,很多奔跑于风中的人都在保护它。
我离开师父的办公室,意外地发现侦探社变成了群魔乱舞现场。
国木田点着脚尖,抱着衣架跳芭蕾:“跳舞!谈恋爱不如跳舞!”
与谢野笑得像反派,拿着电锯解剖沙发靠垫,弄得屋子里全都是鸡毛:“小老弟,你怎么都不哭呢,这不行啊——”
我一脸懵逼,扭头看向抱着一袋零食躲得远远的、一边吃一边看热闹的江户川乱步。
“这是怎么了?大家都喝假酒了?”
“因为那个豆腐啊。”
乱步眯起眼,笑得有点狡诈:“忘了吗?之前国木田吃了一半,剩下的冻在冰箱里了,刚刚你把冻豆腐倒进火锅里了。”
一道黑影落在我身上。
“啊,七彩草履虫!!!”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太宰忽然扑到我身上:“由果果快来看,这里有一只超大的七彩草履虫!”
他整个人都缠在了我身上,四肢死死地扒住我。
“太宰治你给我松手,好重!!!”
我挣扎起来。
“咦,七彩草履虫还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