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养成手册 作者:井酒
他正和常乐公主玩藏钩,一人将玉钩握在手中,另一人猜在哪只手中。他已经猜错了好几轮了,就想找阮蓁搬救兵。
听到他的称呼,刘凝扔下手里的骰子站起身,理了理裙摆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小皇孙这可叫错了,阮蓁并非皇室中人,怎能担得起小皇孙一句姑姑?”
小皇孙长到如今见她的次数还及不上阮蓁,却对她这副眼高于顶的清高姿态印象深刻,当即委屈地瘪瘪嘴,往常乐公主怀里一投,仿佛这样就有了底气。
昇儿才多大,就连四哥都不急着拘束他,她刘凝算什么?遑论就连父皇也默许阮蓁叫他一声舅舅,昇儿叫她一声姑姑有何不妥?轮得到她来管?若不是顾及着在场众人的视线,常乐公主真想端起炕几上的茶盅扔到刘凝那张脸上。
与一个孩童这般计较,她倒是越发长进了!
阮蓁倾身摸了摸小皇孙的头,安抚地对他笑了笑,这才转眸看向刘凝,“我自是担不起小皇孙这样叫我一句姑姑,可小皇孙愿意这般叫了,我也只好硬着头皮挺着脊梁受了。”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问道:“只是不知文安郡主是何等身份?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小皇孙,倒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她贯会一针见血,这一问问得刘凝瞠目结舌。
气氛一时有些紧张,正当此时,早先与刘凝一道玩双陆的鹅蛋脸少女站起身,掩唇咯咯笑了两声,嗔怪道:“阿凝姐姐真是小心眼儿,不就是输了一局,被我拿走了你几颗金瓜子,怎么就跑到别人这里来撒气来了?还是说,你瞧见小皇孙与常乐玩藏钩,你也想玩?”
刘凝瞪她一眼,道:“谁想跟她玩!”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知道她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为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由对她心生感激。
鹅蛋脸少女受了她感激的神色,轻笑着问常乐公主:“常乐莫不是不记得我了?我是你宝嘉表姐啊!”
常乐公主这才想起来,半月前平阳长公主与驸马和离,携女回了邺城,那天她正巧出宫去了,没见着她们。
赵宝嘉生得一双肖似平阳长公主的丹凤眼,眼角上挑却并无傲慢之色,反倒是明快烂漫。常乐公主见了便心生好感,笑着叫了一句,“表姐。”
“这位便是阮蓁妹妹吧?”赵宝嘉转头看向阮蓁。
她阿娘说是有个长公主的封号,可当年未出阁时与成帝并无多少交情,又不似光化长公主那般对他有过救命之恩,即便是回了邺城也无甚依仗,更遑论为她寻个好夫家。这势必要她自个儿争取。是以回邺城前她早已着人打探清楚邺城贵女的情况,自然知道这个眉间一颗美人痣的绝色少女就是宣平侯府嫡女阮蓁。
思及阮蓁背后的两座侯府,她便生出了结交之心,是以神色间很是亲近。
她见面三分笑,阮蓁自然不会不给她面子,便也噙着笑叫了句:“宝嘉姐姐。”
若照她以往的叫法,此番该唤赵宝嘉赵家姐姐,可她思及平阳长公主和离之事,便换了个叫法,倒也合适。
听她对自己的叫法,赵宝嘉便知道这是个玲珑剔透的人,一时间笑里便多了三分真心,挨着阮蓁坐下与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其间刘凝几次三番给她眼神,她也只当没看见。
方才那事她虽出面为刘凝找补了一番,心里却也彻底明白,刘凝不是个聪明的伙伴。
小皇孙背后是太子,日后这大奕江山的主人,即便是刘凝的父亲睿亲王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堂而皇之地以此等语气教训他的长子,这刘凝倒是大胆,不止教训了,还顺道踩了一脚宣平侯府和老太君的宝贝眼珠子。
这等蠢人,若她一直与她作伴,少不得哪天被她连累了,还是尽早远离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尼萌还记得吗?
之前文中提过,阮婉然“酒后**”嫁给郑昌做妾了。
以及,你们猜猜她要搞什么幺蛾子?
咳咳,说起来昨天心情不好的原因……
我自己都挺没脸说的,先给小天使们跪下磕头认个错。然后再说原因——
就是看了本小说,然后手贱去搜了下作者提到的一首歌。
于是听着歌看着小说,从下午哭唧唧到晚上,坐在电脑前两个多小时,硬是不知道该写什么……
脑袋里一片空白,心上就跟绑了个秤砣子一样,沉甸甸的。
舍友说我是老了,于是愈发感性了。
然鹅我明明是个工科女汉子来着……
还有我跟你们缩哦!
霍成成和阮蓁蓁的恋爱日常不远了
尼萌做好准备啊!
到时候不要跟我哭唧唧地说一嘴狗粮,我不会同情你们的!
因为我也是单身狗:)
第42章
少顷, 一身着栗色细棉妆花褙子的嬷嬷进了暖阁,上前见过礼,道:“公主, 长公主命奴婢把小皇孙抱去看看。
光化长公主喜欢小孩,素来疼爱底下这些小辈, 小皇孙很是喜欢这个姑奶奶,闻言便张着手臂挂到了嬷嬷身上,口中直嚷着要去见姑奶奶。
常乐公主认出这是光化长公主跟前最为得力的李嬷嬷, 便笑着捏了把他的小脸儿,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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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宴设在前院,姑娘们的席位安置在花厅。这宴席办得格外用心,光化长公主还特地命人请来城中妙音坊的乐伎。宾客们吃着珍馐美馔, 还有乐曲萦绕耳畔,实在是一大享受。
阮蓁胃口小, 早早便放下筷箸坐在一旁等常乐公主吃完,余光却瞥见花厅外几个神色惶然的丫鬟聚在一起窃语。
光化长公主是出了名的治家严谨, 府中的下人无一不知礼谨慎, 若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恐怕她们不会如此失态。
阮蓁心中起疑,却按捺着没表露出来,一直到宴席散了坐上回府的马车她才开口。
刘氏帮她解了身上的红刻丝镶灰鼠皮斗篷, 仔细叠放在一旁,还未开口先叹了口气,道:“你三姐姐真是越发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