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养成手册 作者:井酒
阮蓁正想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猛不丁身子一轻被他抱了起来。
察觉到她僵住了身子,他垂眸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零星笑意,“放心,我不做什么。”
她双手撑在他肩上,偏着头看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怀疑。
霍成在内室的玫瑰雕花圈椅上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低头在她唇瓣上亲了一下,“方才不是疼得厉害?现在好些了吗?”
刚才那股子害羞劲儿已经过去,阮蓁瘪瘪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实话实说:“还疼。”
不止肚子疼,腰也是又疼又酸,腿上还没力气,总归难受极了。不过已经要比头几次好受许多,那时她疼得在床上打滚,不甘心地问苏姨,为何别的姑娘家只是身子不爽利,她却疼成这样?苏姨说是因为她体寒,好生调养便会慢慢好起来。如今看来,苏姨果然不是在骗她。
她面色确实仍有些发白,精神头儿也不太好,整个人恹恹的。霍成皱了皱眉,心疼不已,“怎么样你才能不疼?”
他自幼长在北疆,身边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于女儿家的这档子私密事上实在一窍不通,此时便有些犯难。
方法自然是有,可那些方法与他一点儿干系没有。阮蓁本想摇头,突地想起从前在府里的时候她来葵水疼得受不了,阿娘便用羊皮囊装了热水给她暖肚子,贴在肚子上又热又暖,舒服极了。她眨了眨眼睛,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道:“大哥哥给暖暖就不疼了。”
她只想着能尽快舒服起来,却没注意到霍成的眼神一瞬变得炙热幽深,里面情潮翻滚,好似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他的掌心火热,可隔着数层衣衫那热意穿过去便有些不够用了。阮蓁抿了抿唇,难掩失望。
她正失望着,突地察觉一只手探进了她的衣摆,她一惊,往后缩了缩身子,按住他的手,“大哥哥?”
到了这个时候,她反倒提起了戒心。霍成敛去眸中的深意,坦然道:“你不是说要我给你暖暖?隔着衣服怕是不太管用。”
他顿了顿,又道:“你放心,我不会乱动,只是给你焐焐肚子。”
只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肚皮便让她觉得暖烘烘的,不由想着若是他整个手捂上来该是多热。她本就有些动摇,此刻又见他面色坦然,她想了想,一边放开手让他伸进去,一边不放心地提醒他:“大哥哥说过不会乱动,就焐焐肚子。”
掌心所触的肌肤光滑细嫩,霍成有些心猿意马,他闭了闭眼,低头克制地吻上她精致的侧脸,哑声道:“好受些了吗?”
他掌心火热,捂得她的肚子暖乎乎的。阮蓁点了点头,道:“好多了。”言讫在他怀里挪了挪身子,找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整个人都要缩进他怀里一般。
.
双碧端着做好的四红补血粥回来,看到碧纱橱里的场景,她脚下一顿,旋即回过神来,她赶忙放下手里的青瓷碗,欲盖拟彰地关上槅扇,“将、将军,姑娘……”
她看看霍成,又看看缩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阮蓁,结结巴巴好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从朔月楼回来的路上,霍将军抱着姑娘,她在后面看着就觉着两人太过亲昵,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没想到……她一抬眼就注意到阮蓁红肿的唇瓣,目光下移,落在霍成伸进她衣摆的手上,死死盯着那只手。
霍成好似没察觉到她诧异的目光,他垂眸看了看阮蓁,见她睡得正酣,便慢慢收回手,一手扶着她的后背一手穿过她的腿弯,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放到床上,拉过一旁的锦被为她盖上。
双碧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如对珍宝般地安置好阮蓁,心里突然觉得……姑娘嫁给霍将军也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霍成心里有个小本本,上面写着几本书的名字——
《如何让她更快爱上你》
《用这个方法我追到了女神》
《如何和女神搭话》
《撩妹一百零八式》
……
现在又多了一本《女性经期注意事项》
嗯,以后还会持续多下去,比如《避火图(绝版)》
第52章
这厢宝津楼里, 宴席到了末尾,姑娘们纷纷起身告辞,陆续下了楼, 不多时便消失在夜色里。待人群散尽,常乐公主才慢吞吞起身。
方才席间的桂花甜酒清香甘甜, 味道很是不错,她一时贪杯多饮了几杯。不想这酒虽不烈,喝多了也会醉人。她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头, 扶着珊瑚深一脚浅一脚地下了宝津楼。
清凉夜风拂过,吹散了些许酒意,常乐公主转头看向对岸灯火通明的临水楼,男人们仍在推杯换盏, 不知何时才会停歇。她拧了拧眉,脚下一转上了飞仙桥。
到了临水楼前, 她一提裙摆正要进去,身后的珊瑚忙拦住她, 道:“公主, 席上都是男人, 公主就这样进去怕是不妥……”
常乐公主看了她一眼,不高兴地撇撇嘴,道:“那你上去跟父皇说让他少喝几杯……”似是觉得这样不太有威慑力, 她又补充了一句,“否则……否则我就把他刚得来的那块龙尾砚扔了!”
成帝素爱收藏名砚,前日新得了一块龙尾砚, 龙尾砚本就是歙砚中的珍品,这一块更是极为罕见精绝的雁湖眉纹,天然而成,可谓稀世珍品。成帝对其真正是爱不释手,若是当真被常乐公主扔了,恐怕要痛心疾首好几日睡不好觉。
——也就只有深受成帝宠爱的常乐公主敢这样威胁他,若换了旁人,怕是稍稍一动念头就已身首异处。
对她这样明目张胆“恐吓”成帝的行为,珊瑚显然早已习惯。她点头应是,正要转身进楼,却又想起常乐公主还醉着,遂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公主千万在这里等着,不要走远了,奴婢去去就来。”
常乐公主胡乱点了点头,连连摆手让她快去,自己则一旋身坐在了楼前的石阶上,用行动表明自己不会乱跑。
珊瑚前脚刚上了楼,那边柳径上便有一人走了过来,看身形是个男人,穿着一袭青白缠枝莲纹行衣,闲庭信步般走在金明池畔的柳荫下,月辉如流水般倾泻在他身上,邈邈似仙人。
常乐公主双手托腮,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走到她跟前,痴痴唤了一声:“先生。”
来人正是贺瑾。他是出了名的酒量浅,那些武将便故意轮番敬酒,想看看这个素以霁月清风着称的阁老酒后的是什么模样。他看着推辞不过,便找了个借口出来躲酒,目下估摸着宴席将散,他才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见她一个人坐在这里,身旁也没个宫人跟着,他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躬身问她:“公主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常乐公主眨了眨眼,没说话。
离得近了,他才闻到她身上不算浓的酒味,轻轻浅浅的带着丝丝桂花甜香。再看她的神态,熏熏然透着醉意。贺瑾四处看了看,没见到她身边的大宫女,他略一思忖,道:“公主稍候,我去唤人送你回去。”
言讫,他正要拾阶而上,衣袖却被人拽住,她仰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不要别人,先生送我回去好不好?”说着她便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张着双臂站在石阶上,像是个讨抱的孩子,“先生背我。”
贺瑾看着她娇嫩的面庞,心知自己该拒绝。上一次他背她已是犯了男女大防,她年轻不懂事,他却不是。可不知为何,他心里竟可耻的不想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