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总是躲着我 作者:盛浅予
许笙看他鼻尖都冻的有些红,忍不住心软道:“怎么没先打电话告诉我?”
“我说了啊。”庄白书一脸无辜,“昨晚跟你说的。”
许笙想起凌晨那通电话,自己本来就喝得断片,庄白书说了什么他愣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愧疚不已,赶紧把人领了进来。
庄白书紧挨着他坐下,面对许笙亲人七嘴八舌的问候,他面含微笑,大方有礼,通通应答自如。
徐梅给他沏了一碗热茶,待他喝完,她看着小两口眼神一个劲暗自交流,她忍不住笑道:“白书,你不是来接许笙的吗?你们两个要是着急,就先走吧,别耽搁了行程。”
两人相视而笑,终于起身告辞。
大年初一的街道空旷无比,车辆更是少的可怜,雪堆旁有不少红艳的炮竹碎花,微寒的空气吹在脸上,冷飕飕的。
庄白书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一说话都有雾水,他捏了捏许笙的掌心,温柔地说:“紧张吗?”
许笙心头发紧,他诚实道:“有一点……”
“别害怕,我爸不会为难你的,就算有,我也不让。”庄白书拿起许笙的手背,不重不轻地亲了一口,“我终于要把你带回家了。”
其实他没说,怕许笙有负担,他们家为了许笙要来,阿姨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收拾了一遍,他妈准备了红包,还说要亲自下厨,做些许笙喜欢吃的菜,他爸虽然板着个脸,却提前把第二天要穿的新衣服准备好了。
他们下午到北京,许笙先回了趟家,把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拎出来,下午四点多,庄白书笑笑,拿出钥匙开了门。
听到声音,庄母最先迎过来,热情地把许笙招待进去。
许笙脸色微红,把自己准备的礼物礼貌地递了过去,庄母面露笑容,庄严站在后边,虽然全程一言不发,气场却没那么骇人了。
一顿饭吃的还算祥和,庄母贤淑稳重,会适时地跟许笙谈些工作和生活的话题,庄严虽说不苟言笑,但有时会忍不住插几句话,基本都是些正辞教导。
他们晚上在那儿住了一宿,第二天就一起回了原来的房子。
“辛苦了。”庄白书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抵在许笙的肩头上,他低声道:“我爸对你挺满意的。”
许笙问:“你怎么知道?”庄严可是全程板着脸,跟他基本没怎么交流。
“他那个脾气,要是对你不满,早就发作了。”庄白书嘴角勾起,扬起一抹笑容,“这两个月没白折腾,我估计等到下一次年夜,咱们就能睡一个房间了。”
许笙心生暖意,耳朵有些红,他背着脑袋,温和地笑道:“也多亏了你妈妈,她真的很好。”
“不,是因为你。”庄白书吻了一下他的耳侧,慢慢开口说:“因为你是我爱的人,所以他们才会喜欢你。”
他们下午就窝在沙发上,电视里放映着前天晚上春晚的重播,俩人手里一人拿着一杯暖茶,庄白书不时地吐槽节目,许笙静静听着,偶尔应和,眼中含笑。
这样的生活,许笙曾在无数个夜里梦到,如今他一梦醒来,庄白书仍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一切安好,他猝不及防失去的时光,又再不经意间,被悄然无息地补偿回来。
许笙心中升腾起无限的希望,他爱慕的少年,陪伴了他的整个青春,充斥了他全部鲜活的记忆,烙印了他刻骨铭心的灵魂。
两人贴的极近,能够听到彼此蓬勃的、炽热的心跳,落地窗外橘色的夕阳洒在身上,醉人安逸。
幸好,未来还长。
第107章
现在俩人得出了空闲, 终于再也没人来打扰他们。
接近傍晚时,庄白书照着镜子捣弄了半天,把自己打扮地油光水滑俊气逼人,打算跟许笙来场浪漫的二人约会,他们先吃饭,再去滑冰场玩玩,晚上再找个浪漫的温泉酒店……
理想很丰满,可真到了要出发的时候,许笙临时接了一个电话。
得知电话那头的人是蒋昭晨, 庄白书身形一顿,迅速竖起耳朵听着。
两人没说几句就挂了,许笙转头说:“蒋昭晨酒吧开业, 邀请咱们去玩玩。”
庄白书眉头翘了老高,“什么时候啊。”
“今晚。”
庄白书一万个不乐意, “大过年他开的哪门子业,老婆咱们以后再去, 不理他,啊。”
“他挺早就跟我提这事了,我答应他要去捧场,不去不好。”许笙劝他:“咱们明天再出去,反正假期还长, 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
庄白书拗不过他,只好垂头丧气地被领去了酒吧。
他不能抛头露面,尤其是这种人声鼎沸的场合, 庄白书口罩帽子齐全地戴好,默默跟在许笙身后。
蒋昭晨眼尖地马上看到了他们,大步走了过来,他眉目俊挺,笑容坦荡,落拓不羁的气质此时又增添了几分成功人士的味道,他拍了拍许笙的肩侧,笑道:“许笙,好久没见了,可真让我想的。”
许笙回握,“好久不见。”
庄白书眼睛瞄着他那只手,喷射刀子似的。
蒋昭晨目光落在庄白书身上,嘴角忍不住扬起来,他伸出手,调侃道:“呦,这不庄大明星么,这晚上也没见着有太阳啊,怎么把自己遮得这么严实。”
庄白书心里这个来气啊,他伸手跟蒋昭晨较劲儿似的握了握,笑道:“蒋老板,我和许笙今晚本来要出去约会,一知道你新店开业,二话不说立刻推了约会也来给你捧场,够意思吧?”
这左一个约会右一个约会的,蒋昭晨看他挑衅那个样儿,哭笑不得地指了指他,“看你那幸福的样,可便宜你小子了。”
蒋昭晨让他俩喝好玩好,又起身去招待别的熟人。
两人去吧台要了两杯酒,找了个角落的座位,他们没去舞池,只是颇有兴趣地瞧着台上的驻唱,偶尔这种灯红酒绿的体验,他们虽然不感兴趣,却有些新奇的意味。
庄白书呆时间长了就有点腻味,周围声音太吵,他想跟许笙说句话都费劲,他不再看那些奇装异服、蹦蹦跳跳的舞池,而是专注地看着他家许笙,边看边撮一口酒,品味似的。
然后他就发现,许笙头上有些细密的汗珠,喉结一个劲地鼓动,即使在这么花花绿绿的灯光之下,他还是发现了许笙脸色不大对劲。
庄白书瞬间精神了,他去摸许笙的手,发现无论指尖到手心,都冰凉一片。
庄白书立刻警觉,他站起身,抬起许笙的下巴,紧张道:“许笙,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