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界写代码[系统] 作者:与子承说
魏浩歌走至龙椅背后,手掌朝椅背上一拍,“吱——”的一声,龙椅朝左方挪动,一个地下阶梯露了出来。
魏浩歌做了个“请随我来”的动作,然后踩着阶梯朝下走去。
苏墨未言,只是紧随其后。于是徐子然也跟了下去。
到了下面徐子然看到,魏国最为尊贵的朝阳殿的下方,竟然有一个相当程度的规模的密室。
密室中,目之所及,除了五头石龙以外再无其他。一龙居于密室正中,体积稍大,另外四龙分别放置在密室内的东南西北四个角落。
见徐子然露出不解的目光,苏墨解释道:“此之谓,五龙石。一千年前,空冥君消失之后,我们知道它将再次归来,于是遍寻整个大陆,找到了能够检测空间异常的方法——五龙石阵。五龙石阵需以皇气滋养,当时的魏国尚且不算大帝国,其国主又与天山派交好,我们便将这阵法布在了魏国皇宫内的朝阳殿之下。”
徐子然若有所思:“天悠城成为大陆上最为繁华的城市,天山派是不是也出了不少力?”
魏浩歌一面刺破手指,将血液滴在中间最大的那个石龙上,一面接过话:“道长果然聪明。若非修真名派暗中相助,一个朝代想要延续千年何其艰难。之前我们大魏国内可谓是一片混乱,与其余两国的作战却也始终能够维持不胜不败的局面。”
徐子然看向苏墨:“所以这才是你干预魏国政局的真正原因。”
苏墨颔首:“不错。”
“道长,成了。”魏浩歌说。
四角的石龙飞快地移动起来,那石像本就雕刻得栩栩如生,在昏暗的火光之下,好似是真正的飞龙一般。
最终,其中东、西、南三处的石龙紧紧贴在了中央的那座石龙上,而北方的石龙,则在离中央石龙的一小段距离处停了下来,目测有数尺之距。
“5。”苏墨忽然说出一个数字。
“什么?”
“离空冥君降世,还有5天。”
徐子然一怔,只剩下……5天了吗?自己要在5天之内熟悉空间结界的使用,然后,去决战。
一直以来,他几乎是本能地去寻找碎片提升自己的修为。意识到未来有个强大的敌人时,他也没感觉有多么压抑,因为那还很遥远。
但是现在,只剩下5天了。5天后我要就要独自去面对那个拥有着超越时间与空间的能力的魔头,而这个世界里所有人的生死,都寄于我一身。不,不止这一个世界,甚至还有这个世界以外的万千个世界的生物。一旦失败的话……
徐子然张开五指,看着自己的掌心。
我真的能做到吗?
一只手忽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温暖的味道从那只手上传来:“别担心,我在。”
“还有我还有我。”九尾瑶瑶也钻了出来。
魏浩歌也笑道:“是啊,你可不是一个人。虽然我们其他人的力量微不足道,但那么多那么多的人,都站在你的身后啊。”
徐子然怔了怔,问魏浩歌:“你不害怕吗?自己的生死,自己完全没办法掌握,要看另一个人能否成功。”
“有人生来具有非凡的天赋,如道长;也有人生来残疾,甚至一出生便已夭亡。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本就非我们寻常人所能掌控。我们只需要尽力,剩下的,且看天道的安排吧。何必自寻烦恼呢。”
“……”看得这么开,真的只有十几岁?
不过,也挺有道理的……我以前不也是这种想法的么,身临困局之时,反倒陷入泥沼了。
徐子然摇摇头,笑道:“你说的对,是我当局者迷。”
“强敌在前,想必两位需要商讨应对之策。寡人便不打扰了,两位道长请自便。”
魏浩歌离开后,苏墨道:“空冥君比我想象的动作要快。看来那位蓬莱掌门为他做的事还真不少。”
“时间紧迫,我想今天再试一次强升至100级。”
苏墨蹙了蹙眉,犹豫道:“也好。只是一旦感到不适,你要立刻结束。”
“嗯,放心吧。”
言罢,徐子然闭上,上一回的那股奇妙之感再次袭来。
极北之地白雪皑皑,南方森林枝树繁茂,东海已尽黄昏,西山却是黎明……当四季昼夜之景可以同时看见,当真是说不出的奇妙。
苏墨开始引导他:“把自己想象成造物主,尝试在周围的空气里分离出一小块完全属于你的空间。”
徐子然尝试用意念做到,仿佛有一把无色无形的刀刃,将眼前的空间切割开来。
苏墨注视着空气中发生的异变,继续道:“把你能看到的其他地方的东西,随便什么都好,让它挪到你创造的空间内。”
苏墨话音刚落,一只兔子蓦地出现在被分离开来的空间里。此兔名为北极兔,体型壮硕,耳朵短小,栖息在极北之地。
北极兔的脑袋一耸一耸地不断左右摇着。它正在雪中觅食,对周遭突如其来的变化显然很是费解。
“回去吧。”徐子然命令道。
下一刻,北极兔便从密室中消失了。
苏墨脸上露出惊诧之色,他显然没想到徐子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对空间意念的控制力达到这样的程度。
沉浸在瞬间移动之力的徐子然,隐隐觉得脑袋有些晕眩起来,不禁皱了皱眉。
见状,苏墨立刻抓住徐子然的手臂:“快出来!”
徐子然猛地睁开眼,粗声地喘着气。
“你怎么样?什么感觉?”
徐子然摆摆手:“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苏墨松了口气,天命之子对身体状况的感知力远超于同修为的其他人。
徐子然休息了会儿,迟疑道:“倒是你,那日蓬莱的掌门说,你以雷霆之力重塑肉身,因为答应过你,所以我没再多问。可是……就算如此,你也是99.5级,为什么会对使用空间结界的力量如此熟悉呢?”
没有问出的话是:虽然我之前也曾有种种疑惑,但那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纯粹的疑惑罢了。但这一次,你究竟隐瞒了什么事情呢?你看上去并不担忧5日后的决战,是不是因为你暗中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