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之路 作者:笑佳人
“那铺子……”
傅容摇摇头,一边好奇端详新认的亲人,一边轻声解释道:“那是小叔义父留给您的,我感激小叔待我的心意,却不忍心叫您一辈子良心不安。就这样好了,我去买那边的铺子,以后跟小叔挨着做生意,将来有什么不懂的,还请小叔多多提点。”
杜远舟刚想再劝,对上傅容明亮澄净的眼睛,明白她心意已决,便不再坚持,转而打听道:“你要开什么铺子?”
“首饰楼。”傅容很是自豪地道,跟着又唏嘘起来,“那也是我干亲姨母临去前留给我的,这样看来,我跟小叔还挺像的。”
想到义父,杜远舟沉默片刻,跟着又问傅容准备得如何了。看今日肃王爷霸道行事,杜远舟担心侄女只是一时冲动想开铺子玩,王爷太过宠爱一掷千金,却未必考虑过如何做好这门生意。
话题转到这里,傅容也不再卖关子,将她需要一个可以信赖的二掌柜的事情说了出来,“小叔,您有空帮我吗?这是我的嫁妆,买铺子麻烦王爷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不愿连打理铺子的人也请王爷帮忙,我也不想去求父亲,思来想去,身边又有本事又值得信任的,只有小叔了。”
杜远舟意外地看她:“咱们今日第一次见面,你就敢信任我了?”侄女信他他高兴,又怕侄女如此轻信,将来在旁人手里吃亏,忍不住想提醒提醒。
傅 容狡黠地眨眨眼睛:“我为何不信呢?第一,小叔不给王爷情面却愿意把铺子卖给我,别无所求,足见小叔只把我当侄女,没把我当可以巴结的王妃,我相信小叔不 会骗自己的侄女。第二,小叔仪表堂堂,能得到老东家青睐,人品才干肯定也有过人之处,绝非庸人,我相信小叔能帮我打理好生意。第三呢,就算前两点我看错人 了,小叔没有生意头脑或是将来做假账骗我,我可以随时换掉小叔或是请王爷替我教训小叔啊。”
屏风后传来一声轻笑。
杜远舟也笑了,看着对面因为肃王那声轻笑微微红了脸的小姑娘,颔首道:“既然浓浓心里都有数,那我就帮你打打下手吧。”棋社那边伙计掌柜都是他熟悉的老人,又是清闲生意,几乎不用他做什么。
他答应了,傅容却收起了笑,正色道:“关于如意斋,我还有些隐秘要告诉小叔。这里说话不便,明早小叔来王府坐坐吧,我给您引见周掌柜,咱们彻底说清楚了小叔再做决定?”
杜远舟微微诧异,很快应道:“也好。”
正事说完了,杜远舟不敢让肃王爷在那边等太久,起身告辞:“那咱们明日再会,我先走了。”
傅容送他到门口。
杜远舟犹豫了会儿,还是叮嘱道:“咱们的事,暂且别告诉你父亲吧,以后私底下你喊我小叔,在外面只把我当二掌柜好了。”
傅容打趣道:“小叔还不知道明天我要说什么隐秘,就已经做好决定了?”
杜远舟笑而不语,转身离去。
傅容关上雅间的门。
还没转身,腰被人抱住,“将来他真一手遮天做假账骗你,我又不肯为你做主,你怎么办?”
傅容低头看他的手臂,小声道:“王爷不肯为我做主,那一定是有了新欢不喜欢我了,真那样,王爷以为我还有心思理会铺子生意吗?”
她神情黯然,仿佛身临其境,徐晋好笑地将人转过来,亲道:“随口说说你又当真,傻,只要你全心全意对我,我会疼你一辈子。”
傅容抱住他腰,在他胸口蹭了蹭。
很快许嘉就回来了,因为徐晋出手大方,那边铺子也痛快地把地契拿了出来。
徐晋让他派人去官府盖印,他跟傅容先回了王府。
黄昏时分盖好交接官印的三张地契就交到了傅容手里,傅容又兴奋又欢喜,不过想到买铺子的钱都是徐晋出的,晚上还是问他:“买铺子到底花了多少钱啊?你告诉我,我把钱给你,否则我心里别扭。”
她有钱,父母给她的嫁妆算是小头,柳如意留给她的半生积蓄够她花几辈子的。
“三十万两。”徐晋一边脱衣服一边道。
傅容靠在床头算自己的小账呢,听到这话猛地坐直了身子,“多少?你再说一遍!”
那眼神那语气,仿佛主母在质问败家儿子!
“三十万两。”徐晋轻飘飘地重复,走到床前朝傅容伸手讨要:“给我吧,一下子出去这么多银子,我手头也紧。”
傅容仰头看他,一张细白小脸慢慢飞满了云霞。
她所有东西都加起来,也凑不齐三十万两啊。
而且她叫完就回过味儿来了,徐晋纯粹是胡诌的,那三间铺子,三千两都给多了……
她脸红是因为自己那声大叫太丢人了。
她闭上眼睛,扭头就想往被窝里钻。
徐晋一把扑了过去,压着人亲她羞红小脸,呼吸急促:“本王不爱银子只爱美人,王妃陪我一晚,那三间铺子的债便一笔勾销……”
他故意学那些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动作也痞气十足,有那么一瞬,傅容竟真的错以为身边的男人不是她的肃王爷,而是陌生恶霸。
因这古怪感觉,这晚的亲密也变了味道,他温柔又粗鲁,她羞恼又新奇,连坠云端。
☆、第128章
?跟徐晋成亲后,因为府里没有公婆,徐晋又纵着她,傅容早上都是睡到自然醒的,今日跟杜远舟周掌柜约好了,傅容便特意早起了一次,免得跟那次琴香来一样,叫人家白等那么久,心里不定想些什么。
?杜远舟先到。
他穿了一身深灰色杭绸袍子,身姿挺拔眉眼清秀,举手投足儒雅温和,跟棋社东家的身份很是相符。
“小叔棋艺一定很好吧?”落座后,傅容笑着寒暄道。
棋社老东家也姓杜,乃爱棋之人,经营棋社后每月都会举办一场雅赛,杜远舟在棋社当伙计,从小耳濡目染,练了一手好棋艺,自二十五岁后便从未输过,渐渐在棋社圈里也有了不小名气,常有人慕名过来讨教。
杜远舟当然不会跟侄女炫耀,谦逊道:“尚可。”
傅容才不信,叫人摆了棋盘在院中树下,叔侄俩一边下棋一边聊些日常。杜远舟声音清朗,话却不多,主要都是傅容在说。看出来杜远舟很好奇他们兄妹几个的事情,傅容就略过父亲,专说他们兄妹。
“哥哥升了从六品,不少人来家里说亲,可他不知怎么想的,就是不愿娶媳妇。对了小叔,你成亲了吧?婶母是哪里人,我有弟弟妹妹吗?”傅容落了一子,兴奋地问。杜远舟二十八岁,孩子岁数应该都偏小的,傅容喜欢多几个弟弟妹妹。
杜远舟笑着摇头:“先后订过两门亲事,一个染病去了,一个家中走水,跟同住一屋的妹妹都没逃出来。算命的说我命中克妻,我便消了心思。该你了。”
傅容连忙回神,心不在焉放白棋放到一个位置,瞅瞅对面俊美儒雅的男人,奇道:“小叔这般模样,没有人再给您说亲?”
要长相有长相,要产业也有产业,家里还没有公婆妯娌,他家附近的姑娘们就没有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