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又疯了[穿书] 作者:晏同风
只是如今这人被捆在椅子上,一边一直无所谓的温琼华看着眉却不自觉地蹙起,直到发被揭开露出面容,他便再坐不住了:“燕主,此人,”他像是不知道怎么说,“此人为在下在魔教时的下属,可否先放开他,由在下来审问。”
满堂哗然,莫道桑这才有些后悔自己居然没仔细瞧了瞧,才给令仪惹了个麻烦。
虽然让他看他大概也不认识。
小严子忍不住说:“这是那个在宿主大人闭关时守着洞穴的小哥哥啊,宿主大人你还吓过人家一回呢,就是现在看起来,实在有点惨。”
莫道桑似乎是有了那么一点印象。
燕绥则是被温琼华的坦然惊到了,林闻天一直在等着看戏。
燕主自然是知道他这段往事的,先喝止了下面开始攀谈的宾客才说:“此事诸位以后自会知晓,温公子实在是事出有因。”
下面的人于是才终于不再多想。
温琼华走过去先用指力在他身上的绳子一划,就见那绳子应风而断,他再替这人诊脉,确定他身上暗伤虽多,但好在救治及时,现在只是因为被莫道桑震晕了才醒不过来就放了心,手指往那人眉心一点,唤道:“思齐。”
原本无神的一双目渐渐聚了起来,随后就是翻涌而来的恶心不适,温琼华将人带着又出了院落,几个门边的守卫怕他带人跑了连忙跟了上去。
见他后来扶着缓过来的人走回来才觉得羞赫。
燕主恼怒地喊他们回去:“乱跑什么。”
他们也不敢再辩驳半分。
燕主只好又跟温琼华致歉,温琼华将人重新放回椅子上,笑着说没什么。
莫道桑和燕绥等人才没有那么好的气度,已经看那几个守卫很是不爽了。
温琼华声音甚至比平时都柔和了些,只是他的嗓子虽然有所好转但仍旧沙哑,这样放低后便听着有些不舒服,他只好无奈地又转回了原本的语调:“思齐你可还好。”
宋思齐瞧着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纵使他在魔教混了那么久也是在难以弥补他年龄实在太小,终于确认了面前这个人是他的护法,听着那声音,感受着久违的温和他眼中慢慢流下两行清泪,一时连礼法身份都忘了,只一头抱紧温琼华的腰就哽咽起来:“左护法大人,思齐好想你,属下还以为你,你已经…你这是怎么了啊。”
他的声音听着就有些不足,也不知受了多少苦。
想着这些天的围追堵截,即使燕主他们觉得自己没有错也添了几分愧疚。
林闻天不自在地别开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教主大人吃果子,烧钱程度其实已经跟某种行为很相似了,就是没有什么危害,嘻嘻嘻。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只是听着这称呼,原本还按捺得住的人又惊吓起来,那可是魔教的护法啊。
手底下不知道收割了多少人命,哪个也不可能无辜。
但也有人知道林闻天卧底的事,于是更是怔愣,方才觉得实在可笑得很。
但总也压着旁人不要惹事,好歹,没有人再添乱了。
温琼华也没应付过这样的情况,半响才用手摸了摸他的后脑:“思齐,不必担心,你且先说你在西江,所为何事。”
莫道桑看着温琼华的动作,才意识到他的左使待人一向都这么温柔,觉得有点不爽。
“左护法大人,你后来密信嘱咐属下魔教不可归,属下不信护法你会有事,但也不知去哪里可以找到你,索性便留在这里等你,却没成想遭了算计,后来属下气不过去查,竟被属下知道了这里遭难的真相。”
温琼华怜他忠心,又想他一身伤恐怕就是为了这事,一时竟不知道在说什么了:“你一个人?”虽不是煽情的时候,他还是说了,“你我再聚便是有缘,今后照旧跟着我吧。”
宋思齐看这场合也知道自己左护法大人如今是什么身份,竟然还看见了教主,他都要有些没法子思考了,虽然觉得有教主在就应该不会有人敢跟他们说不,但也知道这个时候答应下来还是会惹麻烦。
可他实在太想跟着自己的左护法大人了,于是情急地一个字都再说不出来。
温琼华笑了笑:“别想了,你先说,都查到什么了。”
“是碎浪门,我们原本查到的那些船,根本不是什么匪类,”这一句话出,简直比方才那一句左护法引起的波澜还要壮阔,正道诸人从小接受的就是守护一方百姓的教导,实在想不到自己这边还有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宋思齐也怕左护法大人不相信,于是直直跪了下来,“护法大人信属下,属下于隐匿一道甚熟,仅凭这些才到西江不久的人又怎么能伤我至此,属下这一身伤,都是碎浪门长久以来想栽赃于属下,后来又怕属下泄了消息,故意针对属下属下才受的。”
燕主实在听不下去了:“贼子休要蛊惑人心,焉知你不是犯事时被我碎浪门追捕怀恨在心,才故意造谣生事。”
莫道桑适时接话:“就他一人,燕主说,要如何生事?”
燕主惊讶地看他。
莫道桑于是说:“在下可担保,那处再找不出其他还有内力的人了,燕主的人劳而无功,才不是那些匪类那么神通广大,无非是根本不存在罢了。”
燕主简直要骂他胡闹了,但也隐隐也觉得这才是真相,毕竟他门下那么多人下去,至今也只探出了这一人的踪迹。
若是真的这样,他们拷问无果之下,会有什么结果,简直让他胆寒。
温琼华也说:“思齐的性子在下也是熟知的,我救他入魔教后他留下也只为报恩,那些为恶的事思齐并未做过。”
燕主又惊又疑,直接就跌回了座椅上,好在燕绥及时扶稳了椅背才没有出什么丑。
温琼华的品性他虽是信得过,但这种事实在是…
许久,他才在在场数十双眼睛的注视下颓然开口:“你且说说,究竟是事情是何模样,”然后他振起了自己该有的威仪,“若让本主发现你言语有半分不实,休怪我云梦泽不客气。”
宋思齐面对莫道桑的时候多了这种场面完全不惧,跪着转了个方向就说:“燕主明鉴,我早听说云梦泽主人最是明礼守法,也想过若是挨不下去了便冒死来禀明,望燕主今日听过,能还西江百姓一个公道。”
然后他叩了一下,接着说:“匪船原为商船,碎浪门与那商人勾结了之后便于码头伪装后再出行,之后用过再改换面目,自然无迹可查,此次之所以会出现折损大半的情况,无非是发大水的时候撤离不及,半个门内的人都葬身了水里才闹出的结果,之后更是劫掠乡邻,将这些人的死因归于了为保卫百姓而与魔教的战乱中,简直天理不容。”
这样的做法,别说是自己这边人做的了,就算真的是魔教做出来,在场诸人也觉得实在可怕。
然后纷纷又想到那碎浪门主如今宣称卧床养伤,背地里却不知道要怎么笑他们呢。
到了这里,几乎他们已经默认了这件事的真实性,实在是没法子承认才干脆就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