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泊蘅鼓掌,“厉害,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以身相……”
“闭住!”奚西干脆拎起唐泊蘅扔到后门外面,警告他,“再进来凑热闹别怪我见死不救!”
他老实点头。
卫铮今天在众目睽睽下被两个女人连揍两次,深感耻辱,冲小弟们大吼:“你们都是死的吗?这么多人打不过他们?告诉你们输了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五中的人立刻打了鸡血似的,火力全开,打得十三中节节败退。
“大姐怎么办?”
“我挡不住了。”
“唉哟疼疼疼!”
……
十三中的人被逼退到铁门,一排摩托车是他们最后的后盾。
楮淑气愤道:“可恶,早知道多带点人过来。”
奚西咬牙,“这个靠钱收买小弟的垃圾!”
“怎么办?”
“先退?”
靠在门上的唐泊蘅闲闲插话:“擒贼先擒王,你们先去逮住那个靠钱收买小弟的垃圾。”
奚西白眼之,“你能不能不要使唤别人那么理所当然,你是男人啊,自己上!”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男女平等,能者居之。”
众人皆鄙视,这个厚颜无耻吃软饭的小白脸。
鄙视归鄙视,奚西还是依言杀出一条血路把卫铮逮回来。
“臭女人给我放手!你们谁都不许停,给我打死他们!”卫铮梗着脖子大叫。
奚西对唐泊蘅道:“你看,没用。”
唐泊蘅撑着膝盖,看着卫铮,问:“你有没有试过满清十大酷刑?”
卫铮冷笑:“有胆子就来,当老子吓大的?”
陈纲扔下对手飞奔过来,“先让我打几拳。”奚西帮着拦住追过来的人,一个过肩摔出去。越来越多的五中人冲过来解救老大,十三中的人挡不住。
唐泊蘅把卫铮拖上车,招呼陈纲,“我们快跑。”“啊?”“想报仇就跑。”“哦哦。”
两个人就这么“绑架”了五中老大绝尘而去,两方人都傻眼,奚西率先反应过来,拉着楮淑跑到门外,“我们也跑。”
“不行,我们没报到仇。”楮淑挥舞着拳头,不把五中的人都打趴下不罢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下去不是揍人是被揍。”奚西倒是冷静得多,本来她就不大乐意过来打架,一是年纪大了还干这种事感觉怪怪的,二是睡眠不足困得要死只想速战速决。招呼其他不愿走的小弟,“没关系,他们老大在我们手里,我们回去就报仇。”
五中的人想来拦,她威胁他们:“敢过来我们就撕票,你们一毛钱都不要想拿到。”趁对方犹豫的时候率领众小弟遁逃。
一行人开车回道馆,没见陈纲他们,又去了几个他们常去的地方,都没找到人。
一个小弟怯怯道:“陈纲不会真去撕票了吧?”
“杀人犯法啊。”
“我们不会受连累吧?”
奚西一个白眼飞过去,“怎么可能?打陈纲手机啊。”
“陈纲手机放在道馆充电。”
楮淑闷闷不乐道:“那我打唐泊蘅的。”
电话很快接通,“我们在城南公园美术馆对面的厕所。”说完立刻挂断电话。
众人面面相觑。
城南公园。
卫铮被剥得只剩下一条豹纹内裤,上衣绑住双手,裤子绑住双脚,袜子堵嘴,又惊又惧瞪着眼前的小白脸。
陈纲盯着那用来绑人的衣裤啧啧称奇,“这是什么绑法?用衣服绑还能绑得这么牢。”
“下次教你,先去外面看着,不要让人进来。”唐泊蘅蹲在卫铮面前,挑起他的下巴,左右打量,“难怪看着眼熟,卫宥贤是你爸?”
卫铮拼命摇头。
“是吗,那是我误会了,你们同姓,长得还挺像。既然不是我就不用手下留情了。”用笔套戳他的脸。
卫铮立刻改为点头,点头又摇头。
唐泊蘅:“那就是有关系但不是你爸?”
卫铮捣葱似的点头。
卫宥贤是上市公司老总,市里的纳税大户,而且十分不低调,频频出现在各种正经和不正经的新闻中。因其事业有成,仪表堂堂,兼之谈吐风雅,即使花边新闻一箩筐,也不乏大批女人吹捧。
其中就包括唐君芊。
每每刷到卫宥贤的新闻,唐君芊总要赞叹一下什么成熟、魅力、风度翩翩……重点是让自家不成器的弟弟向人家好好学习。是以唐泊蘅到这里短短半年,印象最深刻的两个男人,除了老姐的渣男友,就是这位老姐的男神。
他很不喜欢这张脸。
卫铮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表情,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瑟瑟发抖。
“你这样是怎么当上五中老大的,”唐泊蘅摇头,纤细的水笔顺着卫铮的脸颊滑到咽喉,光滑的笔套顺着咽喉缓缓画了个圈。
卫铮瞳孔一缩,这人是变态!彻头彻尾的变态!完了他不会被**吧?
“你得明白一个道理,钱不是万能的。”唐泊蘅微微勾唇,笑意冲淡了他眼里的嘲讽,让他看起来有几分亲切近人。当然只是看起来,卫铮从被他剥掉衣服起对这张小白脸只感到极度恐慌。“你的人昨天打了我们的人,你能用钱收买你们学校的人,但这招对我们的人行不通,因为他们都是热血冲头的一根筋,被人打了必须打回来。你现在落到我们手里,再过不久所有人都会赶到,你觉得你会是什么下场?”冰凉的笔套划过他的脖子,像是抹喉。
卫铮惊恐万状地瞪着他,因嘴巴被堵着,只能用眼睛流露出求饶的神色。
“求我也没用,我只是个站在女人身后的小白脸,说话没有分量,求情没人听的。”唐泊蘅一脸惆怅地叹息。
卫铮拼命眨眼。
“让我把你放跑?别开玩笑了,我一个弱男子,拳头没有沙包大,打不过外面那位。即便我侥幸放跑你,回头替你挨揍的就是我了,你觉得我是傻呢?还是傻呢?”
想到楮淑那伙人马上就要赶到,而眼前这个变态还在不急不缓地跟他说道理,卫铮急得都快要哭了,用力翻了个身,像蚯蚓一样一拱一拱到唐泊蘅脚边,抬起头用眼神苦苦哀求。
唐泊蘅从善如流地拍拍他的脑袋,又是一声叹息,“说实话,我这个人很不喜欢暴力,又不是小孩子了,打打闹闹的像什么样子,而且现在是文明社会,有什么矛盾用和平沟通来解决不好,你说对吗?”
卫铮拼命点头。祖宗你说什么都对,快放他走吧!
“但老祖宗说的话也有道理,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虽然我不忍心看你被揍,但我一个秀才在一群兵中实在难办。”他无奈摇头。
卫铮急得就差没给他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