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道:这雨怕是不够缓解旱情。
这不有我嘛。走,我带你去施雨。
帝明珠拽住白玉,向彩虹的方向飞去。她要和白玉坐在虹桥上,继续聊天。
半黄摇晃的树叶下,幽篁与瞻云大眼瞪小眼,看对方不甚顺眼。
幽篁还记得瞻云要娶白玉的话,想起来就怄气。更何况要不是帝明珠送给白玉的那棵破簪子,白玉何至于被其中的怨念影响,同他决裂、又跳弱水。
幽篁仍旧记得白玉说的那句「我不爱你」,自那以后,白玉也再没对他说过「爱」。
嗯,他就是牵怨,就是记仇。
雨水又开始哗啦啦地下,两人抬头看向坐在虹桥上的人,都不觉温柔了眉眼。
幽篁冷声道:你向帝明珠表明心意了吗?
瞻云微愣。
幽篁轻蔑地冷哼一声,生出些许骄傲。
爱是要表达的,你不说,她又如何得知。
瞻云眼眸骤然紧缩,忽而豁然开朗,诚意道:谢谢。
幽篁突然起身,瞬移出现在虹桥上,将白玉往自己身侧拉了拉。
说话就说话,咬什么耳朵,远处看就像在接吻,差点把他吓死。
幽篁弯腰,蜻蜓点水地亲了亲白玉。
这还有旁人呢!幽篁你到底知不知羞?帝明珠愤怒地叉腰。
我们,拜过天地的正经道侣。想怎么亲就怎么亲,外人管不着。幽篁不咸不淡地说道。
白玉面皮绯红,拽了拽幽篁的衣袖。
走瞻云有话给你说。
幽篁挥了挥衣袖,帝明珠眼前架起一道彩虹,瞻云站在虹桥另一端,注视着她,缓步向她走来。
帝明珠犹豫片刻,也向瞻云走去。
幽篁揽住白玉的腰身,将他贴进怀里,低声道:不想你和旁人站在虹桥上,只希望你和我站在一起。
醋精。白玉耳热道。
白玉看向帝明珠和瞻云,两人站在虹桥中间不知道说了什么,接着拥抱亲吻。
你对瞻云说了什么?白玉好奇地问道。
说了爱。
白玉顿时黑了脸。
逗你的幽篁勾唇笑道,我告诉瞻云要把爱意要说出来。
白玉缓和了脸色,瞪他一眼。
幽篁低头,在他耳边不停重复着「我爱你」,温柔又缱绻。
白玉手持树簪,扬手轻打了下幽篁的额头:知道啦,知道啦。
再这么说下去,耳朵都要起茧了。
幽篁看到突兀冒出来的树簪,笑意瞬间凝固在脸上。
你又哪里来的生命树簪?
白玉晃了晃手上的簪子,笑道:明珠送我的新婚礼物,她知道我喜欢
幽篁:不行!
怎么啦?生命树已经褪去怨念,成为一棵自由自在的海树了。这么好看的簪啊我的簪子。
幽篁手指一挑,生命树簪从白玉手中飞出,不偏不倚地重回帝明珠手里。
他把一直找不到合适送出的狐狸含珠粉玉簪,插到白玉的银发间,咬牙道:戴这个。
白玉摸了摸发簪,珠子散发着莹润的金光,是幽篁之前的金丹。
你何时准备的?白玉问道。
这些时日他们昼夜不离,幽篁该没机会准备惊喜才是。
幽篁不愿多提从前,含糊道:很久之前。久到你还愿意对我说「爱」
白玉挑挑眉:你在向我抱怨吗?
不。
幽篁抵住白玉的额头,肌肤相触,温热的吐息交缠,眼里只有对方。
我在讨赏啊,我亲爱的小狐狸。
白玉弯了弯眉眼,踮脚亲吻幽篁,唇边溢出三个字。
我爱你。
从来都是。